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晨示意侯小山快去看看。

侯小山尋著方向去看了一圈,沒看見有人,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雖然沒看見人,並不表示剛才沒人。

江曉晨暫時顧不得這麼多了,先救人要緊。

幾分鐘後,女孩子悠悠轉醒。

她眼神渙散,有些茫然。

當看清了眼前有兩個人時,意識才漸漸回籠。

“我沒死?”女孩既驚又悲,“我為什麼沒死,我應該死的……”

接著想爬起來繼續去上吊,掙扎了幾下都沒能起來,一下匍匐在了地上,然後哭了起來。

哭得匍匐在地上的身子顫抖個不停,既痛苦又壓抑。

侯小山在旁邊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安慰。

“為什麼你應該死?”

江曉晨的聲音清凌凌的,顯得異常冷靜,似沒有被女孩的哭影響半分。

她在“應該”二字上稍微加重了語氣。

江曉晨也是納悶,為什麼重生以來盡碰上自殺呢?

記得碰到的第一個自殺的,是陳家屯村那個喝農藥自殺的農婦。

第二個是被她和林昊天救下的想溺水的陳默言。

第三個是跳了樓的後世仇人朱有仕的老婆。

第四個是企圖撞車而亡的錢來。

第五個就是今天想吊死的這個女大學生。

五個人五種死法,還真是各有各的選擇,死法盡不相同。

女孩似被問愣了一下,哭聲一滯,身子顫抖的頻率也緩了下來。

久久沒有回應,似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江曉晨也不催促她,靜靜的陪著,見她衣衫有點亂,輕輕幫她理了理。

女孩漸漸平靜下來,坐起了身子。

江曉晨這才說第二句話,語氣柔和了不少:“想和我講講,你遇到了什麼難事兒嗎?”

女孩用手攥緊腹部的衣服,人開始發抖。

“我……我懷孕了……我沒臉再活著……”女孩說著捂住了臉。

然後,斷斷續續地講了她的遭遇。

她名叫曹玉珍,家在偏遠山區,是當地多少年來出的唯一一個大學生。

今年念大三了,眼看著學業有成,前途似錦,還有兩年就能參加工作,為家裡減輕負擔了。

可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她在校外兼職,那天下班晚了些,結果回校的時候被幾個流氓堵在了巷子裡,然後被侮辱了。

她不敢和任何人說,覺著自已髒的不能再髒了,也想到過死,可為了艱辛供她讀書的父母和姐姐,她又不能死。

怕什麼來什麼,一個月之後,她發現自已懷孕了。

懷孕成了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江曉晨似乎看到了後世的自已,她沒有被侮辱,只是揹負著流言蜚語,就悽慘的過了一生,如果是和這女孩一樣呢?

說不定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這個女孩,其實比後世的她要堅強。

“你想報仇嗎?”江曉晨問她。

曹玉珍使勁點頭,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手中的衣物攥的更緊了,手背的青筋突起。

“那你現在還想死嗎?”江曉晨再問她。

曹玉珍沒再猶豫地搖搖頭。

“現在天也要黑了,那我們先回去,你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信任我的話,可以來找我,我是中醫系的江曉晨。”

曹玉珍感激地望著江曉晨,本來停止了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知道你,謝謝你救了我!還願意幫助我!我……”說著說著哽咽住了。

“沒事兒,一切都會好的!”江曉晨將她拉了起來。

曹玉珍看了眼站得很遠的侯小山。

“放心,他不會說出去的。”

侯小山哪有這樣的眼力見知道避嫌,還是江曉晨暗地裡給他使眼色,讓他有多遠站多遠的。

三人出了小林子,操場上已經很多人在打籃球了。

江曉晨一直將曹玉珍送進了宿舍才回教室。

原來,江曉晨和曹玉珍住在同一棟宿舍,她三樓,曹玉珍在四樓。

其實曹玉珍是知道江曉晨的,成績好,長得好,還有個奇特二人組的名號,在學校算得上公眾人物了。

她沒想到平時看著不太好接近的人,居然有這麼溫暖的一面。

第二天中午,曹玉珍真的來找江曉晨了。她把自已的打算告訴了江曉晨,儼然把江曉晨當成了主心骨。

她想把孩子打了,然後要找機會報仇。

可是這兩件事對於她來說太難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著手。

打掉孩子的事情江曉晨可以給她配上落胎的中藥,再加上異能治療,問題不大。

不用去醫院折騰,對曹玉珍來說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不用面對醫生異樣的目光。

至於報仇,還得從長計議,畢竟田玉珍只依稀記得幾個罪犯的長相,其他一概不知,報仇還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報的。

當聽了江曉晨的想法之後,曹玉珍一百個願意,她相信江曉晨的中醫術。

她自已學的臨床,知道做手術的痛苦,如果只幾劑中藥就能解決問題,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那一瞬間,她都想改學中醫了。

落胎的事情不能聲張,也得做些準備工作,抓藥煎藥什麼的,還是個問題。

江曉晨騎著腳踏車穿街走巷,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小中醫館。

至於陸教授家的中醫館,並不在她的選擇範圍內。

她以後肯定會去的,至少得去看看傳承幾百年的中醫館到底是何模樣,曹玉珍這種情況,她只能去找那種以後不會再去第二次的小中醫館。

被她找到的中醫館確實很小,只有一個坐診大夫,應該也是家傳下來的。

江曉晨看了看藥材,不算太差,只能算箇中等。

按她自已開的方子抓好了藥,就離開了,總共不過一刻鐘。

抓藥的時候,坐診大夫看了她和跟在身邊的侯小山好幾眼。

光看眼神兒都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不過,江曉晨當做沒看見,而侯小山是真沒看見。

他只顧著吃江曉晨給他買的零嘴了,一小把香蕉,兩串糖葫蘆,都是他的最愛。

煎藥只能另想辦法了。

這時候就顯出有獨立住處的好處來了,看來,得加緊租個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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