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在任熊等人以為所謂的裁決不會到來準備次日通知村民迴歸時,遲來一週的行軍佇列朝滿是寂寥的暮光村緩緩進發。

就在悠長的車隊即將來至暮光村口時,一塊橫立路中央的木牌瞬間打亂他們的行動。

在車內的一眾殿主因馬車停下而面露不愉時,一位騎士快步前來說明此事。

“若誠心前來,請我們在木牌前等待片刻,否則不歡迎我們?暮光中人的臉倒是挺大。給我毀了他們的立牌,絕不能讓聖騎士長與樞機主教看了笑話!”脾氣稍微暴躁的殿主怒喝道。至於其他殿主,他們與這位殿主的想法不謀而合。

聽此,那位領路騎士不敢停留,快步退了回去。隨著手中長槍一甩,立於路中央的木牌瞬間四分五裂。踩在破碎的殘骸間,停頓的車隊繼續開始運作。

因為心中並未設防,剛踏過粉碎的木牌,只聞一聲嘶鳴,走在前方的駿馬瞬間下陷朝深坑栽去。

所幸馬背上的騎士眼疾手快,雙腿夾緊馬腹,韁繩拉緊,迫使前蹄踏空的駿馬這才脫離前方深坑。

見出現如此狀況,緊靠於馬車兩側的騎士戰士策馬趕來。

許是運氣不好,兩人剛剛趕至暫時無法動彈的開路騎士身側,藏於地上枯葉的繩索瞬間拉起。伴著馬匹的嘶鳴與破空聲,坐於駿馬上的騎士朝地面摔去。

因有過一場意外,這位騎士在被甩出去時借力脫身使自己不算太過狼狽。可因陷阱而引發的一系列影響可不是容易解決的。

看到被拖至樹叢掛在半空與瘋狂掙扎扭動身軀的同類,淒厲的哀嚎好似還在耳邊,受到刺激徹底失控的駿馬轉身就朝馬車撞去。

至於一直被騎士用力拉扯艱難保持站立的駿馬,在慘嚎與同族的撤離下,越發無力的後腿突然倒下。

在駿馬即將栽入滿是木刺竹刺的陷阱之時,馬背上的騎士不再猶豫,以馬匹為踏腳石,騎士一個前撲躲過眼前的坑洞。

就在他慶幸之際,隱於地表的韁繩突然緊繃,猝不及防下,被絆倒的騎士正好砸落竹刺之間,因有重鎧與靈力保護,只是些許狼狽罷了。

“分殿騎士,掃清一切阻礙!”看著狼狽不堪的戰馬與騎士,身處前方的一眾分殿殿主可謂是又驚又怒。

驚的是暮光之人竟在此地設下陷阱,怒的是暮光之人想要致人死地。若探路者皆是些實力低微之輩,迎接他們的,恐怕是千竹穿身。

因有前者之鑑,各大分殿殿主所派之人可謂是小心翼翼各顯神通。隨著低鳴與飛葉沙石接連出現,坑洞木刺繩索等物鋪滿短短的百米之路。見此情景,分殿殿主們的怒火如添柴灑油越發高漲。

