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兩日,淮子琢在院中乘涼,晌午的京城又悶又熱,沒一會小芹帶著桂香從後門進了來。

桂香一路上都神色緊張,氣色也不是太好。

“恙郡主,奴婢試過了…老爺他的確身有殘疾,不能人道!”桂香咳了咳。

小陶給她端來小凳子,桂香差點沒坐穩,還好淮子琢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我信你。”說話間,淮子琢翻了翻桂香眼皮,“你沒睡好,怎麼氣色這麼差?”

“天氣悶熱,夜裡總翻來覆去。”

淮子琢喚來小芹,包了兩份安神香,小芹遞給桂香,並親將人送了出府:“把你屋內的香換成這種安神香,其它香不必再點。另外郡主吩咐過了,讓你跟以往一樣切莫變化太大引起旁人不必要懷疑。”

“是,我記住了。”桂香走後,小芹回了去,淮子琢正在寫寫畫畫兒。

由於心裡有事,呈現的畫兒也是一團亂麻。

“送走了?”淮子琢頭也沒抬。

“是,人很憔悴,眼底烏青像沒睡好一樣。”

淮子琢點頭,傳聞吐蕃那裡的人善於用香,淮子琢的直覺告訴她此事不簡單。

不成想,傍晚時候淮永噯竟然傳信來給她。信中說發現了地道,地道通向暗室,裡頭有許多奇怪的東西。

淮子琢猶豫了會動身去。

六月的天悶熱的很,逢上梅雨季,一直滴滴答答,比南方熱多了。

即使穿的再薄,也覺得不透氣悶的很。

淮子琢剛換了件藕綠色高束腰裙出門,正逢迎面而來的馬車。寶藍色寬敞馬車落了個紅頂穗,她愣了愣。

叔叔大人怎麼來了?

正猶豫時,榮燦已經下了馬車。月牙白色長衫顯得氣度雍容溫文儒雅,與平常不苟言笑模樣相差甚遠。

“叔叔大人!”你低呼一聲,不想榮燦神色沉了沉。

對了,他似乎很不喜歡自已叫他叔叔大人,是以她改了口:“大將軍,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些圖紙,我的府邸準備擴建,等聖上巡遊日結束,便正式開建。”

榮燦將她牽進了屋,看到劉二寶牽出的馬車,他又問,“怎麼,要出門?”

淮子琢點頭:“淮永噯給我傳信,說發現淮鎮暗室有奇怪的圖紙,要我去看一看。我正準備去呢,正好許久沒見安老太,順道去拜訪拜訪!”

她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榮燦頓了頓:“淮鎮的事急不來,他一條老狐狸老謀深算的,你莫打草驚蛇。淮永噯的話也不可全信,她雖愚笨可架不住被人利用。”

“叔叔大人的意思…”淮子琢臉色沉了沉。

是呀,智信早已摸索到淮鎮的暗室,淮永噯這個時候跳出來算個怎麼回事?

莫非淮鎮開始懷疑自已?

夕陽已經下去,未點燈的昏暗的書房無疑拉近兩人距離。

小芹正提著燈籠進來準備點燈,榮燦沉聲道:“不必,無傳話不準進來。”

他低沉的嗓音混合著強大的氣場,小芹駭的一驚,立馬退了出去。

淮子琢思緒尚沉浸在淮鎮事情中,不曾想榮燦早已將圖紙放在書案上,自已上了燈。

“你來!”他招呼了聲。

淮子琢乖覺過了去,看見許多新式的房屋佈局圖。

她不解:“叔叔大人家裝修給我看作什麼?”

誰知榮燦臉色忽然一沉:“若非為了娶你,我何須大動干戈?之前已經修葺一新,可我想著既然娶你,難保不會三年抱倆,到時候小哥小姐們的住址最好也安排一下。是以這才將圖紙送來給你看看,你覺得怎麼樣?”

淮子琢沒料到他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即使她臉皮再厚,也霎時羞紅。

“可叔叔大人當初說娶我不過權宜之計…”

“我當真歡喜於你。”

榮燦突來的表白,讓她一怔。

許久,榮燦又開口:“怎麼,你不喜歡我?”

淮子琢訕訕道:“我是這麼打算的,反正古代女子都要嫁人,既要嫁人嫁誰不是嫁!可我還有有幾個要求要跟叔叔大人說清楚,娶我之人不得再另娶,我不與人共事一夫。另外,家裡財產全部歸我管,一來我喜歡賺錢二來我也喜歡花錢,銀子這個東西可是我永遠的最愛。三,成婚不代表我不自由,我一樣要做生意出去拋頭露臉。這個世界除了女人就是男人,相處的兩個人必須要互相相信,可不能亂吃飛醋。”

淮子琢叭叭說完,不覺榮燦劍眉早已皺起。

“嫁誰不是嫁?你腦中這些虎狼之詞都是跟誰學的?”

眼見氣氛不對,淮子琢一如既往甩鍋,見她討好笑起:“肯定是淮鎮啊,他平日也這樣!”

“混賬!淮鎮這麼多年從未流連花叢,他即使有罪,也不是這樣放浪形骸的罪名!”

話落間,他便噙住她欲狡辯的小口。

許久,久到她難以呼吸之時才鬆開。

“對不起…我錯了。”在他威嚇的神色中,她悻悻認錯。

“難道你們未來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麼?”

榮燦嘴角莞爾,見她吃癟敢怒不敢言模樣,又不自覺好笑。

淮子琢點頭又搖頭:“我們那兒的人比較自由,兩個人在一起有法律的約束,可若不合適也可以分開。並且我們那女子也都自力更生,她們跟男子一樣,日日出門工作,賺鈔票。”

“都像你一樣折騰?”榮燦蹙眉。

淮子琢憤憤不平:“什麼叫愛折騰?我們提倡男女平等,意思就是男女都一樣,靠自已。”

“既是提倡,那便還是不平等。不過我也尊重你,既知道你非我族人,那我們之間相處便不會同旁人夫妻那樣,我相信你,也給你自由。若是這樣,你是否肯嫁給我?”

昏暗燈光中,榮燦眸子綻亮如星,含了些許期盼。

抱著嫁誰不是嫁,嫁給白竹老頭口中信得過的人豈不是更有保障?白竹的眼光,她不會懷疑。是以,她重重點頭。

“我嫁。”

二字脫口,榮燦迫不及待緊緊摟著她,如獲稀世珍寶一般。

想當初,他凱旋都未有這麼激動。

本著我的銀子是我的,叔叔大人的銀子也是我的原則,淮子琢將榮燦圖紙全部否認掉。

她還義正言辭道:“花這麼多銀子,咱們到時候還不一定住這兒。”

榮燦對她說過,將來可能回去寒玗,她也不想住在離天子近的地方,所謂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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