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去南山府找劉二寶,照顧張媽的小陶泣不成聲抹了把淚。

“我家小姐去哪兒了?她怎麼還不回來?二寶哥哥昏過去了!”

劉二寶心急又沒有解決辦法,怒火攻心下吐了口血昏死過去。

小陶請來大夫,在為劉二寶診病,現在整個南山府忙的不可開交。

時廓聽聞訊息,一分一秒也不願多等。他冒著雨,重重拍響淮家祖宅的大門。

下人開門時也是一愣,這不是時公子?他怎麼會來?

更有眼尖的早就一溜煙跑去稟報淮永噯了,她喜歡時公子在淮府可不是秘密。

淮清闞站在廊廡下,神色沉思。她也拿不準該不該出手,淮子琢給她的兩首詞早已吸引小東公子,說實話現在淮子琢是死是活都沒什麼干係。

她嫁給東小公子一事,也是十拿九穩。

可若淮子琢真的死了,那這世間在無人知曉她的詩是抄襲別人的,對她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思至此,淮清闞轉身離去。

此時淮府的丫頭們又驚又喜,紛紛來到淮永噯跟前稟報:“大小姐,時公子來了!”

“他來了?”淮永噯當下也是又驚又喜,對鏡左右照了照。

“快看看我可好看?”

她不確定的詢問丫頭,一旁丫頭捂嘴笑道:“大小姐最漂亮!奴婢來的時候看見時公子手裡拽下您給他送的書籍。想來也是看了裡頭夾著的信,特意來給您答覆呢!”

淮永噯臉頰紅了紅。

真的嗎?時廓他真的來給自已答覆了嗎?

外頭雷雨漸停,淮鎮的馬車也到了家門口。聽下人來報時,他也有些不悅,畫娘手段雖殘忍,可淮子琢為了一個下人甘願自輕自賤,這讓他很是生氣。

淮鎮踏入淮家大門,遠遠就看到裡頭院裡人潮湧動。

下人們都躲在暗處看熱鬧。

“成何體統!”淮鎮匆匆往裡去,正巧淮永噯正花團錦簇從廊廡下出來。

父女打了個照面,淮鎮暗暗道了自已大女兒一句。

“愚蠢!自家事關上門怎麼搞都行,怎麼能把外人放進來?”

一旁老管家也嘆了口氣:“大小姐雖然頑皮,可也是個沒心眼的…倒是嫡小姐,看著似乎不太…”

好。

時廓站在淮子琢旁,眸色深沉如墨。

“時公子大駕光臨,怎麼不進去坐坐呢?”淮鎮略過搖搖欲墜的淮子琢,向時廓拱了拱手。

廊廡下淮永噯臉色變了變,時廓來是來了,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找自已的!

她死死盯著淮子琢,眼睛迸射寒光。

“賤人,都是這個賤人…”

一旁丫頭汗毛倒立,忙扶著淮永噯小聲提醒:“大小姐不可,老爺回來了,咱們得悠著點…”

“不是你說他拿著我送他的書籍來的嗎?書籍呢?答覆呢?你個小蹄子也學會哄我玩呢是吧?”

淮永噯雙目竄火。

“奴婢…奴婢沒撒謊…”丫頭欲哭無淚,心裡駭的發緊。

“肯定是那賤人故意裝可憐博得時公子同情!對付那種賤人,咱們肯定不能心軟!”

丫頭忙將怒火牽去淮子琢身上。

如果必須有個人給淮永噯撒氣,那誰願自已來呢?

果不其然,淮永噯冷冷看著淮子琢,長長指甲幾乎扣入肉裡。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雨已停,城外留客亭不遠處一行身穿黃馬褂的人騎馬匆匆趕來。

老百姓震驚的不行,這短短數月,他們已經見了這是第三波京城來的人。在他們印象中,臨潺不過是個南方不出名小鎮,何時變得這麼熱鬧了?

而此時淮家,淮鎮硬著頭皮請時廓,反被時廓問。

“恙郡主這是犯了什麼死罪?叫你們這麼懲罰她?轉眼深冬天寒地凍,她一個女孩子渾身溼透在這兒長跪不起,淮府這麼多長輩,連個發話關心的人都沒有嗎?”

淮鎮臉色也沉了沉:“時公子有所誤會,這丫頭是自已非要跪的,並非我們長輩強迫她!”

轉而又抬高了語氣:“琢兒聽見了還不起來?你這樣跪著叫外人見了還以為我們虐待你,成何體統?”

他的話,聰明的將淮家摘了出來,又表明了時廓你只是個外人。

一個外人跑別人家說三道四,這是沒有教養的表現。

淮鎮雖說著叫淮子琢起來的話,實際上他的眼神淡漠無比。

看她,跟看一條狗沒甚區別。

“求淮大人手下留情,把解藥給我吧…你們說什麼,我都照做…我可以嫁給畫岑做小老婆,我也可以把我的酒家全部拱手相送,沒錯,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銀子,我都孝敬給你們…我什麼都不要,只求求你們把解藥給我吧…”

淮子琢臉色蒼白的就像皚皚白雪,身子飄搖的就像岸邊垂柳,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倒下…死去。

那些淮府從前討厭她的下人此時也都沉默。

畫娘御下嚴苛還小氣,拿他們當畜牲當慣了,喜歡就賞個笑臉,不喜歡打到皮開肉綻都是常事。

可這淮家嫡長女不一樣,她拿下人當人,當親人,真出了事她以命相護。

人心都是肉長的。

那些看熱鬧的下人自發散開,他們不忍再多看一眼她。

“瘋子!”

淮鎮氣急敗壞,若不是時廓在,他幾乎要歇斯底里拽著她好好問問。

“她一個下人,死就死了,你作什麼為了這麼一個下人作賤自已!”

這些字一字一句從淮鎮口中脫出,此時他的臉陰沉的可怕。就連看熱鬧的淮永噯都忍不住後退幾步。

“先避避風頭,回去!”淮永噯逃似的走了。

淮子琢笑了,儘管很虛弱,卻依舊像在打淮鎮的臉。

“淮大人不懂,您當然不懂,張媽對於您來說就是一根浮萍,可對於我來說,她好比我親孃。來臨潺六年了,從最開始食不果腹,是她一針一線給我縫製的衣裳…納草鞋忙到深夜,自已吃不飽穿不暖也要先緊著我。做人怎麼能沒有良心呢?您當初求娶蕪家嫡長女,我親孃那可是十里紅妝陪嫁,花費蕪氏一族半數財產嫁給您,你又是怎麼待她的?屍骨未寒你就娶了畫娘進門!哦不,事實上你們早就姘頭姘在一起了吧,說什麼淮永噯是義女,為了顏面撒這種可笑的謊言。是了,能做出這種事的淮大人你,當然不懂什麼是真心!可憐我生母瞎了眼了,上了賊船,不僅英年早逝,還連她唯一骨肉也被當成狗一樣對待…那年我九歲,畫娘誣陷我偷盜,當著全京城貴胄的面栽贓嫁禍與我,把我跟丟垃圾一樣丟來這破落的祖宅…她的所作所為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淮大人你都知道,她能這麼做,自然也是因為你默許了她,說起來,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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