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周華去雲南已經一個多月了,哇十天半月就回來,一直不見回來!上面起不起,我的模也要拆了,總葛樣拖著也不是辦法。

看來悶眼虧不呷也得呷了!

打周華的電話,接倒是接,卻全是哄人的鬼話,要不就說還要幾天會回來,要不就說小江,你莫總是催囉,反正回去會拿錢給你的!

而當問他我的模怎麼辦?一直不拆等你回來起上面層還是拆下拖走,他又不作聲了!最後乾脆把電話掛了!看葛甲形勢,周華短時間回不來。

先還為他顧面子,不想太早給他堂客袁紅梅打電話,現在不打不行了!總葛樣把事架著,我甲模放他屋上等爛嗎?人不能被尿憋死,還是先想辦法吧。

我翻出那天從那幫周華髮樓面水老人嘎抄來的電話號碼,便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了,我先自我介紹了下,然後說明來意,現在周主任離開屋去雲南一個多月了,裝模的六千多塊錢工資一分冇付,我是冇辦法想了,才給老闆娘打電話的。問她上面的屋還起不起,要起的話也要回來起了,不起的話,就把工資付我了,我好把材料拖走。

聽聲音,袁紅梅是甲高聲來去的直性人。袁紅梅在電話裡說:“江老闆,你哇的情況我都曉得!都是周華葛甲炮子鬼做的好事!你放心,上面屋一定會起的!模型一樣搶你裝,工資也放心,一分不會少的!我袁紅梅哇話是算數的!不過還得等半個月,我辭工還要半個月才到期!”

話哇到葛份上,相信不相信也要信她了,反正是等,再多等半個月又何妨!

“好吧!那我等你回來!回來後再當面哇!”我掛了電話。

現在我已經辦有六套模了,比倪南鍾還多一套,只要天不落雨,固定四五個師傅可以不歇氣輪流轉了。其中有傅老闆,姐夫及姐夫堂哥三套馬上封頂了,急需找下家業務,要不就會空著了。

所以我天天盼著梁彥軍的學校能開工,那樣我不用擔心材料空著了。

還真的盼來了梁彥軍的學校開工了。

那天中午從白鷺湖圩上回屋,忽然遠遠地看見梁秋生那塊退耕還林的地有臺挖機在作業!不用哇,肯定是準備起學校平地基了!

回家告訴父親,說學校可能動工了,叫他帶我再去聯絡下,最好能把價講好!怕人家給忘了!

父親說,不用,上兩天他碰到梁彥軍甲伢,他伢哇到時會找我的!這模肯定跑不了!父親很有信心。

見父親葛樣哇,我也不催了。反正葛兩天會有訊息。

當第二日下午忽然看到一輛貨車搖搖晃晃地開進挖機作業的工地時,我曉得事情黃了!

父親一聽有車材料進去了,他還不相信,哇我看錯了!明明白白哇好的,不可能變卦呀!就是不同意包給我,起碼也會打聲招呼,說明下原因呀!葛樣冇聲冇氣算嗎個意思呢?

父親帶著我怒氣衝衝地趕到“新蕾幼兒園”,想質問梁彥軍怎麼回事!

路上,我就跟父親哇好,先不要發火,就問看到挖機入場了,是不是準備起學校了?我現在帶我崽過來跟梁老闆談下價格,看他怎麼回答!

幼兒園正是散學的時間,家長們都擠在門口接孩子回屋。父親壓住自己的怒氣,一見到梁彥軍從裡面出來,仍帶著笑給他發煙。然後按我哇的問梁彥軍情況。

算是見識了梁彥軍出爾反爾的嘴臉,他佯裝作不知地反問:“老江,帶你崽來講嗎個價?”

“我開頭不是跟梁老闆你哇了,你也答應把起學校裝模的事包給我甲崽嗎?”父親耐心解釋!

“哦!裝模我另外搶人了!”梁彥軍硬梆梆甩出了葛句讓父親火冒三丈的話!

“梁老闆,你葛樣做嗎要得!你兩公婆還有你伢都親口答應包給我,現在又不包了!你是不是把我當細把戲耍?”父親生氣了!

父親的話戳到了梁彥軍的臉面,他把臉一黑,對父親說:“哇包給你就包給你呀?我包給哪個難道還要受你控制嗎?”

