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晨的錢基本都放在空間,口袋裡也就十多塊而已,給了也沒多大損失。

可是眼睜睜地看著乘客將自己掙來的辛苦錢,就這樣白白給了那些劫匪,實在是不甘心。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盤算反抗的可能性。

遠遠近近的乘客幾乎都戰戰兢兢,噤若寒蟬地等著歹徒的到來,有的甚至都把錢財捏在手裡準備好了。

帶有孩子的大都白著臉捂住孩子的嘴,生怕孩子哭太大聲遭來毒打。

江曉晨的視線落在對面那對父子身上,他們也正低著頭在翻自己的腰包了,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意思。

她再看向自己的身側,鄰座的男人倒是沒動,似乎和她一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什麼。

她不覺多看了他幾眼。

對方挺警覺的,很快轉頭也向她看來。

“別怕!”

視線相觸的一剎那,江曉晨聽到他低聲說了一句,居然是非常鎮定的聲音。

看來是個膽大的,她不覺心中一喜。

“等會兒你儘量躲起來!”

男人又低聲加了一句。

江曉晨眼睛一下亮了,也低聲問了句:“你想怎麼做?”

男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一個小姑娘還能如此鎮定地問出話來。

他沒有馬上回答,轉頭望了望前後逐漸越來越近的劫匪,再轉回頭,小聲回了四個字:“見機行事!”

好像怕她添亂似的,又加了一句:“記得躲好!別出聲!”

江曉晨乖乖點頭,有人打頭陣,她心裡已經有了謀劃。

他們的座位接近中間,稍稍靠前一點,兩頭的搶匪將會在他們後邊一點兒匯合。

就是說他們會先碰上前方的劫匪,三秒之內必須要制服前面三個劫匪,三秒之後後面三個就趕過來了,還有兩個守門的,也會往這邊趕。

就看乘客會不會被帶動起來了,如果乘客被帶動起來,幾十個打一個那就是準贏的局面。

眼看著劫匪越來越近,江曉晨心跳快了幾分,她有點好奇鄰座男人會怎麼對付劫匪。

“你!拿來!”

劫匪兇巴巴的聲音越來越近,已經到前排了。

三個劫匪呈品字形在過道里移動著,中間那個負責收錢,左右兩個負責盯人。

其中一個已經站到鄰座男人的身邊來了。

江曉晨不由屏住呼吸,就在她心裡默唸“就是現在”的時候,鄰座男人動了。

幾乎是瞬間暴起,迅猛如豹,直撲向身側的劫匪。

江曉晨也動了。

她飛快站到了過道上,正對上了另兩個已經轉身要過來的劫匪,本來就只有幾步之遙。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她已出手如電,一前一後用拳頭精準地打中了兩人手臂上的麻筋,手中的利器應聲而掉。

利器落地的“哐當”聲格外悅耳。

這聲音如雷貫耳,一下攪動了所有人的心神,全都站了起來往這邊張望。

而另一邊,鄰座男人已經打暈了手下的劫匪,又趨身一拳打向離他最近的那個劫匪的眼眶。

江曉晨依然是用的同樣的招式,拳拳奔赴剩下那個劫匪的穴道,那劫匪被打得五味雜陳,最後軟綿綿地跌倒在地。

三秒不到,解決了三個。

車廂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快,他們過來啦!”

江曉晨看到守前後門的兩人正在往這邊跑,同時,另三個收錢的劫匪本就離得不遠,已經近身和鄰座男人交上鋒了。

如法炮製,江曉晨趁著他們混戰時,抓緊機會一個個先擊打麻筋卸掉他們的武器,再偷襲能偷襲到的穴位。

而這時,車廂裡的人已經沸騰了,不斷有人在喊“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然後,終於有膽大的跑到過道上來幫忙。

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接著有了第二個人,一瞬間,人越來越多,很快,便如潮水般地把那兩個守門的劫匪給攔截住了。

再厲害也難敵數手,不到五分鐘,八個劫匪全部被反扭住胳臂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身穿制服的乘警也趕過來了。

在乘客的幫助下,乘警將八個已經被眾人揍得動彈不得的劫匪,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一串溜的押走了。

只等著在最近的站點,移交給當地派出所。

人雖然押走了,場面依然混亂。

有經歷了一番殊死搏鬥的乘客激情高漲,你一言我一語熱烈討論的,有催著乘務員快點組織退回被劫款的,有乘務員大聲詢問有沒有受傷的……吵嚷得很。

江曉晨早在乘務員出現的那刻,就不聲不響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呀,你流血啦!快,乘務員,這裡有人受傷了!……”

正想苟起來的江曉晨,突然聽見有人驚呼。

轉頭一看,正是坐在她身邊勇擊劫匪的那個男人。

他還沒回到座位上來,被一群乘客圍著,血正順著他的左手指,像斷線的珠子,滴落到了地板上。

什麼時候受的傷?

那場搏鬥實在是太快了,快得她無暇顧及其他,居然沒注意到他受傷了。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戰鬥,還是太緊張了,又沒經驗,注意力全在自己和要擊打的對手身上了,根本沒餘力顧及到戰友。

乘客的驚呼和疑問還在繼續,

“傷得嚴不嚴重啊?”

“血流這麼多,應該傷得不輕!”

“這可怎麼辦?誰有止血藥?”

“乘務員乘務員,這裡這裡!”

“醫生!車上有醫生嗎?”

“得包紮,誰有乾淨的布?”

“……”

乘客們七嘴八舌,都著急壞了。

“我沒事!大家別急!”男人反而很鎮定,他右手緊緊按在左上臂的傷口上,出聲安慰了乘客們一句。

血不斷的從他按住傷口的手指縫裡流出來,顯然血還沒被止住。

整個手臂上,一條條蜿蜒流動的鮮血,讓人觸目驚心。

乘務員拿著一盒創可貼趕過來了,一看這架勢,創可貼根本派不上用場。

有人拿過來一條毛巾,遞給乘務員。

乘務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看著那鮮血直流的手臂,有些眼暈,還是硬著頭皮想給他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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