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新雙手一攤,大有話我說了,怎麼做可不關我事的態度。

這時王公公忙附和:“咱家確實也看到了這,這八個字…只是…”

這八個字他也不敢向上彙報啊。中辰無德百姓塗炭,中不是代表中宮中殿麼,辰這一字更是太子名諱…這不就明說了太子無德,老百姓遭殃嘛?

他就是八顆腦袋也不夠砍的呀!下意識他看向淮鎮,正逢淮鎮也看向他。

輕輕咳嗽一聲,王公公為難道:“這事發生在縣令大人管轄,怎麼處理縣令大人給拿個主意吧…”

王立新臉色變幻之快,真不敢相信天下竟真有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剛看向淮鎮,誰知淮鎮附和開了口:“公公這話說的在理,王大人怎麼處理我們都同意的!”

倆老狐狸,逮著一個老實人使勁壓榨啊!

王立新當即心一橫,修書一封寄往京中。

這邊淮子琢上了閣樓跟白竹一起觀看院中進展,一向喜笑顏開的白竹這幾日臉色沉默寡言。

“丫頭,聖上賜的婚事你還滿意嗎?”白竹坐了下來,端起茶。

這滿意不滿意都不是她能說了算的,不過大將軍英名在外,除了傳聞中殘忍暴戾生像醜陋這兩條,其它倒沒什麼錯處可挑。

“老夫與他忘年之交,關於人品這塊你不用擔心,只是年齡這裡,他的確要比你大些,不過你不是說過古人云女子二十男子三十方可成婚,這樣一算他也只比你大十二…也算相配。”

淮子琢臉色古怪看著白竹瞎編胡鄒:“老頭收人家好處了?”她很懷疑。

白竹甚少在她跟前誇別人。

白竹鬍鬚一顫,瞪道:“放屁這是什麼話?我是那種為了金銀財寶出賣徒兒的好財之人嘛!”

淮子琢頗為懷疑,白竹出賣她或許可能是為了酒。

“哎呀,我也沒這個意思嘛,再說婚事一事也不是我說了算,反正嫁給誰都比嫁給畫岑強,這個大將軍我看挺好,過了年我就炸著鞭炮轟轟烈烈進他家!”

白竹這才滿意點頭,只是想起近兩日自家書院發生這種事,他心情低沉。

淮子琢在一旁剝著石榴,將石榴肉放進石舂裡搗了起來。不一會又放入兩片橙子,最後加些野蜂蜜放在茶爐上煮起。

她忙完了坐回凳子上:“師傅覺得這事是天意還是人為?”

白竹沉思片刻:“所有已發生的事都是順應天意,天意註定這件事在某日某時某刻發生,那麼它就必然分毫不差在那時浮出水面。”

只是聖上會怎麼想?中宮無德誰能匹位?偏偏三皇子藍闊生活在臨潺,偏偏這件事又發生在臨潺…太多巧合,聖意難測。

白竹認真道:“丫頭不準摻和這件事知道嗎?”

神仙打架就怕死小鬼,他真心護她就讓她躲的遠一些,“臨潺的景色我看也不過如此,聽聞寒玗北國風光盛麗,丫頭要不去寒玗遊玩一番?”

淮子琢額頭冷汗,寒玗比京城還要靠背,常年冰雪封地,什麼北國風光盛麗…“師傅放心,我不多事。”

白竹顯然不太相信。

畢竟她跟他青梅竹馬,她能置身事外冷眼旁觀?

“正好為師有個熟人在寒玗,你要是願意過去,他會替你打點一切。保管你耍的開心…”他不死心繼續規勸。

正逢腳步聲響起,白竹沉默,淮子琢也沉默。這時茶爐也煮沸了,小閣樓霧氣氤氳。

時廓恭敬走了進來:“學生給老先生請安。”

白竹有些疲憊,招了招手:“坐吧,正好丫頭做了新鮮玩意兒,咱們一起嚐嚐。”

時廓坐在淮子琢對面,雲淡風輕點頭:“託先生的福今日我能嚐到恙恙親手煮的新茶。”

淮子琢輕輕點頭,不鹹不淡道了句:“時公子請喝。”

她給他倒了一杯,肉眼可見的看見他拿茶杯的手一顫。她轉身又跟白竹閒話家常,總之關於時廓的一切,她都視若不見。

白竹喝了果子茶由衷誇了句:“叫你去寒玗我也不捨的,你要是走了我再也沒口福喝這麼好喝的茶了。”

淮子琢垂了垂眸,又給白竹倒了一杯。

一旁時廓神色冷了冷:“寒玗?恙恙要去寒玗?為何?”

她還在生氣,想到他派人暗中監視自已,就不想理他,眼下也只隨意應付了句:“寒玗有故人,我就算去有何不可?”

時廓神色陰翳。

閒聊幾句,白竹就喊著睏乏,淮子琢也不逗留,此時外頭日頭西沉,她也該回去了。

下了閣樓,她正眼往院中去,誰知時廓忽然拽住她的手,神色陰翳將她帶入後山。

深冬的後山枯木凋零,可竟在枯木中生出一條同樣山頂的小道。時廓輕車熟路的拽著她一鼓作氣來到山頂才鬆開。

“時廓你瘋了是不是?書院那麼多人你這拉拉扯扯像什麼話?”淮子琢心裡驚的要命,這傳聞要是進了廣藝耳朵,她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時廓本想帶她上來看日落,讓她散散氣解解悶,可聽她這麼一說,心情也墜入冰裡:“恙恙在怕什麼呢?”

他語氣溫和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錯覺,她明明看他嘴角含笑,卻還心生冷意。

“難道你忘了,皇帝已經把我賜給大將軍了!”她沉聲懟了他一句。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時廓倏的冷笑一聲,當即逼近她:“你怕流言傳入他耳,你怕他誤會…麼?”

淮子琢瞳孔震顫,不敢置信看著性情驟變的時廓。

“你告訴我是或不是?!”他又逼近一步,眼底的寒氣讓她渾身輕顫。

她不敢頂撞了,下意識駭的後退,只想逃離山頂。落日的光像璀璨的煙火,覆蓋整個山頂,有種窒息之美。

“時廓你瘋了,我看你才是瘋子,你再也不是我的時哥哥了…”淮子琢冷眸相凝。

“誰要當你哥哥,我說了我只做你男人!”倏的他一把拽住她胳膊,用力將她扯進自已懷裡。

桎梏的懷抱,霸道的唇息,緊跟著便見他單手解下自已大氅鋪在枯黃不接的草地之上。

一個橫抱,將她半丟下,縱然有大氅墊著,可她的後背還是被石子咯的生疼。

時廓欺身而下,一雙大手緊緊抓住她亂揮亂拍的兩隻小手,用力按於頂頭。

淮子琢徹底懵了,細嗅之下竟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酒味,時廓好茶不好酒…怎麼今日…

“做我的女人可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想方設法給你弄來…好不好?”

時廓呢喃聲幾乎帶有懇求…一貫高貴如他,在她面前彷彿也低入塵埃。

真心的喜歡,便自覺不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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