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宴玄一行人返回景王府時,天色已經大暗。

“皇弟,線索斷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景王攏了攏自已身上的披風,打了個寒顫。

司宴玄到達禪心寺時,還是晚了一步。

前幾天,景王的人在禪心寺內的一隻信鴿身上搜到了毒殺司宴玄的人和背後指使者來往的信件,但因禪心寺內僧人眾多,一時無法確定下毒者為何人,所以景王一邊派人盯著,一邊寫信告知司宴玄。

景王攔截了信件,背後指使者長時間沒有收到下毒者的回信,便知一定是出了事。

所以等司宴玄一行人到達禪心寺時,給司宴玄下毒的小沙彌已經被滅了口,整個過程神不知鬼不覺,就連景王派來盯梢的人都沒有察覺。

“只要我不死,他們還會再次出現的。”司宴玄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

他突然覺得這個時候和楚歡言表明心意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之前在茶樓,楚歡言就差點兒因為自已而受傷,如果讓背後的指使者知曉楚歡言和自已的關係,那楚歡言之後的日子......

司宴玄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任玏。明天一早,回壽州。”

“是!”

任玏低頭看了看自已磨爛的褲子,哎,晚上還是找景王府的府醫拿點兒藥吧。

“這麼著急?”

“嗯,壽州還有事。”

“話說,你不會在壽州養了個姑娘吧?”

“咳咳!咳!”司宴玄被一股冷氣嗆的直咳,“皇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些。”

“不然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回去?”

景王一絲不苟的盯著司宴玄的臉,希望找到一絲破綻。

“解毒!”司宴玄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將景王之後的詢問全堵了回去。

“那你路上小心。明日我就不送了。”

景王甩了一下馬鞭,身下的馬立馬加速跑了起來。

雖然司宴玄告訴景王自已回去是為了解毒,但司宴玄心裡卻很清楚,解毒是假,想見楚歡言是真。

......

一連幾天,楚歡言都在惠民大藥房忙碌著。

“劉叔,儘快把招工的告示貼出去,咱們得趕緊招人了。”

楚歡言看賬本看的頭疼,毛筆字也寫的歪七扭八,常常是第一天記得賬,第二天就不認識自已寫的是什麼字了。

劉輝應了一聲,拿著漿糊和招工告示去街上貼了。

楚歡言仔細盤算了一下,鋪子裡需要招聘最少四個人,掌櫃、抓藥藥童、炮藥師、還有一個幹雜活的。

除了江神醫,劉輝和聞香以後都得跟著楚歡言走,楚歡言不打算將所有人都耗在這兒,所以決定把所有需要的人一次招夠,以後自已只需要當個幕後老闆,坐等收錢就行。

“楚姑娘,你這裡在招工?”喬四指了指手裡拿著的惠民大藥房的招工告示。

惠民大藥房開業當天,喬四就帶著他娘過來檢查了一番,還說如果早知道楚歡言要開藥鋪,就等著楚歡言的藥鋪開了以後再帶他娘來看病了。

“是啊,鋪子里人手不夠。你要來應招嗎?你想應招什麼職位?”

楚歡言沒想到貼招工告示這麼管用,劉輝才出去一個時辰,就有人上門應招了。

“楚姑娘,我幹什麼活都行的,你看我適合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喬四他娘生病將所有的積蓄都掏空了,只要能掙錢,他什麼活都能幹。

“你識字嗎?”

“原來家裡有錢的時候上過幾天學堂,認識的字不多。”

“可認識藥材?”

“不認識。”

喬四直言不諱,問什麼答什麼,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那你就先接替劉輝的工作吧,每個月先暫定給你八百文,如果幹的好,後期還會漲,你覺得是否可行?”

“能行,能行。”

喬四之前每天最多能掙三十文錢,但這種活計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所以大部分的時候一個月只能掙五百文左右。現在楚歡言一個月給八百文,幹得好還給漲,這種好事喬四想都不敢想。

楚歡言將劉輝每天的工作內容給喬四講了一遍,與喬四約定好了第二天正式上崗。

喬四接替了劉輝的崗位,劉輝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張貼招工告示,早日招到掌櫃的,自已也能輕鬆一點。

想到此處,楚歡言覺得眼前亂七八糟的賬本也變得可愛了起來。

......

“公子,按照目前的速度,咱們明天下午就能到壽州。”

任玏將水壺遞給司宴玄,又從褡褳中取出兩個景王給準備的餅子,遞給司宴玄一個。

“嗯,今天晚上就別休息了,爭取明天早上到。”

司宴玄咬了一口幹餅子,差點兒把牙崩了。隨後又用手將餅子掰成小塊兒,一口一口慢慢的嚼著。

“公子......”

任玏:公子,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怎麼了?有問題?”司宴玄抬頭疑惑的看著任玏。

任玏不好意思的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襠部。

司宴玄這才注意到任玏的站姿特別奇怪,仔細一想,便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天早點兒出發。”

司宴玄回頭時,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任玏的襠部。

任玏:公子,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感覺我受到了侮辱!!!

侮辱了任玏的司宴玄已經找地方休息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任玏哀怨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任玏早早的被司宴玄叫醒,又開始了一天的奔波。

緊趕慢趕,總算是在中午趕到了壽州城,看著眼前的壽州城門,任玏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回來了。

“公子,先去惠民大藥房還是先回府裡?”

任玏能成為司宴玄的貼身護衛,那不是沒有原因的,就這眼色,就這覺悟,最起碼在暗處保護楚歡言的那十位護衛是完全比不了的。

高僧:當初是誰心心念念要請我來做法事的?

任玏: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

“先回府裡。”

司宴玄看了一眼自已身上全是灰塵的衣服,覺得還是先回府中洗漱沐浴一下比較好。

劉輝正在街上貼招工告示,突然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從旁邊掠了過去。

仔細一瞅,哎,好像是司公子和任玏公子。

抓緊時間把手裡的這幾張告示貼完,劉輝快步朝惠民大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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