暮光村村口,在車隊踏入陷阱的第一時間,於此地逗留的暮光教官小心摩挲身側的老夥計們。

“看來這次來的都是些高手啊,刀疤熊,你怕嗎?”靜靜聽聞機關陷阱接連失效的浩大聲響,擦試玄棍的袁山嬉笑道。

“怕的話我還會在這裡嗎?”迎著袁山那不著調的面容,任熊翻了個白眼。

“雖然設定的陷阱沒起到太大效果,但此舉也多少激怒他們……接下來,我們該迎接審判團了。”笑了笑,提起巨斧的任熊起身朝暮光子殿走去。

“最後一次戰鬥了啊……”對此,在場的其他教官也滿臉笑意地跟了過去。此刻,他們靜立於英靈碑旁,等待最後的燃燒。

木門破裂,碎石四散,踏著狼藉,一輛輛富麗華貴的馬車緩緩停於村口。

“不用探查了,去暮光子殿就好。”在分殿殿主準備繼續派人探路偵查時,一道溫和的話語從後方傳來。

“我等明白。”此音雖同春風般和煦,但在分殿殿主聽來,如同凜冬的冷風穿心面帶鄭重,乃至驚懼。

因心中憋著一股氣,此次前去暮光子殿,即便是分殿殿主也走出馬車,同眾麾下一起帶著肅殺之氣朝前方奔去。

“刀疤熊,人來了。”似感覺到什麼,看了眼殿門之外的廣闊大道,袁山喊道。

“準備迎接我們的客人吧。”目光離開身前好似以鮮血鐫刻的雄偉英碑,解下背部巨斧放於身側,任熊悶聲道。

隨著時間推移,遠處微弱的奔鳴聲愈發激烈,沙石飛揚,寒芒閃爍,亮銀的輕甲在前行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審判團已至,爾等罪民,前來接見!”蹄聲漸隱,壓抑著怒火的喝斥聲傳遍整個子殿。

對此,迎接他的只有無邊的沉默,朝裡望去,立於碑前早已做好準備的一眾教官正帶著崇敬手撫左胸昂首靜望著。在他們眼中,只剩下眼前這塊字跡模糊飽受風霜的巨大英碑。

“裝聾作啞嗎?你們的罪,可不是如此便可了結的。”看著置之不理的一眾教官,氣極反笑的一位分殿殿主揮手就要帶人出擊。

在他們踏入門欄的一瞬間,渾厚沸騰的氣血與戰意直衝雲霄。

“殘陽落血,餘霞歸寂。薪火未燼,死戰不退。暮光,萬勝!”

“殘陽落血,餘霞歸寂。薪火未燼,死戰不退。暮光,不敗!”

在一聲聲震撼人心的嘶吼中,血色光華纏繞全身,肅殺之息向四周擴散,手持利刃,一眾教官整齊望向剛踏入殿內的分殿眾人。

目如鷹隼,神如惡狼,這是他們的第一感觸。

待精神從兇悍勇猛的戰意中脫離開來,在場分殿眾人驚恐發覺,眼前的一眾教官,根本不是所謂的二階,全是四,五階的職業者。這等實力,與一些分殿殿主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哦,犧牲?不對,其中有著狂化的影子,有趣。”在帶著濃厚血氣的暮光之眾即將衝殺至來訪者身前時,蒼老的低語傳入耳中。

緊隨其後的,是血光潰散,一眾教官包括分殿之人皆在沉重的威勢下無法動彈。

“弱水樞機,麻煩你了。”

“嗯。”隨著一聲輕應,閃耀的金色柔光從天散落,帶走在場之人身上的新傷暗疾。

“聖騎士長。”見一頭白髮精神抖擻的老者從馬車走出,心懷疑惑的一眾分殿殿主紛紛下馬行禮。

“暮光之民,我們前來並非討伐爾等。關於先前暮光子殿動亂一事,其中情形我已知曉些許,不知爾等教官可否帶我們去往其它村民所在之地?有樞機主教在此,那兩位受傷女子將不再飽受疾苦。意下如何?”看著眼前縱然無法調動氣血靈力仍握緊戰兵面露警惕決然的暮光眾人,韓茨問道。

許是韓茨的目光很是真誠,也可能是先前金光的影響。不過片刻,暮光教官中出現一絲騷動。

“老熊,我們的高階牧師早已缺失,如今還真不好處理江萍與青衣的傷勢,你看……”湊到任熊耳邊,平日不著調的袁山此時認真地低問道。

“……”雙拳緊握,在袁山等人的注視下,任熊臉上青筋直跳。

“呼,你們確定不是聚集圍剿我等?”濁氣吐出,直勾勾地看著立於主位的韓茨,任熊悶聲問道。

“大膽!”在分殿殿主準備帶人出戰時,前方的韓茨揮手止住了蠢蠢欲動的他們。

“老夫可以用聖騎士長的身份向你們起誓。”在任熊等人的注視下,韓茨鄭重地莊嚴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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