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他差點腿軟坐下,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人家是在問,演奏臺的搭建是否滿意。
俞奇峰長舒一口氣,隨便指導了幾句,就又被僕人帶到二樓餐廳,說該吃晚餐了。
用掉了一張保命卡,他當然心情不好,更重要的是,這一趟什麼都沒找到,這張卡相當於是白用了!
再看李傑,張華兩人,身上鞭痕錯雜,一臉疲倦模樣,也是什麼線索也沒有。
俞奇峰有些著急了。
宴會臨近,這個副本距離最後期限只剩下兩天,該怎麼辦?
得找機會再去一樓那些雜物間一次。俞奇峰認為那些木棍絕不簡單。
吃飯前,喝“神水”,僕人選人這些特定節目結束,玩家們終於可以放鬆身體,好好吃一頓飯。
這次被選上的人是管家的同伴宋岐。
在未被吸血的玩家中,他的傷口面積是最大的。
俞奇峰在看到宋岐進來時,就偷偷鬆了一口氣,認為晚上的人選不會是自已,就安全了,開始走神思考起別的問題。
可惜他忽略了婧姐。
毒蛇就要伺機而動,一擊即中要害!
俞奇峰用力扯開婧姐的頭,震驚地看著她。
他沒有防備也是說得過去的,畢竟誰會想到,有人會從桌子底下偷襲自已呢?
“你強過我又怎樣?”
婧姐咧嘴嘲笑,還有未吞嚥下去的血液黏附在她的牙齒上。
“你!”俞奇峰扯著婧姐的頭髮,拽著她猛地站起來,扯得婧姐一個踉蹌,頭高高仰著。
“碰!”拳頭狠狠砸在婧姐臉上,她的臉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嘴角溢血,頭暈腦脹,撐著牆才能勉強轉過身來。
“嘖,你就算現在打我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抓緊時間找找自已的目標吧。哈哈。”
嘲諷拉滿,俞奇峰恨得牙癢癢,卻也拿婧姐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玩家不能殺死玩家。
“那我們就走著瞧,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副本!”俞奇峰用手拍拍婧姐腫脹的臉。
婧姐直接用力推開他:“呵,威脅人誰不會?那就走著瞧唄。”
她從來不懼怕這些,而且這一次她一定會活著。
“阮鄔,這邊有。”
兩人在一個岔路口分開兩邊檢視哪裡的瓷磚上有畫,穆晰先找到了,招呼阮鄔過去。
“哦。”阮鄔這邊的瓷磚上也有圖畫,是上次他看過的一個人站在高凳上攪拌鍋中的液體。
自已這邊的圖案沒有銜接上故事,於是他先走到穆晰那邊去看。
接上回,國師成為公爵的管家之後,也被逼迫著每餐喝下一碗血棘藤的汁液。
管家有著自已的方法保持清醒,不讓自已變成公爵的奴隸,但他卻做不到完全不受血棘藤汁液中毒素的影響,能清楚感知到自已的身體越來越差。
臉色日愈灰敗蒼白,他明白,得儘快行動了!
一日,他在一樓大廳暗道的雜物間裡發現一間房子,裡面錯亂卻有序地堆放著許多長木棍,平日裡根本沒有僕人會到那間屋子裡去,公爵更不會踏足。
但管家敏銳地察覺到那間房間有問題,因為他發現那些木棍都是嵌入牆體的,每根木棍都有特定的扭動方向,似乎是在操控著什麼。
終於,在他的不懈研究下,讓他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什麼秘密?
阮鄔急切地轉過彎,入目卻又是空白瓷磚,劇情又斷了!還沒銜接上另一邊的。
氣得阮鄔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彆著急,總會找到的。”一根棒棒糖被塞到阮鄔嘴裡,“往前走。”
果然,再轉過一個彎,瓷磚上再次有了圖案。
第一塊上面畫著的是走廊,牆壁腳部貼著白瓷磚,正是阮鄔和穆晰所處的走廊。
不同的是,畫面裡走廊的前方,是一道長長的向下的臺階,深,黑,看不見底,不知通向哪裡。
“這是,地下室的入口?”阮鄔驚訝,還真被穆晰說中了,地下室的入口竟真的在三樓的內部。
阮鄔當時還以為他是隨口說的假話,沒想到他是早就知道,還告訴了俞奇峰真話。
一樓雜物間裡的木棍機關控制著四樓和三樓走廊的轉動,其操作方法十分複雜,管家是在找到圖紙之後,才得以透過控制機關,將地下室的入口找到。
城堡結構改變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公爵,同時讓他知道了管家就是國王派來的臥底,於是他下令封鎖了地下室,將管家困在裡面。
可惜,在公爵放任管家進入地下室之後,他就註定失敗了。
管家擅長巫術,早已在城堡各處畫下數個陣法,只差一個方位的陣法就可以對公爵設下強力詛咒。
而這最後一個方位,就在地下室裡。
這也是為什麼管家千方百計進入地下室的原因。
“他畫畫真好。”阮鄔看著瓷磚上繪著的陣法,隨口稱讚一句。
“當然,這些瓷磚上的畫也是他畫的。”穆晰也似隨口應答著。
繼續,看看後面發生了什麼。
管家陣法畫成,形勢瞬間逆轉,管家擁有了一半公爵的能力,掌控了城堡裡所有的女僕。
女僕們操控著木棍機關,將管家從地下室放了出來。
而對海蒂烏斯公爵的詛咒是,永遠不能離開他待著的那間屋子,除非在他一年中力量最強的那一天。
且,公爵患上渴血癥,對血液有著極度的渴望,但他的飢餓和難受,只能透過喝下被血棘藤毒素感染過的人類的血液才能緩解。
雙方人在城堡中僵持著,公爵力量強過管家,他所帶領的僕人將女僕和管家都趕進了四樓和三樓的走廊裡,繼續將他們囚禁其中。
很快到了海蒂烏斯公爵一年中最強大的一天,每年他邀請小鎮青年才俊前來城堡參加宴會的那一天。
他衝破詛咒的桎梏,要前往地下室取出一口大鍋,好在宴會上煮沸血棘藤的汁液,讓每一位客人盡情暢飲。
但這一段路程,他將遭受女僕和管家的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