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郡主糊塗,難道聖上已經下了定奪?且不說聖上現在沒下決定,就是下了我說不嫁誰還能逼我不成?”

淮子琢徑直坐下,劉二寶幾人就站在門口虎視眈眈。

畫娘皮笑肉不笑開口:“這話說的。嫁給他是你的福氣,我那侄兒生的清秀,又是個讀書人,多少人想嫁給他都夠不上呢!”

“哦,既然這樣淮夫人怎麼不讓您女兒嫁過去?”

淮子琢的話讓畫娘怒氣橫生。

“論年齡你們相當啊,我那侄兒偏偏就看中了你呢”!

畫娘雙眸迸射出精明算計的狠光,口氣卻軟了軟:“等你嫁過去了便一切以夫家為重,你名下的那些財產自然也是我侄兒家的。你放心,只要你孝順公婆,他們養著你不過多一張嘴的事兒。”

小芹氣的臉色發白,剛要開口淮子琢輕輕咳了聲制止了她。

“淮夫人的算盤打得這麼響,可有沒有想過是否能如願呢?就算聖上下旨了,我淮子琢抗旨不遵,連累的又是誰呢?”

畫娘臉色一愣,瞬間站了起來。

“小賤人,你給我聽好,這婚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自古女兒婚事都是父母之命,我說的話你再忤逆也必須要聽!”

淮子琢冷眸對視,絲毫不退縮:“我娘早死了,我爹?我哪來爹?我跟師傅長大,靠自已雙手奮鬥出來的一切,你想得?我告訴你,那不能夠!”

提起白竹,畫娘臉色變了變。

聖上來信言語中頗有責怪的意思,若此時白竹再向皇帝諫言…

“賤人還指望那個老頭?孃親咱們不怕,那老頭今日不知明日事,能活幾天還不知道呢,看把她能的!”

淮永噯惡狠狠詛咒道。

白竹是皇帝太傅,別說皇帝就是先皇在位時都無人這般侮辱他。

一個淮永噯算個什麼東西?

‘啪’,淮子琢一巴掌落在淮永噯臉頰,淮永噯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衝上去就要毆打。

劉二寶早就躍躍欲試,一條腿就要踹在淮永噯身上!

這時,偏偏畫娘拉住了淮永噯,不知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句什麼,淮永噯反而笑了出聲。

“小賤人,你今日這般猖狂,可想過明日會怎麼哭著求我呢?”

淮子琢一愣,這草包從來喜形於色,看她這毒辣樣,肯定是做了什麼事,留了後手!

淮鎮從縣衙回來,這是淮子琢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他是她親爹,已經拋棄過她,難道還會推她進火坑嗎?

淮鎮進門見到淮子琢,屁股還沒坐,聽到畫娘哼了聲就忙往畫娘那兒去。

“你喊丫頭來的還是她自已來的?”淮鎮小聲問了句畫娘。

淮子琢行了禮後,直直看著淮鎮:“淮大人有問題何不乾脆直接問我?沒錯,是我主動來的,因為我收到訊息,說畫夫人侄子畫岑向聖上求娶我?我來就是問一句淮大人,這件事您是否知道?”

畫娘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老爺早已知道,也是同意的,對吧?”

淮鎮頓了頓,他是知道畫岑的,京城有名的小霸王一個,仗著畫貴妃無惡不作,而且極好女色,家裡小妾已經數不清。

他看向淮子琢,心裡也是不認同這門親事。

可畫娘壓迫的目光投來,他只能沉默了:“他向聖上求娶你一事我也才知。”

淮子琢笑了,再看向淮鎮時目光說不盡的漠然:“原來淮大人都知道呢。”

淮鎮沉默。

“小賤人,事到如今你以為誰還會幫你?別說那老頭,就是聖上他也不好多管別人家閒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你的正經出路,我已經說了,你若識趣自已歡天喜地嫁過去,我那侄兒對你肯定不會差的!”

“歡天喜地過去給他家當小老婆?淮大人真是愚蠢至極!你的嫡長女當了別人妾,你在官場豈不也是人家奴了?妾的孃家人身份是什麼,淮大人看來真沒想過呢!”

淮子琢陰翳道完。

她的話讓淮鎮面露慍色:“什麼妾?畫娘你不是說了當嫡妻麼?”

畫娘之前只想著折辱這小賤人,倒忘了這茬。

眼下一想才回神,馬上改了口:“這有何難?我那侄兒最是聽我的話,回頭我修書一封給他,當妻又何妨?”

反正虐待幾年,還不是死字一個下場?

誰知淮子琢冷哼一聲:“我不同意!今日淮大人也在我把話挑明瞭,別說區區一個畫岑,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不同意誰也別想委屈我!”

畫娘氣急,起身就要給她幾巴掌,劉二寶提著長劍的手抬了抬,她又強忍了下去。

“放肆!這可由不得你!”

淮鎮也惱她的態度,附和了一句:“你的婚事本就是我跟你娘決定,你不聽我們的聽誰的?難道你要跟人傢俬奔?”

淮子琢燦爛一笑:“也不是不可以!”

淮鎮氣急,再加上想起淮澈婚事一事,他看淮子琢也開始極不順眼。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哼。”

淮鎮氣的甩袖子往後院去。

畫娘心情則大好,淮鎮的態度給了她莫大勇氣,似乎默許了她所有行為。

接下來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話不投機半句多,淮子琢招呼都沒打,直接帶人離去。

只在臨走時,淮永噯陰陽怪氣對她道了句:“好妹妹,我且等著你,看你怎麼跪在地上求我呢…”

“哈哈哈。”淮永噯笑的森然莫測。

回程,劉二寶也忍不住問了句。

“小姐,她們是不是留了什麼後手?”

連劉二寶都看出來了,淮子琢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在事情沒水落石出前,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臨潺冬日的風雖沒有京城刺骨,可吹在身上也是透心的涼。

淮子琢緊了緊披風,才踏入南山府,便聽見裡頭腳步聲匆忙。

她跟劉二寶相視一眼,心裡都莫名咯噔一下。

推開門,小陶神色悲慼跑了上來:“小姐快看看張媽,她早晨出門採買後莫名其妙昏倒,被人給抬了回來!”

淮子琢大驚失色,忙跑了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可請大夫來看了?”

“請了,請了三個,他們只說張媽氣色虛弱,是累的,可我看著…古怪。”

淮子琢推開房門,輕輕走到榻前,張媽闔眼昏睡著。

臉色反而紅潤,不像生病模樣,就像累了小憩一下似的。淮子琢摸了摸張媽額頭,沒有發燒痕跡。

“一直這樣?有沒有醒來或者身體哪裡動一下的情況?”

小陶搖頭:“沒有,打被人抬回來就這樣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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