“大人大家哇話不算數,你吐的口水你舔乾淨呀!”父親緊逼著他不放。

“我哇話算數不算數,不由你來哇,我想包給誰就包給誰!”梁彥軍根本冇得一句軟話,他不認為自個錯了!

於是我插言說:“梁老闆,你開頭跟我伢也哇了,都是近地兩個人,願意把模包給我,也是看得起我。為了包你甲模,你曉得我做了好多準備嗎?該接的工程都冇接了,是準備把所有的材料弄到你工地上來!現在你冇一點理由就哇不包給我了!哇得過去嗎?如果嫌我的價高不包給我,或者是你屋裡親戚有人要做,那我冇話哇!你總不能一甲理由都不給吧!”

“我給你甲嗎個理由?我想包給哪個就包給哪個?我自己的事還要請示你!”

梁彥軍完全是耍賴了!

“那你開頭是打屁?哇話不算數!”父親終於爆發了,開始罵人。

“你打屁!”梁彥軍毫不相讓!

見吵上了。梁彥軍那甲戴著眼鏡的堂客出來說話了:“你說我們要把工程包給你,是寫了合同還是什麼?如果有合同看,那我們就違約,你可以去告!我們願意承擔責任!”

居然是一口普通話!忘了,她是外省人!

乖乖!還扯上合同了!耍潑也能如此義正辭嚴!

我說:“做事不要太過分!不要以為自己會哇!”

“莫名奇妙!我的工程我自己不能作主嗎?先說包給你就一定要包給你嗎?誰規定我不可以包給別人?我就不包給你,怎麼樣?”

“娘賣柺!捅死你甲娘!你真當老子好欺負是嗎?”父親被徹底激怒了!

發起蠻來的父親,一副要呷人的樣子!

“你兇什麼兇?是不是要打人?有本事打一下試試!”梁彥軍甲堂客完全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式!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今天算是領教了!明明她理虧在先,倒被她說得我們欺負人了!

我怕父親真的忍不住衝上去打梁彥軍甲堂客,那就有理變冇理了!我一把拉住父親,說:“算了!不跟葛不講道理的人哇!”

父親哪裡肯罷休,仍在破口大破!

“是我們不講道理還是你們不講道理?你惡買惡賣要包給你!還說我們不講理!”梁彥軍甲死堂客根本不讓步,生怕事吵得不夠大。

“行!算你兩個會哇!包給哪個確實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權利!梁彥軍,我希望你記住今日哇的話,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日的行為後悔的!”

我帶著父親離開,並氣憤地說出了跟他們爭吵的最後一句話!

從此我們算結仇了!葛甲仇真結得莫名奇妙,卻又無法釋懷!

幾年後,梁彥軍兩口子真的為他今日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但是我也付出了同樣的代價!

回到屋的父親仍餘怒未消,哇從冇受過葛樣的窩囊氣!冇看出來,梁彥軍兩公婆看上去斯斯文文,卻葛樣不講道理,明明不對,還冇一句軟話!今日不該葛樣算了,冇打他一頓,葛口氣難得出!

我又何嘗不氣得吐血!但打人肯定冇理!過起硬場來,梁彥軍哇話不算話無非是道德問題人品問題,法律上他的確可以反悔,誰也無權干涉!但如果我們真動手打人,就冇一點道理了!

只怪我們遇到了小人!小人噁心人啊!

母親勸我們算了,他願包就包,不包也不能強迫他包!

母親的話又讓父親發火了:“哪個強迫他包?是他答應包現在冇理由又不包了,把我當細把戲耍?如果先打個招呼也可以,招呼不打招呼,喊不包就不包了,哪有葛樣個道理?”

母親說:“梁彥軍葛樣不講理,是仗著他那當團長的哥哥!”

“怕他耍卵!莫哇是當團長,當司令也要講理!”父親正在氣頭上。

早聽人說過,梁彥軍甲哥哥在雲南當兵,聽哇已經是甲團長了。又哇轉業到地方了。究竟如何不太清楚,但官肯定當了。

不過,湖南雲南千里隔一丈,他又能幫嗎個忙呢?不管怎樣,總得“理”字服人!

靜下心後,我慢慢梳理,梁彥軍嗎個理會出爾反爾呢?一切哇得好好的,之間也並冇產生爭執和矛盾。包給哪個都要錢,如果我們價出高了,不要我做也冇話哇!可根本價都冇講,連招呼也冇打一聲,就給別個做了!葛完全是把我們冇放在眼裡!真的覺得我們好欺負嗎?

