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錢封將布匹從夾層拿出來,放到車廂裡面去,又將買來的豬肉和下水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好,確保豬肉的油不會沁出來汙染到夾層裡別的東西。

等馬車走到蕭燁家門口附近的時候,楚歡言把給蕭燁買的東西從車廂拿下來,就讓聞香和錢封先回去了。

臨走時還吩咐聞香要把下水留著等自已回去了再做。

直到錢封趕著馬車走出巷子後,楚歡言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叩叩叩......

“漂亮姐姐,你找誰?”

從門縫裡鑽出來一個年約六歲的小男孩,怯生生的看著楚歡言。

“請問這是蕭燁蕭長史家嗎?”

楚歡言看了看門旁邊的路牌,寧遠巷5號,沒走錯呀?!

蕭母聽見門口的動靜,趕忙放下手中的笤帚,用腰裡圍著的圍裙擦了擦手,往門口走去。

“歡言,快進來,快進來。”蕭母看著楚歡言手裡拎著的大包小裹,回頭衝著屋裡喊道,“蕭燁,歡言來了,快出來。”

回頭將楚歡言手裡的東西接過去,“你也真是的,來就來了 ,還拎這麼多東西。”

楚歡言:......

看來中國式客套只會遲到,並不會缺席。

“都是過年用的上的。”

楚歡言踏門而入,小院的情景一目瞭然呈現在眼前。

蕭燁住的院子很小,只有北面三間正屋,和東西各一間廂房。

院子裡的空地上擺放著一些練功用的器械,三個年齡不一的男孩子正在院子裡玩兒,最大的就是剛才開門的那個,大概六歲左右,最小的約莫著只有兩歲。

楚歡言心中暗吃一驚,她想過蕭燁家裡會比較清貧,但卻沒想到會這般清貧。

不管怎麼說蕭燁也是青州的長史,每個月的俸祿總夠養活這一大家子,更何況還有蕭父蕭母開的餛飩攤,按理來說日子不該過成這樣。

蕭母將楚歡言領到客堂,蕭燁正好從臥房走了出來。

“小姐,內人有身孕在身,不便出門迎接,還請小姐恕罪。”蕭燁拱手說道。

“蕭叔叔,不用這麼見外,叫我歡言就行。”

蕭燁點了點頭。

楚歡言從袖中掏出半塊玉佩,放在桌上。

“蕭伯伯,這是我師公清風子給我的信物。”

此信物是清風子交給楚歡言用來和蕭燁相認的,誰知道蕭燁單憑楚歡言的長相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信物完全沒用上。

但楚歡言還是將它拿了出來,不管有用沒用,總得把流程走完。

蕭燁返回臥房,不大一會兒,手中也拿著半塊玉佩走了出來。

蕭燁將兩個半塊的玉佩合二為一,放到陽光下,陽光透過玉佩的花紋,在地面照出一個“楚”字。

“這是你爹的玉佩,現在物歸原主。”

蕭燁將合二為一的玉佩放到楚歡言手中。

“蕭伯伯,能不能給我講講我爹的事情。”

“當年......”

楚歡言越聽越生氣,不知不覺中就握緊了雙拳。

為國征戰多年的大將軍突然被人舉報通敵叛國,來往的書信還正好在營房內,這件事無論怎麼想都太過巧合。

“可有懷疑的人?”

楚歡言對軍營裡的人不熟悉,不知道到底誰有動機誣陷楚軒,是為名還是為利?

“喬和頌,我懷疑喬和頌。將軍出事後,之前跟著將軍的人都被排擠走了,只有喬和頌和他手下的人還留在軍營,並且喬和頌在一年前被封成了驃騎將軍。”

“喬和頌?”

楚歡言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這個人的記憶,發現自已壓根沒聽過這個名字。

“可還有別的什麼訊息?”楚歡言問道。

蕭燁將自已之前知道的,以及這兩年自已想方設法打聽到的訊息,都一五一十的講給楚歡言聽。

“事發到現在已經兩年多了,對我們有利的證據恐怕已經被銷燬的差不多了。”

楚歡言認同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物證,沒有任何人證,這件事到底該從何查起。

“你師公最近可還好?”

說完楚軒的事情,蕭燁突然將話題轉到了清風子身上。

“我師公......他不在了。”

“不在了......”蕭燁低聲重複了一遍才意識到楚歡言說的不在了是什麼意思,“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蕭燁之前只是楚軒帳前的一個大頭兵,但是也見過幾次清風子,在他的印象中,清風子武功一流,輕功一流,打不過還能跑,更何況他的一手毒醫之術天下聞名,不管從哪個方面想,清風子都不會輕易就不在了。

“當天我和聞香去毒氣林裡抓幻影毒蛛,然後......”楚歡言緩緩說道。

“現在還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不過我在現場撿到了一枚玉佩。”

楚歡言伸進懷裡摸了摸,沒摸到,這才想起那枚玉佩上次洗澡的時候放在了櫃子裡。

“我今天沒帶,玉佩大概是這個樣子。”楚歡言用指尖沾了一點兒水,在桌上大概畫了一下。

“你是說玉佩中間是個昭字?”蕭燁用手指著楚歡言在桌上畫的玉佩。

“嗯,你知道這枚玉佩是誰的?”

“沒見到玉佩我不敢百分百確定。不過據你描述,我猜測這枚玉佩應該是昭王的。”

“昭王?”

蕭燁又和楚歡言介紹了一下昭王的情況。

司月王朝如今的皇上共生了五位皇子,昭王排行老三,所有皇子中,屬他最為心懷正義,最能體恤百姓,最是憂國憂民,經常外出替皇上辦一些心腹之事,說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也不為過。

可要說他殺了清風子,蕭燁心裡是懷疑的。

昭王和清風子無怨無仇,殺清風子的動機是什麼?總不能是清風子拿了昭王什麼東西吧?

拿了東西?!

蕭燁感覺自已抓住了重點。

若說能讓昭王親自去找清風子要的東西,那應該只有楚歡言了。

難道是皇上知道楚歡言沒死,派昭王來抓楚歡言?

但沒找到楚歡言,昭王又為什麼要殺了清風子呢?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被漏掉了。

蕭燁不想楚歡言為清風子的死再揹負更多的內疚,所以便先暫時向楚歡言隱瞞了自已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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