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玄邁過門檻,踏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楚歡言站在一堆芙蓉花中間俯身聞來聞去。

楚歡言今天穿了一件煙白色長裙,上搭嫣紅色短襦,髮間只簪了一隻荷花狀素色髮簪。這一身裝扮分明再普通不過,司宴玄卻覺得楚歡言穿起來格外好看。

嗯!臉確實挺好看的。

彎彎的眉梢下,長著一雙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的杏眼,白皙的臉頰透出淡淡的粉色,小巧的嘴唇不妝而赤,微微一笑,臉頰兩側的酒窩若影若現。

皎潔的月光照在楚歡言身上,給她平添了一絲冷清。

司宴玄感覺此刻的楚歡言就像一個降落凡塵的花仙子,美得超凡脫俗。

超凡脫俗的花仙子楚歡言此刻完全沉浸在芙蓉花的世界裡,她感覺自已就像一隻採蜜的小蜜蜂,這朵花聞一聞,那朵花嗅一嗅。

小蜜蜂楚歡言聞著聞著,突然嗅到一股不屬於芙蓉花的木質香味,似檀香、又似沉香。

抬眼一看,楚歡言看到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淺笑吟吟的看著自已。

身著黑衣的英俊男子坐在粉紅交映的芙蓉花中,居然一點兒都不違和。

“歡言,喜不喜歡?”

哦,原來是司宴玄。

“還挺好看的,這個還給你。”楚歡言將裝著幽蘭草的盒子放在桌上,自顧自的給自已倒了杯茶,不錯,比之前喝的都要好喝。

司宴玄將裝著幽蘭草的盒子往旁邊推了推,轉身正對著楚歡言,“歡言,你還記得中午我說了什麼嗎?”

中午?說了什麼?

楚歡言想了想,好像司宴玄說他在望月樓訂好了包間,有話和自已說。

“你不是有話和我說嗎?你快說吧。”

饒是司宴玄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也因楚歡言的這句催促,有了片刻的怔愣。

“歡言,我心悅你已久,你可願與我共赴白首之約?”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司宴玄感覺自已全身的血液突然被凍結,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凝固了,安靜的只能聽見司宴玄咚咚咚的心跳聲。

我心悅你已久。

原來司宴玄的心上人竟是自已?

原來司宴玄之前給自已送東西是在追自已?

原來司宴玄今天所謂的有話說就是要向自已表白?

楚歡言沒想到自已對感情居然能後知後覺到這種地步。

你可願與我共赴白首之約?

願意嗎?

楚歡言也不確定自已到底是否願意。

前世今生加起來活了二十八年的楚歡言,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被別人告白。

雖說前世向楚歡言示好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和司宴玄一樣這麼正式告白的,卻一個也沒有。

“歡言,你不要有心理壓力,這株幽蘭草你先收著,等你考慮好了再決定要不要把它還給我。”

雖然司宴玄說的是幽蘭草,但楚歡言卻知道他說的不止幽蘭草。

“嗯。”楚歡言點了點頭,不敢抬頭去看司宴玄。

如果她此時抬頭,那麼就會看到一個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的司宴玄。

楚歡言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回到的房間,她的頭一直都是暈乎乎的。

躺在床上,腦子裡都是司宴玄說的話。

我心悅你已久。

你可願與我共赴白首之約?

我的心上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

司宴玄的聲音一遍遍的迴盪在楚歡言的耳邊,這些話彷彿帶著一條條的小勾子,將楚歡言的心勾的癢癢的。

楚歡言一直不知道自已對司宴玄是怎樣一種感情,剛開始是顏值的吸引,後來是積分的誘惑,楚歡言一直以為半年期限一到,兩人就會分道揚鑣。

想到這兒,楚歡言突然意識到,自已好像每次想到要和司宴玄分道揚鑣心裡就會很難受,按照這樣來說的話,自已應該也是喜歡司宴玄的,只是自已沒有意識到。

而且今天在聽到司宴玄的告白時,楚歡言的心裡並沒有反感的情緒,而是很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中還夾雜著一絲喜悅。

想清楚了以後,楚歡言看著桌上散發出淡藍色光芒的幽蘭草,勾起了一抹甜甜的微笑。

媽媽耶,她楚歡言終於終於要談戀愛了!

......

第二天一早,楚歡言早早起床還沒洗漱就去敲司宴玄的房門,她一刻也不想等了,她現在就要把自已的決定告訴司宴玄。

“小姐,你是找司公子嗎?”

聞香端著盛滿溫水的臉盆從廚房走了過來。

“嗯,找他有點兒事。”

“司公子天沒亮就和任玏公子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小姐,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聞香放下臉盆,用手摸了摸楚歡言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已的額頭,沒發燒呀?

“咳咳,沒事。出去就算了。”

楚歡言轉身回到自已的房間,讓聞香伺候自已梳洗。

......

與此同時的司宴玄正和任玏在策馬狂奔,景王傳來信,信中說江凌州又查到了新的線索。

“皇兄,這次又查到了什麼線索?”

司宴玄飛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任玏,大步流星的來到了景王的書房。

“皇弟,你先看看這個。”景王從書桌最下方抽出一封信件,遞給司宴玄。

司宴玄一目十行的看完,“這是哪裡得到的?”

“禪心寺。”

“那就走吧,咱們去禪心寺會一會這個人。”

司宴玄說完,轉身朝書房外走去。

“皇弟,你要不要先沐浴用餐,咱們明日再去也來得及。”景王看了看外面陰沉沉的天空,情不自禁的搓了搓胳膊。

司宴玄回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景王,“隨便你。”

景王:“我¥%…………%&**(”

最終景王還是披著披風,乖乖跟在司宴玄身後走了出來。

“任玏,你們殿下在壽州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景王翻身上馬,路過任玏時特意停下來問了一句。

“......”

任玏:我知道,但是我不敢說。

“任玏!”司宴玄冷聲警告了一句,雙腿一夾馬肚,向前方竄了出去。

可憐的任玏只能假裝沒有聽見景王說的話,忍著長時間騎馬磨出的傷,再次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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