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晨來不及細想,故意裝著腳下不穩,撞在了正被小偷當作目標的買菜婦女身上。

四五個人本就擠在一起買菜,這一撞,就起了連鎖反應,幾乎個個都被撞得一踉蹌。

小偷更是發出了一聲慘叫,其中一個重量級的婦女,正好一腳踩在了他的腳尖上。

江曉晨穩住身形,連聲給被撞的眾人道歉。

小偷被她這一撞,沒到手不說,反被踩了一腳,腳趾頭疼得像骨折了似的。

他火冒三丈,惡狠狠地推開重量級婦女,一臉怒容正待發作,見始作俑者是一個水靈靈的標誌少女,一時間竟將剛要出口的髒話給憋回去了。

動靜鬧得不小,附近買菜的賣菜的都紛紛看了過來。

小偷見機會已失,便呵斥一句江曉晨長長眼睛,就悻悻然離開了。

“小姑娘,剛才你是故意撞我的吧?”

那個剛才被小偷當了下手目標的女人馬上反應過來了,她朝遠去的小偷背影重重“呸”了一聲,才回過頭來朝江曉晨道謝,

“真是謝謝你了,今天家裡來客,要買的菜多,錢就帶得多了些,要不是你,估計就要沒了!”

“不客氣的!”江曉晨笑了笑,打算離開了。

那女人硬要將手裡買的蘋果送給她。

一個硬塞,一個死活不接。

這時賣菜的女攤主用袋子裝了點蔬菜,也往江曉晨手裡塞,說要送給江曉晨表達謝意。

這種小偷讓攤主也很無奈,大家幾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又不能明著提醒,怕小偷折騰生意,只能暗地裡想方設法地提醒,可總有提醒不到或防不勝防被小偷得逞的時候。

推讓了好一會兒,江曉晨最終誰的也沒要。

出了這麼個事,江曉晨和攤主反而搭上話了,她便順勢和攤主聊起了蔬菜生意,更清楚地瞭解了一些菜市行情。

攤主是倆夫妻,丈夫姓王,妻子姓李,以前也是在村裡種地的,村子就緊挨著縣城。

農貿市場剛搭建的時候,便一下租了兩個攤位。

生意確實不錯,供幾個孩子上學完全沒有負擔。

但辛苦也是真的辛苦,每天半夜三更就要出發去蔬菜公司拿貨,然後趁天亮前要把攤子支起來,把菜品擺好。

幾年生意做下來,幾乎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江曉晨心下就有了分曉。

她離開之前,順便給他們的攤位提了點建議,也就是把後世生鮮店子的樣子給他們說了說,至於他們採不採納就看他們自己了。

不知不覺江曉晨在縣城待了好幾個小時了,到下午快四點了才回到家中。

江母看到女兒回來了高興壞了,連聲問怎麼回得這麼晚,擔心路上出了什麼事。

江父和弟弟江曉光都在家,江父正在搓麻繩,看到女兒回來也挺高興,只是到底是爺們,沒有江母那麼情感外露。

應了一聲女兒叫的一聲“爸”後,就又埋頭去搓手中的繩子去了。

江曉光就不一樣了,還在變聲期,一副鴨公嗓子在一旁抱怨,

“姐,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呀,你都不知道,我中午沒吃飯就騎著腳踏車去車站接你了,左等也不見你,右等也不見你,我整整等了你三個小時啊!沒接到你,回來媽都快急死了!現在又要讓我去接你,正準備出門的,還好你回來了!”

江曉晨看著年輕了三十歲的父母和此刻喋喋不休正青春年少的弟弟,只覺得心潮起伏,喉嚨發緊,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怕眼圈都紅了。

擔心他們看出端倪,江曉晨連忙掩飾地低下頭,將手中的菜一股腦塞到江曉光手裡。

江曉光“哇”了一聲,然後喜笑顏開的提溜著魚和肉直奔廚房屋去了。

好魚好肉的確實好久沒吃過了。

江母在一邊問:“你錢夠用?怎麼還買了菜回來?”

“夠用的!”江曉晨緩過來了些,仍然不敢抬頭,習慣性的去看江母的腰。

腰桿直直的,沒有像後世那樣彎成了一張弓的模樣,她上前一步忍不住摸了一下。

江母扭頭,問她是不是沾上土了。

江曉晨順勢點頭,輕輕拍了拍,心裡卻慶幸得不得了,裝模作樣拍完,緊挽住江母的胳膊靠在了她的肩頭。

江母笑得魚尾紋都出來了,告訴女兒飯菜還溫在灶上,催她快去吃飯。

母女倆挽著一起去了正屋後面的廚屋。

江母還在絮叨,讓她以後錢自己留著花,不要給家裡買東西回來,在學校吃食上不要委屈自己……

江曉晨打斷喋喋不休的江母,有點小傲嬌的站直身子,示意江母看自己,看是不是委屈了。

江母見女兒氣色確實是好,水靈靈的,而且個子似乎比上次回來還高了些,就眉開眼笑,沒再說了。

江曉晨接過江母遞給她的飯菜,邊吃著邊忍不住去打量三十年前的家。

家裡的房屋還是後世的樣子,只不過與後世的陳舊破落相比,現下哪哪看著都還是新的,牆壁沒有裂縫,木門沒有缺角,傢俱上的紅色油漆鮮豔完好,沒有脫落得斑斑駁駁……

江曉晨看著看著,心下越發歡喜慶幸。

江曉晨想起來,房屋是五年前從老屋分家出來時建的。

江父從小就學了瓦匠的手藝,五年前一直在縣城基建隊裡搞建設,有工資可以拿,一個月幾十塊挺讓人羨慕的。

只是人有旦夕禍福,在一次施工中出了意外,差點丟了性命。

從那以後,江父就回了農村。

江父兄妹眾多,他是兒子中的老大,上面兩個姐姐,下面兩個妹妹再加兩個弟弟,這麼多年在外掙的錢,基本都貼補了一大家子的家用。

出了意外,家裡便斷了寬裕的收入,江父一家四口相對來說開銷大,一家之主的江老爺子便把他們一家四口分了出去。

江父於是用只剩下一半的補償金,堪堪建了這所房屋。另一半的補償金當然是拿到的當天就上交給了江老爺子。

若不是他帶著他的一幫徒弟一磚一瓦的親手搭建,節約了不少人工錢,恐怕還建不起來。

房子建好以後,江父就待在家裡務了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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