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言帶著聞香出門,朝著胭脂鋪走去。

許是胭脂鋪開張的緣故,今天的街上熱鬧非凡,就連平常冷清無比的小巷口都有小攤販擺攤販賣著一些自已種植的蔬菜。

楚歡言一路走走停停,看見別緻的香包,停下來瞅瞅,看見揹著草靶賣糖葫蘆的老者,停下來買兩根,看見剛出鍋的大包子,停下來買兩個......等楚歡言走到胭脂鋪所在的街上時,聞香的手裡已經提滿了東西。

“小姐,前面就到今天新開業的傾顏閣了。”聞香將手裡提著的東西都倒騰到一隻手上,用騰出來的那隻手,給楚歡言指了個方向。

楚歡言順著聞香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前面人頭攢動,時不時還能傳來幾聲叫好聲。楚歡言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擠了進去。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楚歡言擠進去才發現這裡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一位身著布衣的瘦弱女子躺在一條板凳上,兩個精瘦的男人搬著一塊巨大且堅硬的石頭放在女子的胸口,石頭猶如千斤重擔,壓得板凳都有些許變形。

石頭擺放好後,一位壯漢舉著一把大鐵錘走到了女子面前,只見壯漢高高舉起大鐵錘,重重的砸向石頭,兩者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圍觀者中有膽子小的人都被嚇的閉上了眼睛。

石頭在鐵錘的撞擊下裂開,化作碎片散落四周,圍觀群眾目不轉睛的盯著瘦弱女子,似乎是想確定在大鐵錘的撞擊下,該女子是否還能安然無恙。

然而,瘦弱女子的身軀僅僅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便緩緩的站起身來,她面帶微笑,向圍觀群眾鞠躬致謝,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圍觀群眾驚歎不已,紛紛叫好,銅板和碎銀子從四面八方扔來,都落在了女子面前的空地上。

這還是楚歡言第一次近距離的觀看胸口碎大石,實在是太震撼了。

震撼過後,楚歡言便開始疑惑,為什麼新開業的胭脂鋪門口要表演胸口碎大石這麼粗曠的節目,這樣不會把想來買胭脂水粉的小姐姐、大夫人嚇跑嗎?

就當楚歡言疑惑時,聞香終於從人群外圍擠了進來。

“錯了,錯了!小姐,你走錯了。”聞香拉著楚歡言從人群圍成的圈裡又艱難的擠了出來。

“小姐,這邊是雜耍表演,那邊才是胭脂鋪。”

楚歡言抬頭往前面一看,這才在一座二層小樓上看見傾顏閣的招牌。

“聞香,你指路怎麼都指不明白。”楚歡言小聲嘀咕了一聲。

聞香:“???”

我這是躺著也中槍?

此刻的傾顏閣開業儀式早已結束,門前表演舞獅的隊伍,已經開始收拾起了表演用的家當。

楚歡言整理了一下自已剛才因為擠進去看胸口碎大石而變凌亂的裙襬,擺出一副富貴小姐的氣勢,抬腳邁進傾顏閣。

進入傾顏閣,楚歡言並沒有看到想象中人聲鼎沸的畫面,相反,傾顏閣中僅有兩三個女子在擺弄著口脂。

“聞香,這裡不是今天剛開業嗎?怎麼人這麼少?”楚歡言心中疑惑,就直接問了出來。

“小姐有所不知,壽州雖然是州府,但百姓收入並不好,平常人家也不會專門來胭脂鋪買東西,只有那些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和煙花之地的女子,才是胭脂鋪的常客。”

楚歡言不喜歡有人隨身伺候,所以聞香有很多空閒時間,除了偶爾練功,聞香一般都待在廚房,所以和廚娘以及府裡的丫鬟都很熟。從他們口中,聞香知道了很多楚歡言不知道的事情。

楚歡言在傾顏閣裡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裡賣的東西大致分為五類,分別是:面脂、妝粉、眉黛、胭脂、口脂,這些東西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貴。

小小一盒口脂,竟然標價五兩銀子,而眉黛和妝粉最便宜的也得二十兩銀子一盒,這哪裡是賣貨,這分明就是搶錢。

難怪店裡沒啥人,這麼貴,誰能買得起。

這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最後楚歡言買了一盒玉女桃花粉,買了一盒胭脂,花了四十兩銀子。

從傾顏閣出來,楚歡言就決定尋找另外一個創業的方向,如果做女人護膚品這個行業,她怕自已在開張之前就先餓死了。

咦?這不是司宴玄嗎?

楚歡言拉著聞香側身躲在了一個石柱後面。

“小姐,怎麼了?”聞香被楚歡言拉的閃了一個趔趄。

“噓!”楚歡言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聞香不要說話。

司宴玄去瑞福銀樓幹什麼?

有情況!八卦小能手楚歡言再次上線。

“掌櫃的,你們店裡可有年輕男子佩戴的首飾,拿出來我看看。”

楚歡言腦中靈機一動,決定採用迂迴戰術。

聽到楚歡言的問話,聞香腦袋上長滿了小問號,小姐在給哪個男子買首飾,司公子還是沈公子?

“這位姑娘,我們店賣的全是女子首飾,並沒有適合男子佩戴的首飾。姑娘可以去前面的如意銀樓看看,那裡有男子佩戴的首飾。”

瑞福銀樓和如意銀樓背後是同一個東家,瑞福銀樓主要賣的是女子首飾,而如意銀樓主要賣的是小孩銀飾和男子銀飾,所以瑞福銀樓的東家碰見要給心上人買首飾的女子,都會介紹給如意銀樓。

“沒有嗎?我剛才看著有個年輕男子從你們店出去,你不會是不想賣給我吧?”

聞香:什麼年輕男子?哪個年輕男子?我怎麼沒有看到。

“不瞞小姐說,那位公子是來給心上人買首飾的。”

楚歡言:心上人?看來司宴玄果真有情況。

“我看那位公子長的很是俊俏,想來眼光定也很不錯。不知他剛才買的是哪件首飾,能否拿出來讓我看看。”

楚歡言心想,只要她知道司宴玄買的是什麼樣子的首飾,那麼以後只要看見這件首飾戴在誰身上,就能知道司宴玄心上人是誰了。

司宴玄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有了心上人也不告訴她。

還是沈景淮夠義氣,被逼婚都來問她的意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楚歡言已經把沈景淮和司宴玄都當成了自已的好朋友,現在好朋友有了心上人居然都不告訴自已,楚歡言瞬間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說背叛或許有些嚴重,但楚歡言是真的有點兒生氣,因為生氣眼眶都有點兒發酸。

“那位公子說是本店的首飾都太普通了,配不上他的心上人。”說到這件事,掌櫃的就有些鬱悶。

瑞福銀樓已經是壽州最大的銀樓了,店裡的首飾款式都是壽州最新穎的,可那位公子卻說太普通,這讓他情何以堪。

“不過,那位公子預定了一件新款首飾,兩個月後才能到貨。如果姑娘想要,可以交個定金,兩個月後一起拿貨。”想到司宴玄提前支付的大額定金,掌櫃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點兒安慰的笑容。

兩個月以後,正好是司宴玄解毒結束的時間。

司宴玄的毒完全清除後,他們兩個就要分道揚鑣了。

楚歡言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找了個理由離開了瑞福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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