如果是他親戚要做,我也能理解,難道不給親戚做而給外人做嗎?但顯然不是,要不今日梁彥軍肯定會哇!

那究竟是嗎個原因呢?

原因被江玌觀給打聽出來了。包梁彥軍學校模的那甲師傅叫李永發,江玌觀認得他。兩個人在街上碰到,江玌觀套他們話,問李老闆怎麼認得梁彥軍。結果李永發把話說漏了,李老闆哇他不認得梁彥軍,是梁支書介紹的!而他之所以認得梁秋生,是曾經找梁秋生看過病。

一切都清楚了,原來是梁秋生在背後搞鬼!梁秋生是報我那天會場上反對梁波入黨的仇!

梁秋生多半從梁彥軍口中曉得他把模要包給我,梁秋生出於報復,要梁彥軍莫包給我!梁彥軍有求於他,便答應了!

事實的確如此!父親又從梁彥軍甲伢那裡得到了證實!那天吵架後,梁彥軍甲伢碰到父親問情況。父親也不藏著,直接哇是不是梁秋生的鬼?梁彥軍甲伢見父親曉得了,便一五一十把情況告上了父親。

梁秋生跟梁彥軍哇,介紹他甲耍得好的朋友包模,那甲朋友是甲老包模的老闆,而江鶴鳴才今年做,肯定冇他朋友技術好經驗足!

梁彥軍不好駁梁秋生的面子,也覺得他哇的有理,便同意了。但又不好意思回覆父親,畢竟先答應了父親,毫無理由回絕有點哇不過去啊。

於是,梁秋生給出了個主意,要梁彥軍假意跟我講一下價,然後就哇我的價高了,所以他只能包給別人。那樣我再不滿意,也冇辦法。

如果以葛甲理由,確實讓我冇話講。偏偏那些天,父親冇找他,他又冇碰到父親,結果梁彥軍又因為忙,把葛甲事給忘記了。梁彥軍也冇告上自個甲伢,要不那天父親問梁彥軍甲伢,或許就會隨便找甲藉口解釋清了。

直到我與父親找上門,梁彥軍才意識到疏忽了。但事已經成了定局,他又不能把梁秋生給哇出來,只有硬到腦殼跟父親吵了。

只是冇想到吵得葛樣厲害,還差點動上了手!平白無故地結了仇!

事還冇完,嘔了肚子氣的父親開始找梁彥軍的麻煩。他在梁彥軍的工地轉了一圈,發現梁彥軍把我灣裡的地都佔了!

湖邊架灣與江家灣的地打界,那塊建學校的地正在打界的地方。兩甲灣的地塊緊挨著,因為多年冇作了,草又長得深,已經很難分清哪跟哪了。

父親對那地還是熟悉,又請了灣裡兩甲老人嘎到現場檢視,確認學校工地確實是傷到了江家灣的地!

葛下父親得理不饒人了,強行叫工地停工,不把事處理好不準開工!

事一鬧大就有人管了,梁秋生也從城裡趕來,從兩甲灣喊了十把個老人嘎確認,是否佔了江家灣的地。本來佔那一點地根本冇人管,如果父親不是受了氣,哪有閒心去操心呢?父親又不是黨員更不是組長,要管也輪不到他去管!

結果兩邊的老人又起了爭執,一個哇佔了一個哇冇佔,又不是國界有界碑為準,就是去耒州檔案館查資料也未必能查出來,完全是靠記憶靠傳統來確認!

於是由私人恩怨上升到了灣裡恩怨,加上父親一定要整梁彥軍出氣,天天去阻工!葛下樑秋生梁彥軍冇法想了,嚇又嚇不到打又不敢打!派出所來人也冇好辦法解決,誰叫你占人家的地呢?自己協商吧。

最後經鎮裡來人調解,按江家灣也就是父親的意思,二選一,梁彥軍要想佔有江家灣那塊半畝大的地,就出三萬塊錢!要不就讓出來!

而讓出來不是易事,因為施工已有兩個柱子在那塊地上,重新規劃的話,損失還不止兩三萬塊錢!

最後鎮裡做了雙方的工作,勸梁彥軍以兩萬塊錢把佔的地買下來!

梁彥軍因為自己的考慮不周,聽信梁秋生的話,白白地丟了兩萬塊錢!仇於是越結越深了!

其實,雙方的矛盾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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