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留我何事?”

“小師妹來怕不是為了這兩日城中流言蜚語之事吧?老先生喝酒時提過一嘴的。”合柏答。

淮子琢一聽來了精神:“是嘛,老先生怎麼說的呢?”

“他說身子正不怕影子斜。”

淮子琢:“…”

月上樹梢,淮子琢往廣家去的路上萌生一計,可又覺得自己計謀實在毒辣,想著想著便眉開眼笑起來。

廣府安靜的很,外頭多了許多士兵,還有一些穿黃馬褂的。淮子琢搖頭,暗嘲這年頭真是,一個太監出門如此興師動眾,可見那些追權奪勢為何這般洶湧。

翠柳一聽淮子琢來找廣藝,忙將人請了進去。

晦暗的閨房,廣藝蒙在被子裡,兩隻眼睛空洞的像沒有靈魂的木偶。

一見淮子琢來,廣藝猛地抱住她:“是她要害我?”

淮子琢頓了頓:“栽贓嫁禍而已,過兩日新的流言起來這個就下去了。”

“不可能,我現在已經身敗名裂,他們都知道了,我,我不活了!”廣藝幾近痴瘋。

淮子琢緊緊握住她的肩膀,神色嚴肅看向她:“聽我說,沒人關心你,他們只是喜歡聽流言蜚語而已!而且對方能放出這樣的流言,我們也可以放出那樣的流言,流言而已嘛,誰能當真?”

廣藝捂著被子啜泣:“你不懂,你向來沒心沒肺,在這種事上面根本不會多想…若你是男子你就知道這有多重要了!”

“這跟男女有何區別?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只會憐惜你疼惜你,不愛你的男人才會計較你!廣藝你還不清醒嗎?你要再這樣下去讓外人瞧了還以為流言蜚語是真的呢。”淮子琢有些生氣。

廣藝這樣子讓人一看就是做賊心虛,可她明明沒有錯!

折騰半夜,淮子琢回到家累的倒頭就睡。

夢裡竟又見到了那個傍晚時分見到的男人,只是這次男人沒有那麼善良,而且手起刀落將她身首異處!

睡醒時,她褻衣已經被汗水浸透。小陶給她備了洗澡水,洗漱完淮子琢找到了劉二寶。

“小姐找我來什麼事?”劉二寶這兩日心情也極為煩躁。

淮子琢惡狠狠道:“長萱敢散播這樣的流言怕是那天夜裡廣姐姐來我家的事被她摸個大概,然她並沒有確鑿證據。否則早指名道姓傳的有鼻子有眼!”

劉二寶臉色不好。

“二寶哥,她做初一咱們做十五,你找個信得過的哥們喬裝打扮成乞丐,混在乞丐堆裡也傳一傳!”

劉二寶愣著問:“咱們傳什麼?”

“南方有一女入了太監房,從此唉聲嘆氣把淚揚。白日裝笑柔情長,夜裡笙歌想壯郎。只可憐自己嫁給太監呀,跟那太監入洞房,太監入洞房無計可施呀無計可施!”

淮子琢使勁想了許久,她的文化功底飽含涵養,哪裡有罵人的?

這不憋半天只能這樣。

誰知道劉二寶聽著聽著,神色五味雜陳起來,他篤定看著自家小姐:“混賬!哪個狗東西教的?這種下作話豈不辱了小姐耳朵?”

淮子琢倒不在意,只追問了句:“怎麼樣?聽著帶不帶勁?”

劉二寶臉色不太好看:“這…算帶勁吧。”

淮子琢滿意的很。

劉二寶出了門又猶猶豫豫回了來,他有些鬱悶:“可大總管兒子不一定是太監呀…”

淮子琢沒好氣道:“這有何相干?反正都是流言蜚語,誰管它是真是假!”

劉二寶覺得此話有理,忙去準備。

晌午用過午膳,淮子琢準備了馬車,也喊了幾個丫頭跟著,頭一次聲勢浩大的出了門。

她直奔廣府,光明正大找廣藝。

廣孟翟這幾日一個頭兩個大,這小總管白日裡忙著參加各地方富豪應酬,他把女人長萱留在廣府。

這女人一個勁作妖,在城裡散發流言的也是她。大家都極度厭惡她,卻又不能開罪她。

眼下她是小總管新寵,春風得意馬蹄疾呢。

“侄女來了,妞妞在閨房刺繡,你來了正好陪陪她。”廣孟翟也憔悴不少。

“喲,這是誰來了?不是深巷酒家的少東家淮子琢淮小姐嗎?”長萱眾星捧月出來。

此刻她真正滿頭珠翠,富麗堂皇,身上那料子一看就是寸錦寸金的雲錦,繡的花兒是盛開的牡丹,華麗無雙。

丫鬟攙著她,只見她微微抬高了手,金黃色的寇丹耀眼奪目。

淮子琢暗諷,真當天高皇帝遠,以為自己傍了個土皇帝就能怡然自得當起土皇后呢!

淮子琢抬了抬下巴,裝作不太認得樣子:“咦這是哪位姨娘嗎?廣叔叔何時納妾了?廣姐姐怎麼也沒跟我說呢!”

廣孟翟驚的一身汗,這淮丫頭一向溫柔恬靜,今日這一開口就送去他半條命。

廣孟翟咳了咳,倒是長萱身邊丫頭疾言厲色呵斥了句:“大膽你是個什麼東西,這麼侮辱我們何夫人!”

“何夫人?怎麼臨潺何時又多了位貴胄?”淮子琢目光看向廣孟翟,“叔叔彆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府裡來的是哪位大官?”

“真放肆,我們是京城當紅第一人大總管的獨子,何嘉順的夫人!”

淮子琢作驚訝狀:“呀,原來是何公公的兒媳,何公公真是有眼光,找的這兒媳婦真漂亮,跟我的一個朋友倒是有些像呢。”

聽聞動靜的廣藝走了出來,她知道淮子琢來給自己出氣,可為了自己得罪小人不值得。

廣藝打算外忍一忍,他們回京了風波自然過去。

“淮妹妹,她正是昔日長家小姐長萱。”廣藝臉色憔悴的很,一看就幾日沒有睡踏實那種。

淮子琢聽廣藝的話恍然大悟起來:“啊,那個犯了死罪被午門斬首的罪犯長青的庶妹啊!你真是長萱麼?當初你被你哥哥打的要死,渾身衣服被扒光了丟在長街上半日,然後被我救回家養了小半個月的長萱?!”

長萱氣的渾身顫抖,這件事她至今沒跟何嘉順說過,沒想到老底一下被淮子琢揭穿。

顯然伺候長萱的幾個丫頭也很意外,紛紛露出震驚的目光。

“你,你胡說!”長萱臉色白了白。

“不是長萱嗎?我就說啊,怎麼會是她,話說回來她屁股上那顆紅痣,整個臨潺誰人不知道。哎,她真倒黴,攤上個那麼個混賬哥哥!當初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從男人堆裡搶過來的呢。”

廣藝心情大好,淮子琢這番話讓她心情有了質的飛躍。

倒是廣孟翟,一張嘴撐的能塞倆大鵝蛋。

小芹使了個眼色,淮子琢心領神會,馬上補充了句:“當然,我那可憐的朋友可沒有夫人您這麼好命,您命好遇到了這麼疼愛您的男人。我那朋友呀,被她親身哥哥給糟蹋的…哎…”

無限的惋惜給人留有足夠的聯想。

長萱氣急,一下衝上來,伸著爪子就要往淮子琢臉上抓,邊抓邊吼:“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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