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晨已經起了身,走了過去。

那男人放開了按著傷口的手,放開的一瞬間,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氣,發出一片驚呼聲。

江曉晨已經看清了男人左臂上的傷口。

足足三寸來長的口子,深可見骨,皮肉全都翻卷開了,血還在往外冒。

顯然男人自己說沒事是假的,黃豆大的汗珠,已經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了,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乘務員也臉色發白,比劃了幾下手中的毛巾,遲遲下不了手。

“我先幫你止血吧!”江曉晨回到座位拉開自己的隨身包包,取出一個針灸包來。

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眼睛都刷的看向江曉晨。

那男人雖然有些意外,當想起剛才少女矯健的身姿時,好像又覺得不用意外。

他二話不說回到座位坐了下來,有些脫力地靠在了椅背上。

江曉晨手起針落,看得眾人人眼花繚亂,一會兒,男人的左臂上就扎滿了針灸。

然後她三指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血很快止住了,男人本來已有些灰敗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恢復了不少。

圍著的乘客紛紛稱奇,眼光熾熱,像看稀奇一樣盯著江曉晨的一舉一動。

還紛紛猜測,她也許是中醫世家出身。

猜著猜著,又紛紛回味過來,這姑娘在剛才打擊劫匪的時候,分明還出過手,拳拳有效,看來,是打的穴位呀!這不是中醫世家還能是誰?

乘客們猜得頭頭是道,江曉晨這邊已經收了診脈的手。

她不敢診脈實則是治療太久,倘若傷口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癒合,那就真的捅了馬蜂窩了。

她依次取下男人手臂上的銀針,再從包包裡又掏出一個簡易的包裹,開啟來,居然有碘伏和繃帶。

這下,中醫世家的猜測實錘了,如果不是中醫世家,有誰會隨身帶著針灸和藥具的?

到底是沒有縫合傷口的工具,縫針是不可能了,只能先包紮起來。

等江曉晨為男人消了毒,包紮完畢之後,還有幾個被鋼管打了的乘客,也紛紛擠過來,想請江曉晨給看看。

江曉晨沒有推辭,一一給他們診了脈,暗自都調理了一下,減輕了幾分他們的痛苦。

幾個都沒有出現皮外傷,包括那個一開始被劫匪揪出來殺雞儆猴的乘客,也只是受了些內傷,並無大礙,需要的是靜養。

幾個被打的乘客聽江曉晨這麼一說,都放下心來。

只是個個都在心裡暗暗稱奇,怎麼只是把了一下脈,就感覺好了不少呢!他們看江曉晨的眼神都帶上了敬服。

診脈診完了,好些乘客還圍著不走,眼睛裡都帶著光,心思活泛的乘客恨不能伸出手腕,讓小姑娘也給把把脈。

江曉晨不想繼續成為動物園裡的猴子,於是,只得開口對他們說道,

“大家都散了吧!這位大哥傷得不輕,需要休息!”

剛冒出想讓江曉晨把把脈的念頭的人,在江曉晨說出這句話之後,只得歇下了。

大家這才意猶未盡地散了,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是議論聲一時半會兒根本停不下來。

乘務員那邊繼續退著被劫款,這才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鄰座男人待眾人散了之後,向江曉晨道了謝,給了她一張名片。

藉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清上面印著單位名稱,還有職位以及姓名和電話。

京都興華貿易有限公司銷售部經理,薛勇……

江曉晨看了他的職位,再聯想他對付劫匪時的驍勇善戰,直覺有點對不上號,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薛勇似看出她的疑惑,低低出聲說了一句“我以前當過兵,特種兵。”

江曉晨瞭然的點了一下頭,對薛勇的格鬥術很感興趣,只是剛認識,再說場合也不對,也不好開口請教。

薛勇問了一下江曉晨的情況,看樣子,是想留個聯絡方式,想以後對她的出手施救表示感謝的。

江曉晨也沒矯情,將自己的名字和校名報給了他。

其他的就沒啦,確實沒啦,在京都,她既沒電話也沒親戚。

兩人也沒多說,只低低交談了幾句話,就各自休息了。

江曉晨閉上眼睛之前,發現對面的父子倆沒睡,都在盯著她看。

相似的眼睛裡閃亮著相似的光芒,只是露出的神情有點差異。

父親眼裡有濃濃的驚歎和善意,少年眼裡除了崇拜,還有些羞澀。

目光相接,江曉晨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將父親展開的笑臉和少年突然的臉紅,盡收眼底。

然後淡定的收回視線,閉目習慣性地進入練功狀態。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後世的她了,別人的眼光,不管是善還是惡,都不會再影響到她了。

後半夜,車廂裡已漸漸恢復到搶劫事件沒發生之前的樣子了。

躺著的繼續躺著,靠著的繼續靠著,在綠皮火車獨有的“哐哧哐哧”的聲音中,漸漸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色微亮,就有人起來走動,特別是躺在地上睡了半宿的乘客,紛紛起來回歸到原位。

在昏暗不清中可以橫七豎八的隨便躺,天一亮,再不講究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曉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檢視薛勇的情況。

把了一會兒脈,實際上是治療了一會兒。

當她收回把脈的手時,不欺然,對上了四面八方無數雙期待和好奇的眼神。

對上這麼多雙眼巴巴的眼神,江曉晨一時也有些感觸,看來,知恩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沒有大礙,恢復得不錯!”

江曉晨聽見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後,突然覺得自己的語氣,好像還真有了點中醫世家的那感覺,趕緊找補,

“還是薛大哥身體素質好,沒發炎,恢復得很好!”

薛勇看了她一眼,江曉晨在這一眼裡,莫名看到了一些深意。

難道他懷疑自己?也罷,形勢所逼,不得不救,接下來得鴕起來些。

薛勇其實心底是非常奇怪的,按照他的經驗,這次的傷雖然不重,但是罪還是要受一些的。

在沒縫針沒吃消炎藥的情況下,不說發燒吧,疼總要疼的吧,可奇怪的是,他沒有劇痛,只有微痛。

難道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傳說中的中醫世家?那針灸的功效竟然如此厲害?

薛勇暗暗在心裡記住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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