再次南下

晚上,劉一山打來了電話。

劉一山打電話來自然是重要事。葛回還是非常好的事!

劉一山說:“鳴哥!好訊息!”

“嗎個好訊息?”

“還記得何自偉嗎?”

“肯定記得囉!老子差點死在他手上!”

“鳴哥!你甲命大!”劉一山竟然笑了出來,“何自偉甲哥哥何自成在南京也抓到了!麻陽幫徹底覆滅了!”

“真的假的?”我也激動了。去年年背既是回屋過年,又是養傷,還是聽公安局的安排躲避何自成,擔心那傢伙為何自偉報仇找老子麻煩。

“肯定是真的!廣州市公安局8月12號為專案組及所有立功人員舉行頒獎慶功大會!白雲區公安分局林局長剛才親自打電話給陳村長,要你參加慶功大會!”

“我出院時李卓群局長不是幫我頒過獎了嗎?”

“嗚哥!那是臨時頒獎,還冇發獎狀!萬一又發一回獎金呢?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你來參加就是,總有好處冇得壞處!”劉一山解釋不清了。

“哦。是葛樣!8月12號是哪一天?我指是陰曆哪一天?”我記起來劉巧巧的生日,這8月12號是生日前還是生日後呢?

“是陰曆6月22!鳴哥,你管陰曆陽曆做嗎個?”劉一山說。

“葛樣巧!不會吧!”慶功會跟巧巧生日是同一天!

“哪葛樣巧?”劉一山自然不明白我說“巧”的意思。

我還冇告訴劉一山,我有女朋友了,而且女朋友在廣州打工。就是不參加慶功會,我也明天上廣給女朋友過生日!兩件事湊一起,也算巧了,一腳路給辦了。

我給巧巧打了電話,告訴她良日出發廣州!

巧巧自然很高興,連問我是坐火車來還是自己開車來?

我說,開車去方便些。反正這十來天四架不裝模,車放屋裡用不上。

然後又告訴巧巧去參加慶功會的事!提前告訴她也有我的小九九,是想讓她生日那天能請假,陪我一塊去參加慶功會,給她過一個特殊的生日。

我是第二天下午動的身,上午在四架資老闆那倒渣看模。倒完渣拿了一萬多塊錢揣在身上。去廣州少不了要花些錢,窮家富路,身上多帶些錢有好處冇壞處。

當然出發前,我也早告訴了江玌觀,如果在我冇回來之前,哪裡要裝模,還得辛苦他派人或親自帶隊去做。江玌觀很高興,鳴鳴,你只管去,我都會安排好的。到時我還要看你的獎狀呢!

我又特別交待鶴飛,要他用點心看著,與師傅及老闆們搞好關係,爭取把事做好。

上回上廣是擠火車去的,葛回是自己駕車去的,才只半年時間,就發生葛樣大的改變!這在半年前是不敢想的。

但仔細回顧一番,卻是一步一步順理成章的事,並不覺得有嗎個驚奇或不可思議。買車完全是逼出來的,如果不是把業務做到四架,如果師傅們不是嫌坐摩托辛苦,怎麼會咬牙買車呢?

自買車後,還是第一次上高速,也是第一次跑葛遠的路。老實哇,心裡多少有些緊張,但因為心裡充滿喜悅,還有期待與好奇在前面召喚。所以一個人開葛遠的路並不覺得蠻累。

因為不是節假日,京港澳高速路上的車並不多,我仍不敢放縱加速,主要是怕那些大貨車,加上到韶關天就黑了,夜裡開車更不敢大意,老老實實按路牌提示控制速度前行。

到廣州石井是晚上十點半鐘了。之所以先去石井而不去巧巧那,是因為劉一山葛裡方便些,都是男人,治安隊也有地方困。巧巧一個女孩子大晚上也不方便,找酒店住宿,忙起來怕影響她第二天上班。

但是我錯了!我剛到劉一山這,巧巧就打來了電話,說她已經請好了兩天假,從今晚起她就可以陪我了。

我只能哄他,說先要到治安隊辦一些手續!陳村長還要跟我談些事!叫巧巧早點休息,明早去她那!

為我接風洗塵的只有老戰友兼好兄弟劉一山一個人!

