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惹怒NPC了吧,知道什麼叫槍打出頭鳥嗎?小鬼。”

即使被趕了出來,李強勝依然趾高氣揚。

可能是因為被趕習慣了吧。

阮鄔無視他那挑釁的嘴臉,只默默向村長家走去。

到飯點了,雖然村長妻子做飯不好吃,但只能在那裡吃飯了。

第一天沒什麼收穫,還錯過了午飯,晚飯是一定要吃的,不然作為玩家是會餓死的。

而且天也快黑了,要睡覺了。

何意藝和肖波無處可去,只能跟著阮鄔回村長家裡。

李強勝帶著張俊走了,不知是去哪裡了。

阮鄔坐在桌邊,頂著村長妻子貪婪的目光,雙手端起那碗應該被稱為米湯的稀飯,透過小熊的眼睛,突然體會到了什麼叫饞的流口水。

早在阮鄔問出“不知林老爺有什麼做過一人高的紙人?”的時候,穆晰就搶過了他的小熊。

穆晰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被趕出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林家院子裡。

不過正好方便了阮鄔,能看到他們在搞什麼。

不同於阮鄔他們在村長家吃米湯就鹹菜,穆晰在林家不僅有紅燒肉、清蒸魚,甚至還有螃蟹。

穆晰懷裡的小熊不動聲色地摸了摸他碗裡的螃蟹。

“穆道長,晚上就拜託你了。”林老爺表露出一面和藹,“村長已經和我說了,你法力高超,一定要鎮壓了這個怪物啊!”

鎮壓怪物?

那個一人高的紙人?

林老爺不是急著找女兒嗎,怎麼又操心起怪物的事來了?

“穆道長,你需要什麼儘管提,我一定幫你安排!”

林老爺甚是盡心,急切的樣子像是一定要穆晰今晚就鎮壓住怪物。

穆晰並未露怯,他老神在在道:“符紙、毛筆、硃砂,還要兩個供奉過的紙人,男女各一。”

奇怪的要求,林老爺和村長卻都沒有疑問,吩咐了人去辦,甚至林老爺還親自為穆晰取來了紙人。

沒有絲毫怠慢,似乎這一晚,穆晰可以盡情差遣他們。

阮鄔回了房間,透過小熊眼睛看著穆晰拿著毛筆用硃砂在符紙上亂畫。

他是見過系統出品的符篆的,比這鬼畫符強多了,至少人家那看得清楚。

夜深了,燭火搖曳的供臺前,穆晰穿著道袍揮舞著符紙,看著倒還像那麼回事兒。

突然,阮鄔注意到供臺上的兩個紙人不知何時被畫上了眼珠,穆晰正好在這時念著:“畫龍點睛。”

他要來硃砂和毛筆根本不是為了畫什麼符篆,他就是用來“點睛”的!

這是做什麼?

用兩個小的來對付大的?

穆晰嘴裡又開始念些含糊不清的詞句,阮鄔聽著聽著不自覺走到門邊,自己都沒有發現。

直到耳邊一聲炸響,他才清醒過來。

“哎呀!”

原來是穆晰在說話:“沒達到條件,怪物不出來,本道長找不出它,就鎮壓不了啊!”

他在向著林老爺和村長解釋,阮鄔卻似有所悟。

何意藝和肖波正在房間裡報團取暖,數著時間祈求怪物不要看上他們。

可能是因為太專注吧,兩人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得高聲尖叫,怎麼也停不下來。

阮鄔在門口都被震得耳朵發麻,疑惑裡面兩人是怎麼受得住的。

好不容易,終於消停了,卻沒人敢上前開門。

阮鄔耐心有限,只好一使力掰壞了門鎖,大步進了屋。

二人間原本住著的兩人當然不歡迎這位不速之客:“你出去!三個人會招來怪物!你一個人住著不好嗎!”

疾聲厲色,但始終沒人脫離床鋪這個安全區下來將阮鄔趕走。

他們只敢看著他在屋裡轉悠,找了張椅子坐下。

房門大開,阮鄔是在等客人來,另外兩人是不敢動。

他們知道,怪物要來了!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咚咚”的單腿蹦躂聲,是那紙人來了!

小熊視角下,穆晰手中的符紙驟然起火。

他搖晃著手中的符紙,笑著對林老爺和村長說:“怪物來了,你們可要隨本道長一同前去,鎮壓它?”

林老爺面色依舊和善:“不了,我們在這裡等待道長的好訊息。”

穆晰不再停留,只抱著小熊拿上紙人走了。

紙人的蹦躂聲已經很近了。

阮鄔緊盯著門口,壓了壓手指,思考著一會是直接打爛紙人的頭,還是撕毀它的身體。

突然,高壓情緒下,肖波爆發了!

“都是你!馬上我們都要死了!是你害死了我們!”

他先是大叫起來,然後衝到阮鄔面前,一把將阮鄔拽了起來。

“李強勝說的對,小孩在這裡就是死得快!”

“你要死就去死!為什麼拉著我們一起!”

他被憤怒和恐懼扭曲了面容,一拳打在阮鄔臉上。

痛感襲來,猩紅的血液從鼻腔裡湧了出來。

又是一聲驚叫,肖波已經被阮鄔一腳踢到了牆上,翻湧而上的疼痛迫使他吐出血液和些許內臟碎塊。

阮鄔擦掉臉上的血,狠狠盯著肖波,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猩紅的舌和鋒利的牙齒!

