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現在已經會讀譜了,換別的樂器也只是重新熟悉技法。”

護法三號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表情,“也許只是跟小提琴不是很協調,要不我們換別的樂器試試?”

因此,在老師的建議下,我轉向了鋼琴,畢竟夢溪阿姨家就有一臺超級漂亮的三角鋼琴,擺在一樓的陽光花房裡。

爸爸媽媽聽聞了這件事,只是在一次週末的聚會上,笑著調侃——

“我說她怎麼好幾天沒在家裡鋸木頭了,我都有點習慣啦!”

“孟溪,你這個乾女兒認了,自已可得培養,我倆只是書呆子,不懂得這些琴棋書畫,但是你要是帶出心理陰影了,可不能找我們索賠哈哈哈……”

謝謝你們這些可惡的大人,等著吧,我一定會在別的樂器上一雪前恥的!

雖然我立下了壯志豪言,我的鋼琴課也確實在穩定地進行著,認真地上課,毫不敷衍地練琴。

但肉眼可見的,也在穩定地逼瘋著護法三號,作為瀟灑的音樂人,他的額頭都硬生生多出了幾道抬頭紋。

起初我對鋼琴充滿了興趣,每一個琴鍵發出清脆的聲音,都會使我興奮不已,甚至已經幻想起自已像一位高雅的藝術家坐在琴凳上表演的模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仍是看著譜子也會彈錯音符,或者節奏不對,我開始意識到學鋼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老師總是耐心地教我,曲目中的每一個音符和旋律,但我還必須要自已要學會用不同的力度去按鍵盤,還要學會如何控制演奏的節奏。

每週都有好幾天在重複著枯燥無味的練習,對著緩慢的進度,我也多少有點預感——可能自已也不是彈鋼琴的料子吧!

但比我更快崩潰的竟然是我的老師,他上課的神情是越來越沮喪。

每次上課前,我都看他從一個開朗的大男人,變成一個悲傷的小老頭,甚至有些感覺他多少有點開始逃避給我上鋼琴課了,寧願少來賺幾次錢,也不願意坐在鋼琴旁。

喂!學生都還沒放棄,你怎麼就打退堂鼓了!

直到有一天,老師讓我完整地彈奏一首超級簡單的小星星,畢竟我已經練習了這個曲子好幾十遍,自認為掌握程度還是熟練的了。

可當我彈奏完畢,護法三號的表情已經從沮喪變成了絕望,雙腳緊閉,似乎像是內急的樣子。

同時他的表情似乎已經做好了不要這一份工作的準備,當著王頭子的面說:“每個成功的人背後都有無數次的失敗和嘗試,但重要的還是學會放棄,選擇適合自已的賽道。”

當王頭子挑起了他大哥式的眉毛,老師又突然轉頭,看著我真誠地說:“叮噹,要不你改學打擊樂吧?!”

我可不是好糊弄的小孩子,你這不就是想放棄教我了!

反觀秦小肅,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能夠熟練演奏的曲目越來越多,演奏的技術也在不斷地提高。

老師總誇獎他不僅有熟練的技巧,還有豐沛的演奏情緒。

雖然我真的沒有聽出來,但每次看到秦小肅拉琴,我總會陷入一種心無旁騖的欣賞狀態。

小提琴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教會了秦小肅堅持和努力的意義,每當我心情不好時,他也總是會抽空為我演奏上一首輕快春天鳴奏曲。

而我知道,這只是他人生道路上音樂體驗的淺嘗輒止。

他永遠不會成為一個完全的音樂家,但通曉音律卻給他提供了另一種思考的方式與放鬆的時光。

與此同時,秦小肅也開始受邀參加本市的大大小小的音樂比賽和表演活動,甚至被邀請在本市的兒童電視臺的跨年音樂會上演奏。

要說是否有他的家世加成,那或許是有一些的,但這樣白楊般的小小少年,外形俊朗,又有這樣熟練的演奏技能,又怎麼能跟他自身的努力與能力分開呢?

他站在舞臺上,舞臺炫目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站立的身姿像一條繃緊的弓弦,握著小提琴,低垂著眼睛。

隨著第一個音符的響起,他的鬆弛感躍然於指尖,整個舞臺就是他一個人的名利場。

一曲《小星星變奏曲》的獨奏,作為小提琴獨奏,以其簡單優美的旋律和豐富的變奏而廣受歡迎,既能展示技術,又能表達情感的純真與美好。

秦小肅在演奏中巧妙地運用弓跳的技巧,為這一次的獨奏增添了活力和跳躍感,他的手指在琴絃上跳躍,弓弦在手中舞動,美妙的旋律在舞臺上回蕩。

弓在弦上快速彈跳的技巧,產生短促而有彈性的聲音,觀眾們或被他的演奏,或被他的儀態深深吸引。

一曲結束帶起全場的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

我跟孟溪阿姨坐在臺下,感受著場下的觀眾們望向他的熱切目光和為他響起的熱情掌聲,作為秦小肅親友的自豪感,讓我順勢也瘋狂地鼓掌了起來。

巧的是,接下來的表演是一場鋼琴獨奏。

在璀璨的聚光燈下,舞臺彷彿成了一座孤島,而登臺鋼琴演奏家正是這座島上的王者。

他身著一襲黑色的燕尾服,優雅而從容地走向那架光澤如鏡的黑色鋼琴。

秦小肅引發的觀眾們的喧囂聲漸漸平息,整個音樂廳陷入了一種期待的靜謐之中。

演奏者輕輕坐下,他的雙手如同兩隻準備展翅的天鵝,在空中稍作停留,然後優雅地落在琴鍵上,指尖在琴鍵上跳躍,如同舞者在舞臺上輕盈地旋轉。

隨著第一個音符的響起,音樂廳內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每一個聽眾的心都被那悠揚的旋律深深吸引。

演奏充滿了力量與情感,他的每一次強音都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每一次弱音又像是夜風中的低語。音符們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它們或高或低,或快或慢,交織成一幅幅動人的畫面。

隨著最後一縷旋律的漸漸消散,舞臺上的演奏家緩緩站起身來,向觀眾們鞠了一躬。

掌聲如雷鳴般響起,經久不息。

前往後臺的路上,孟溪阿姨為了安慰我便說:“要不問問這位鋼琴家願不願意來教你?”

我思緒一轉,矜持地點了點頭,萬一是因為護法三號的教學方式不適合我呢?為此乾媽在去後臺前,特地找了臺長引薦這位鋼琴家。

剛在臺上從容淡定的鋼琴家聽聞了我們的來意,看著我的臉,突然失去了表情管理,脫口而出:“你不會就是林鐺吧!”

好傢伙,合著護法三號是不是已經在江省海市藝術家聯盟裡把我“掛網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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