看著我開來的新車,劉一山一個大手佬:“鳴哥,可以啊!看來混得不錯!”

“哪裡!分期的!冇辦法,工作需要!”闊別幾月的兄弟又手拍在了一起。

劉一山說:“鳴哥!陳村長說你一到就通知他!我懶得通知,良日再哇!”

劉一山不想通知陳村長,我曉得劉一山有些話不想當著陳村長的面哇。

還是在上回那個海鮮酒樓。但陪我的只有劉一山,而上次多了阿倫阿松,還有鶴飛!

劉一山告訴我,阿倫阿松已經被判了,各被判了兩年。如果不是陳村長背後幫著疏通,至少得判三年以上。一個故意傷害導致的輕傷鑑定,加一個搶劫的罪名,被判兩年,確實算輕了!鶴飛能躲過一劫,也是阿倫阿松的不交待。

憑這份情義,我也要去探望兩位兄弟。但葛甲願望卻實現不了,因為相關規定,除了親屬,朋友是不允許探望服刑人員的。劉一山曾去過一次,沒有見著,只留了幾百塊錢轉交。

說到阿倫阿松,我和劉一山都有些傷感。尤其劉一山,他覺得阿倫阿松落個葛樣的下場,完全是他的責任。他不該把他兩個帶到聯防隊來,更不應該讓他兩個去給陳村長看場子。

其實劉一山對自己苛刻了,雖然有影響,但不是絕對的原因,關鍵還在於他們個人的選擇!比如你劉一山,早就勸你離開,可你還不是冇離開?

劉一山喝下一杯啤酒,抹了一下嘴巴,挺認真的說:“鳴哥!還是你哇得對!早離開早強!如果我聽了你的,帶他們離開,也不會落甲葛樣的下場!”

還能說什麼呢?現在也不遲啊!

“鳴哥!葛幾個月我在陳村長身邊,發現了他不少事,你哇的冇錯,陳村長他早晚得完!跟著他冇得出路,搞不好還會比他先完!我已經決定要離開了!”

劉一山的神情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倒顯落寞,阿倫阿松的遭遇對他打擊不小。

劉一山認真地向我傾訴,我也認真地聽,並不出言安慰。此時的安慰只是多餘。

“鳴哥,葛回你一定要幫我!找李局長辦理保安公司營業許可證!只要證能辦下來,其它的都好辦,找人找場地我都聯絡好了!”

“萬事開頭難!最難的是辦證,按條件我們是冇本事辦不下的,只有找李局長開後門,如果他願幫我們的話,保安公司才開得成。否則只有放棄!”

“阿山,萬一李局長不願幫忙呢?”

“試試吧!現在這個慶功會便是最好的機會,李局長肯定會出席。到時找他試試,萬一同意呢?”

“行。這也是冇辦法的辦法!”我答應一試!

不管成不成,我都得為劉一山去試試!

“後天什麼時候開會?”我問劉一山。

“聽陳村長哇,上午十點,在廣州市公安局大禮堂舉行。我跟陳村長陪你去!到那再與林局長匯合。”

我心裡有數了,良早去巧巧那,下午或晚上再回石井,後天與陳村長劉一山一塊去廣州市公安局參加慶功會。

“阿山,跟阿香發展得怎麼樣了?”想到了我的巧巧,自然想到了劉一山的阿香,不由得開口問了。

“還能怎樣?被她纏上了,化計葛輩子甩不脫了!阿香懷孕了!”劉一山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阿山,看你得樂!葛是好事啊,要做伢了!”我伸手打了阿山一下。

阿山馬上笑了起來,看來他與阿香相處的很開心。愛情來了,所謂的顧忌統統忘了。

“鳴哥,不瞞你,葛也是我決定離開陳村長的一甲原因。我跟阿香商量好了,我一辦起保安公司,她就從髮廊行業退出,一門心思走正路!”

“葛樣最好了!偏門來錢快是快,風險太大了,弄不好就玩完。還是做正當生意過得古!”

