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樣子根本拉不上來。

楚歡言站起身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就在掛著魏雨柔那棵樹的下方不遠處,有一塊突出來的石頭。

如果自已可以跳到那塊石頭上,就可以把魏雨柔接住,然後利用輕功將魏雨柔帶上來。

楚歡言預估了一下距離,又調整了一下自已的起跳位置。

準備工作完成,深吸一口氣,跳!

“歡言!”

咦?我怎麼好像聽到了司宴玄的聲音?

“歡言妹妹!”

好像還有沈景淮的聲音?

楚歡言並沒有如願以償的跳到突出的石頭上。

在她跳下來的瞬間,司宴玄緊隨其後也跳了下來,緊緊的拉住了楚歡言的手,將她帶到懷裡,緊緊的抱著。

楚歡言想運氣往上飛,卻怎麼也凝聚不住內力。

“撒手,你撒手,要不咱倆全玩兒完。”

楚歡言話音還沒落,她就摔到了一處平地上。

咦?這是什麼情況?

楚歡言起身看了看發現她腳下是一塊凸起來的石頭,但很明顯不是她剛才相中的那一塊,這塊很明顯要更靠近山下。

“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

“你為什麼跳崖!”

“你為什麼跳崖!”

“......”

“......”

“我......我沒想跳崖,我是想救魏小姐。”

楚歡言這才意識到原來司宴玄跳下來是為了救自已,頓時有點兒心虛,語氣也不由得軟了下來。

“我......我以為你想不開要跳崖。”

司宴玄意識到自已衝動之下鬧了個烏龍,說話不自覺有點兒結巴。

“謝謝你。”

“謝謝你不顧生命危險來救我。”

楚歡言雙眼注視著司宴玄,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

“不用謝,我怕你死了就沒人給我解毒了。”

司宴玄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耳邊泛起的紅暈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就算如此,我也謝謝你。”

楚歡言轉身去看附近的環境。

呲啦......

楚歡言的衣服被旁邊伸出來的樹枝掛住,撕了個口子,露出純白的裡衣。

呃......楚歡言無語問蒼天,到底要不要這麼慘?!

“穿著吧。”一雙骨節分明卻佈滿髒汙的手將一件墨色披風遞到楚歡言面前。

楚歡言利落的將披風披到自已身上,披風有些長,差一點兒拖到地上。

“你能行嗎?”

楚歡言已經確定好了飛上山頂的路線,只是不知道司宴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住。

男人怎麼能說自已不行!!!

司宴玄堅定的點了點頭,“我能行!”

楚歡言不太理解只是運用輕功飛上山頂,司宴玄怎麼露出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算了,管他呢,能自已飛上去就行。

楚歡言腳尖點地,向上飛去,司宴玄緊隨其後。

等他們二人到達山頂上時,山頂上已經圍了一圈人。

“姐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楚寧紅著眼睛緊緊抱著楚歡言。

任玏將司宴玄扶到一邊去休息。

司宴玄到底還是身體不行,飛了一會兒就感覺疲累的很。

楚歡言四處找了找,沒有見到魏雨柔的身影,想來應該已經被救上來了。

等人群散去後,司宴玄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大家也都沒有再繼續欣賞風景的心情了。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山下走去。

“怎麼不見沈公子呢?”

楚歡言這才想起,好像從剛才她就一直沒有看見沈景淮。

“魏小姐被嚇壞了,沈公子送她回去了。”

回答楚歡言的是仍舊全身背滿行李的任玏。

喔,原來如此。看來剛才聽到的果然是沈景淮的聲音。

司宴玄聽到楚歡言一直在問任玏關於沈景淮的事情,不由的加快腳步,低頭往山下走去。

路過任玏和楚歡言旁邊時,還差點兒把任玏擠到路邊的草叢裡。

任玏看著埋頭趕路的司宴玄,一頭霧水。

任玏:公子這是怎麼了?誰惹他生氣了?

楚歡言:我也不造啊。

......

晚上司宴玄做了個夢,夢裡有個女子站在高高的樓頂,一襲白衣,衣袂飄飄,烏黑的長髮隨風飄揚,似鬼魅一般。

“好好活下去。”女子對司宴玄說完這句話就跳了下去。

司宴玄想跑過去接住她,可是雙腳卻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轉瞬之間,那個女子又變成了楚歡言的模樣,仍舊是站在樓頂,神情淡漠的看著他,

語氣疏離的說道,“你去死吧。”

然後就跳了下去。

不是讓我死嗎?可是跳下去的怎麼是你呢?

夢裡的司宴玄很傷心,很無助。

他一次次的重複著這個夢境,一次次的想上前接住跳下來的人,卻始終不能得償所願。

等他從睡夢中驚醒時,發現自已出了一身冷汗。

司宴玄再無心睡眠,披了外衣往屋外走去。

走出房門時,卻正好碰見了同樣睡不著的楚歡言。

“你......”

“你......”

“我餓了,去廚房找點兒吃的。”

“我也是。”

看到楚歡言,司宴玄感覺自已緊繃的情緒瞬間得到了緩解,懸在半空中的心臟也終於落了地,有了一種名為踏實的感覺。

兩人在廚房翻箱倒櫃半天,只找到了一個剩饅頭和半鍋雞湯。

“要不要吃雞湯麵?”司宴玄手裡端著半鍋雞湯,詢問楚歡言的意見。

“咕......”楚歡言想到上次雞湯麵的味道,肚子瞬間沒出息的發出一聲抗議。

楚歡言不好意思的揉了揉抗議的肚子,“那就麻煩你了。”

看著司宴玄駕輕就熟的和麵,揉麵,拉麵,楚歡言不禁感慨道,“真沒想到,你一個堂堂公子哥居然會下廚做飯。”

“我母親之前總給我做雞湯麵吃,等她去世後,我就再也吃不到了。後來我就學著自已做,日子長了,也就會做了。”

提起去世的母親,司宴玄的情緒有些低沉。

“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楚歡言不知道司宴玄的身世也這麼可憐,竟然和自已同病相憐。

“無妨,都過去了。”

司宴玄吐了一口氣,又繼續做起了雞湯麵。

“你也別太傷心。其實我比你還慘,你好歹還有父親,而我確是父母雙亡......”

楚歡言不會勸人,她只會笨拙的將自已比司宴玄更悲慘的身世當作安慰他的故事講給他聽。

有句話不是說“看到別人比自已慘,自已就會不那麼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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