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請您到他面前詳談,城堡裡有人手腳不乾淨,給您造成困擾,他會幫您找回失物的。”

管家對著穆晰說完,又指揮打掃完後立在旁邊的僕人:“快,帶這位客人到公爵那裡去!”

僕人不發一言,聽話地走到前面去給穆晰帶路。

阮鄔見狀趕忙跟上去,他的小熊還是得趕緊找到才好。

哪知一隻手擋在了他面前,管家微笑對著穆晰道:“公爵只讓這位客人獨自前往。”

穆晰只得無奈回身使阮鄔冷靜:“我一定幫你找回來,而且說不定小熊還能發現城堡裡隱藏的秘密。”

後一句話是穆晰貼在阮鄔耳邊說的。

阮鄔心裡也認為穆晰說的話有理。

畢竟小熊是無敵的,它怎麼樣阮鄔都不擔心,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儲存在小熊肚子裡的棒棒糖。

但看著穆晰離去的背影,阮鄔心裡有些不安。

這個人再次脫離掌控了。

他是故意不帶上小熊的。

穆晰這麼一離開,直到中午吃飯還沒回來。

阮鄔聽著管家的收藏品介紹,也不著急找小熊了,他甚至想順著穆晰的計劃,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午餐又換了一個餐廳。

這次倒是不用繞二樓那彎彎扭扭的走道了,就在出樓梯口右手邊第一個房間。

裡面擺放著兩張大圓桌,一桌剛好坐下十個人。

依舊是在玩家們進去前就擺放好了食物,滿滿兩桌,各種魚蝦蟹肉,還有滷豬頭肉。

重點是,很香,很多。

比之前吃的那些東西好吃太多了!

阮鄔一邊啃著雞翅,一邊想著,玩遊戲還是要提出建議,不然怎麼會改到玩家滿意呢?

開飯沒一會兒,穆晰回來了,他沒有帶回小熊,臉上的表情也很平和,進來就走到阮鄔身邊坐下。

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剛出去不久的管家。

他不和其他玩家一起吃飯,只是沒想到剛出去就又進來了。

“今天的午餐是請來了東方的師傅為各位客人做的,公爵不知是否能讓各位滿意,所以想請一位客人到他面前去做個評價。”

他又帶來了噩耗。

雖然阮鄔早上被請去公爵那裡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但前面還有一個悲慘的例子,現在那個玩家還是那麼幹癟蒼白。

此時此刻,每個人都在心裡祈禱,不要抽到自已。

阮鄔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上午打碎花瓶時,那個受傷的女人,可是被管家打量了許久。

中午選的人,大機率是她吧。

可管家眸光抬高,細細掃過每一個玩家,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一個男人身上。

“這位客人,就請你隨我走一趟吧,公爵也很想見見你。”

被選中的玩家,阮鄔從沒有注意過,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昨晚也下過樓。

但早上起來,他身上又沒有傷口,阮鄔自然而然就略過了他。

現在卻被公爵點到了。

“憑什麼就是我!我又沒有犯錯,憑什麼讓我去!”

他猛地一下拍桌而起,震得桌上擺放的碗筷都跳了起來。

阮鄔抱著碗,開始後悔自已為什麼要和他坐一桌,萬一他憤怒之後掀桌子怎麼辦。

管家沒有和他多廢話,他只管完成身份任務。

“帶走。”管家向後招了招手,那個新出現的僕人就走了進來,架上那玩家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拖去。

他被僕人大力拖扯,依然不放棄地奮力掙扎:“你!你也是玩家!我們是一邊的,你為什麼幫著那些怪物!”

都進S級副本了,他還沒搞清楚狀況。

玩家不是一個陣營,而是各自為營。

掌控這個遊戲的系統自詡人道主義,不允許玩家殺死玩家,但又定下了最後一個活著的人可以直接透過副本的規則。

不就是暗中鼓勵玩家鑽副本的規則空子,自相殘殺嗎?

畢竟副本BOSS只有一個,殺不了那麼多人,而玩家互殺就很快了。

更何況,管家這個身份有得有失,他有更多的機會得到比其他玩家多的線索,就會受制於公爵。

他必須聽從公爵的調令。

“快點帶走!”管家大聲催促著僕人,轉而笑著對剩下的玩家說,“讓各位受驚了,海蒂烏斯公爵只是想更好地招待各位,所以需要客人上樓去給予他反饋。各位用餐愉快。”

管家微微躬身後離開了房間。

他已經完全融入管家這個角色,做的都和NPC一般無二了。

只是他帶走了一個人,還祝大家用餐愉快。

現在能愉快地吃飯的恐怕只剩下阮鄔了。

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照這樣一頓飯一個人的趨勢,難保下一個不是自已。

而且,選人的規則還不明朗,那個玩家分明沒有受過傷,為什麼會選他呢?

想到這,阮鄔夾菜的動作都緩了下來。

最開始他這樣判斷是因為昨晚第一次選人時只有兩個人,自已和那個在樓梯上跌倒的玩家。

管家當時的眼神也只在這兩個人身上停留,照理說就是選擇受傷的人,怎麼這次會選他呢?

穆晰看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良久,幫他把目標物夾進碗裡:

“還有一種可能,他受了傷,但使用療愈類的卡牌治好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如此,那這個副本就恐怖了,受過傷後用卡牌治好都不行嗎?

阮鄔戳著碗裡的雞翅,該說不說,這雞翅是真好吃,還帶點甜甜的味道。

穆晰揉揉他的腦袋,又給他夾了幾個雞翅到碗裡:“公爵的意思是,找小熊需要給他一點時間,城堡裡僕人太多,他暫時找不到是誰偷走了小熊。”

這樣敷衍的回答誰會信,只是不知道是公爵敷衍穆晰,還是穆晰敷衍阮鄔。

“先走?”

“嗯,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我們還是趕緊趁著現在的自由時間去找線索吧,萬一下午還有什麼活動。”

角落裡有人談話,吸引了阮鄔和穆晰的注意。

是那個第一個被吸血的玩家,和他的四個同伴。

說是同伴,其實面和心不和。

至少連阮鄔都看得出來,其中一個看那個玩家的眼神帶著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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