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新神色驚訝:“淮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淮鎮牙都咬碎了,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眼下他騎虎難下。

如果承認淮永噯是他跟畫娘生的,那畫娘外室名聲坐實,連累底下一雙兒女。可如果不承認淮永噯是他親生,那又該怎麼辯解?

話鋒一轉,淮鎮神色悲滄起來:“淮永噯那丫頭實際是我與夫人收養來的,我家夫人見她孤苦無依,認她當親生女兒。這不…引起天大的誤會來!”

白竹冷哼一聲:“好一個撿來的,那賊眉鼠眼模樣跟她娘一個模子刻出來!”

“淮大人呀,按道理我們是外人不好置喙別人家裡的事。可這說破天也說不過去,一個養女差點殺了嫡長女,大人家裡後院如此不太平,還有心思放在前朝替聖上做事嗎?哎,下官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這件事下官會如實回稟聖上,其餘一切就交給聖上定奪了。”

王立新將大夫留下,又囑咐了大夫一句:“請好生照顧好淮家小姐,她可是聖上惦記的貴人吶!”

大夫忙道:“是,草民定然盡全力!”

淮鎮對這臨潺縣令早有耳聞,此次抓捕何嘉順他也是有功勞,據說為了護住人員名單,他是寧死不屈。

這樣剛正不阿的人…果然一根筋。

白竹也沒好臉色,幾乎用鼻孔看淮鎮:“夠了,今日這丫頭我帶走了,你這樣的爹有沒有反正都一樣,哼!”

淮鎮急了,淮子琢要被白竹帶走,自己刻薄名聲就更加坐實,他忙道:“老先生這樣不太好吧,要不這樣,我保證不讓她受委屈,您就放心讓她留下來?”

淮子琢豈能如願?她演了好大一齣戲就是為了逃離這兒。

淮鎮這話又叫淮子琢渾身顫抖,她忙撲倒白竹肩膀,抽泣著:“師傅救我,淮澈說了今天不弄死我明天指定要弄死我!我怕!”

白竹氣的鼻子冒煙,冷哼一聲牽著淮子琢就往外走。

淮子琢忙很緊,小陶也趁機跟了上來,那王立新留得大夫就更留不得。

這時淮府外頭本就聚集了許多老百姓,淮子琢幾人一出來,老百姓紛紛咋舌。

“媽呀,這淮家果然虐待嫡長女啊?丟來老家六年不聞不問,一見面就是要往死裡逼啊!”

“哎喲,你們不曉得吧,這還三品大官呢,六年來一個子都沒給姑娘花,姑娘幸好自己有本事又認了無名書院老先生當師傅,這才活下來!”

“我聽說當初這丫頭就是被冤枉偷東西才打發來老家,現在看來,無疑冤案咯!這續絃的夫人不地道,這親爹更不是個東西!”

“什麼親爹啊,那是狗東西,跟他那續絃可是一對狗男女!”

瞬間那些老婦女們義憤填膺,自說自話組成一黨,紛紛朝淮家老宅扔臭雞蛋,爛菜葉,有些甚至更過分,直接潑屎潑尿!

淮子琢既幽怨又委屈的從眾人心疼的目光下緩慢上了白竹馬車。

一上馬車立馬變了個臉,興高采烈拉著白竹:“老頭好演技啊,恙恙佩服佩服!”

她沒大沒小慣了,白竹也不在意,只是看她笑的沒心沒肺又唯恐她是偽裝的。

畢竟無論換作誰,這樣被親爹後媽虐待都會傷心。

“丫頭你要是想哭就哭吧,這兒沒外人,在老頭跟前哭不算丟人。”

白竹安慰她。

淮子琢沒哭,一路上跟著的小陶倒是哇哇大哭起來,她這一哭,把跟在人群后頭的張媽引了來。

張媽摟著小陶,看著這主僕二人頭包的跟粽子似的,差點沒哭岔氣。

沒錯,潑屎潑尿的是藏在人群中的張媽。

劉二寶也是,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似乎又想起初次見淮子琢時,那時淮子琢昏死過去,人還沒涼透,那黑心肝嬤嬤就要把淮子琢處理了。

要不是張媽攔著,就要被那兩個猥瑣男抬後山上那啥了…思及此,劉二寶握了握手中佩劍,目光露出兇狠之色。

到了無人處淮子琢下了馬車跟白竹分別,一溜煙進了南山府。

正感嘆還是自家舒服時,一進門發現廣藝跟時廓已經在等著自己。

廣藝神色跟張媽差不多,摟著淮子琢哭天喊地,一向最文靜賢淑的廣藝一嘴一個“不是個東西,不是個東西…”最後發展成“那倆狗東西,真是個狗東西…”

淮子琢欲哭無淚,好不容易安撫好廣藝,忙去看小陶傷口。

這幾日得知淮鎮畫娘回家祭祖,她本就嚇的沒休息好,今日遭受這麼一罪,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病懨懨的。

小芹又從竹苑回來專門伺候小陶,看到小芹回南山府,廣藝也放了心。

廣藝走後,張媽忙著張羅晚飯,時廓隔的近留下來用晚膳。淮子琢大庭廣眾之下慢慢扯開紗布小心翼翼放一旁。

“張媽你幫我洗乾淨收好,回頭我還能用得上!”

張媽愣了愣,託著淮子琢小臉上上下下來來回回仔細看了個遍:“小姐沒事啊!”

“我就捱了兩巴掌,這要不搞得嚴重點,老先生能把我從那虎穴狼窩帶出來?那一窩都是千年狐狸,厲害著呢!”

淮子琢大口喝湯,最近入秋,她食慾大增,眼下個頭躥的比畫娘還要高。

張媽‘噗嗤’一笑,可笑著笑著又哭了,她的小姐實在太可憐。

淮子琢隨便吃了點東西,忽然時廓走了進來。淮子琢抬頭看時廓伸手遞來一條毛巾,毛巾裡裹著幾個冰塊。

她笑嘻嘻將臉湊上去:“勞煩時哥哥幫忙啦,好讓妹妹看看時哥哥的手恢復的怎麼樣了!”

時廓繃著臉,小心翼翼握著毛巾往淮子琢臉蛋上輕輕壓。

白皙的臉蛋隱隱見了青。

“疼嗎?”時廓沉聲問。

淮子琢搖頭,笑嘻嘻道:“不疼,有這麼多人關心我,我也不難受!”

“在我面前不用偽裝的。”時廓甚少這麼直白。

“你的家庭與我的家庭實則一樣,所以我能體會你的感受,有時遇見你我都在想是不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淮子琢疑惑看著他,有些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未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是晦暗的,是你為我帶來了光明,你告訴我不放棄,不自我懷疑自我消耗。任何環境任何險境面前都能勇敢爭取,自我救贖。是你這樣的愛自己保護自己,感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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