我為劉一山的規劃感到高興。

“鳴哥!我是葛樣考慮的,保安公司準備三個人入夥搞。你一個,我一個,還有一甲朋友。你只負責把證辦下來,以證件作一甲股份,不要你投資,我跟那甲朋友兩個投資,各投20萬,各算一甲股份。”

之前冇聽劉一山哇三個人合夥,我心裡其實連自己都冇算一個,完全是打算幫劉一山開。

“我也是受那甲朋友的影響,才想著要開保安公司。他在保安公司做過,很有經驗,加上他有甲‘保安師證’,辦保安公司必須要保安師證!他也同意三個合夥做!”

“阿山,你那朋友哪裡的?人怎麼樣?”

老話講,合夥生意一般做不得,聽也聽講過,有幾個合夥做好生意的?親兄弟也鬧矛盾!不知根知底完全信得過很難做得長久,這不能不讓我擔心。

“他是郴州的,叫杜克明,比我們大幾歲,過三十了,也是甲退伍兵。人倒是可以,也蠻講義氣!鳴哥,你是不是擔心合夥生意做不長久?”

“有葛甲擔心!你我合夥冇關係,再加一個,你曉得他是嗎個心呢?”我也直言不諱。

“冇關係!我跟他交往也有一年多了,為人還可以,主要是他熟悉葛一行,輕車熟路,他也願投資,怕嗎個?另外,開保安公司至少要兩個或兩個以上的股東,葛是規定的!”

劉一山說的倒有道理,不管怎樣,他投20萬進來,總是想賺錢的!自然會一門心思把公司搞好!又不要我投錢,更不用擔心!

“阿山,你跟那朋友各投20萬,我一分錢不出,他不會有意見?”我也自個的顧慮說了出來。

“不會!杜克明哇,如果規規矩矩辦證,我們的條件達不到辦不下,要走後門辦冇得二三十萬辦不到!所以你只管辦證,不投錢他冇一點意見,其實也是他自己哇的合夥方案!”

“辦甲證葛樣難?那多半辦不下來!”劉一山說得我都冇信心了。

“試試!不試嗎曉得呢?”劉一山遞給我一支菸,邊點火邊說:“要不明天把杜克明叫來,一塊坐坐?”

我想了一下,對劉一山說:“暫時不見,辦到證再坐不遲!萬一辦不到,也失面子!”

劉一山笑了:“要得!聽鳴哥的!以後再坐不遲!”

接著劉一山又給我洗腦,哇開保安公司非常賺錢,我們本錢小,開個三五十個人的小公司就可以了。莫認為公司規模小就不賺錢。據杜克明講,一甲三十人的保安公司,如果運營得好,一年都有五六十萬的純利潤!三個人一個可以分一二十萬,比打死工不知強了多少倍!

葛樣賺錢,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葛可比裝模強太多了,裝模只有接到價高的事,比如像四架那兩棟別墅一樣的價,一年才能搞到十多萬,要不想搞十萬要費一肚子力。另外,裝模可比開保安公司辛苦多了,尤其葛樣的六月天,身上衣衫要溼透,有時我葛甲老闆都愁不想做。另外高空作業風險也大。

可得好好思量怎樣說服李局長了!爭取把證辦下來!不只為劉一山,也為我自己!

“鳴哥!還是先要跟杜克明坐坐,他懂行。你不懂情況,萬一求李局長時,他問你一些事,你一問三不知,讓人家也不好幫你!你哇是不是?”

我對保安公司的事確實不懂,都是從劉一山口中曉得點雞毛蒜皮。若問起來,確實會出洋相。坐坐還是有必要的。

“要得!還是先坐下!總要學到些東西,有備無患!”我同意了劉一山的建議。

“今晚上就算了,十二點鐘了,太晚了!要不明早一塊呷早餐!”劉一山邊看時間邊說。

“可以!”

劉一山拿起手機給杜克明打電話,聽得出,杜克明也在跟人宵夜。

城裡到底是城裡,要是在白鷺湖,我不超過十點就困了。

劉一山跟杜克明一說,杜克明蠻高興似的,大聲說:“那兄弟來了!好!一山,嗎早不哇?行!明早陪兄弟呷早餐!”

杜克明一口耒州腔!

不奇怪!郴州很多耒州人,能哇耒州話的郴州人很多,能哇郴州話的耒州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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