還沒有玩家敢這樣攻擊和挑釁他。

“怪物,怪物!啊!啊!”

終於肖波在看見阮鄔眼中流出血液時嚇得暈了過去。

阮鄔感到無趣,正打算隨便打肖波幾拳解氣,就被系統紅字警告了:

「警告,警告,玩家不可殺死玩家!請玩家阮鄔注意。」

好吧,算他走運,遇到的是玩家阮鄔。

阮鄔提溜起倒在地上的肖波,一把將他甩回嚇傻了的何意藝身邊。

怪物已經蹦到門前了。

阮鄔終於能夠看清這紙人的模樣。

比阮鄔還高一節,目測得有兩米,穿著一身紅色喜服,蓋著蓋頭,指甲修長,塗著紅色丹蔻。

不過倒是不像村長所說,渾身溢血。

除了脖子那截,還真看不出這是一個紙人。

嗯,指甲過於修長了。

阮鄔摸了一下脖子,果然摸到了血,脖子側邊被長指甲劃出了一道血痕。

一個D級小怪也敢傷我!

殺不了玩家還殺不了你嗎?

阮鄔攥緊拳頭,一拳將紙人的頭捶得凹了進去。

果然,解密遊戲不適合他玩,反正已經死了,在這個破遊戲裡活著還不如死了!

違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今天他就要再違規一次,看這系統能拿他怎麼樣!

只是不知道副本BOSS沒了,這個副本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阮鄔的不受控制系統早已有所領悟,但它確實奈何不了他,只能鋪了滿屏的紅字期望能夠干擾他一下。

「警告!警告!警告!警告!」

密密麻麻,看得出系統的焦慮。

但連續被攻擊兩次的阮鄔顯然已經耐心耗盡。

他手指變換,指甲瘋長,在紙人還沒反應過來前反手劃了上去。

指甲鋒利地穿透嫁衣,帶下來一大塊紙皮。

現在,紙人已經從衣著華麗的紙嫁娘變成了衣衫襤褸還能看清內部構造的廢棄紙人。

不過也恰好是阮鄔這一劃,讓匆匆趕來的穆晰看見了紙人裡面藏著的女屍!

金髮黃袍的道士慌慌張張地跑來,丟出兩個小紙人操控它們和紙人對打,還不忘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阮鄔:

“小朋友,別害怕,很快就沒事了。吃根棒棒糖吧。”

嚇暈過去的肖波不知道,但是還清醒著的何意藝著實震驚了:害怕?他害怕?你沒看他一拳就把紙人打yue了嗎?

穆晰的表現確實很奇怪,不僅阮鄔看不懂,系統也看不懂了。

它警告阮鄔的滿屏紅字從感嘆號變成了問號。

阮鄔愣愣地接過棒棒糖,第三根了。

他看不透這種棒棒糖到底藏了什麼魔力,就像他看不清那晃眼金髮下男人的表情,每次拿到都會平復他的壞心情。

他不敢吃,只一把搶回小熊,將這一根也藏進了小熊的肚子裡。

察覺到阮鄔情緒平復下來,整了滿屏紅字的系統也終於不再那麼緊張,字跡重回黑色:

「恭喜玩家阮鄔發現“紙人中的女屍”,線索+1,積分+10。請玩家阮鄔再接再厲!」

看得出系統心情很好,後面還跟了兩個歪歪扭扭的黑色笑臉。

阮鄔的心情也很好,這條線索不錯,比那請柬值,可惜不能用來交換了。

兩個小紙人和紙人打得有來有往,紙人攻勢兇猛,身上那麼大個洞卻愣是沒把裡面的女屍甩出來。

穆晰在一旁裝模作樣的比劃著手勢念著咒,阮鄔撇一撇嘴,供奉過的紙人還點了睛,用得著這些花裡胡哨的指揮嗎?

不過自從穆晰過來,這紙人的戰鬥力好像增強了,現在阮鄔對上紙人應該要再用力一點才能撕出那麼大一個洞。

阮鄔對這種不能強攻的打架不感興趣,隔著小熊的絨毛摸著裡面的三根棒棒糖又坐回了原來那個位置。

VIP觀賞位。

隨著穆晰的手印變換,小紙人瞳中點睛紅光大盛,像是脫離凡塵硃砂,真的開了光一般,連帶著小紙人的武力值也高了不少。

兩個小紙人左右夾擊,對著阮鄔打出來的洞就是一陣狂攻,紙人防不過來又躲閃不及,大洞變得更大了。

同時也讓人看得清裡面的女屍。

如果說被阮鄔破壞嫁衣的紙人是衣衫襤褸,那它裡面的女屍就是衣不蔽體!

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無不彰顯著她死前遭受了怎樣殘暴恐怖的虐待!

沒有人可以想象,也沒有人敢去想象!

阮鄔正等著小紙人繼續爆發,一舉將紙人打倒,然後將女士弄出來呢。

結果穆晰突然停住了,小紙人們也墜落到地上。

沒了阻攔,兩米高的紙人手攜著風就揮進屋子,堪堪被穆晰躲過。

阮鄔正要問他怎麼不繼續打了,就被他拉得腳一下離了地,跌跌撞撞地穿過紙人攻擊範圍跑到了對面屋子裡。

因為旁邊是村長兒子房間不能進,只能進了第二近的李強勝他們的房間。

正好,他們房間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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