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扶柳赤足,身著一條輕軟紗絲,飄飄欲仙,風姿綽約,春光忽隱忽現,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眼睛。
她面朝窗外,窗戶被推開,不知在觀望著什麼?心中又在想著什麼?
小二龍站在她身後,從後面伸出環臂合抱著她,她順勢靠在他身上。
“下雨了。”
清新又略帶寒意的晨風拂過,楊扶柳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說。
小二龍見天已微明,細雨如煙似霧、婆娑飄落,迷濛了眼前的景色,潤綠了河道兩畔的垂柳。
“美不美?”楊扶柳凝目遠眺,輕聲道。
“嗯,很美很漂亮,人傑地靈,要是能長長久久這樣就好了。”
小二龍輕嘆道“山河景緻迷人,有了你更加醉人。”
楊扶柳撲哧一笑道“油嘴滑舌,美好東西總是不能長久,我們就好好享受吧!”
小二龍一陣銷魂,望著窗外紛飛細雨,懷中美如酥,細細咀嚼她的話語,這話有些委婉了。
“明天我就要回家了。” 楊扶柳又輕聲說道。
楊扶柳的濃烈的愛,小二龍能感受到。
只是她說到家時,又讓他有了些許負擔,楊扶柳乃名門貴女,自己已家破人亡,孑然一身。
他本是穿越而來,孑然一身,也沒什麼!
可他是通緝犯,他該如何給楊扶柳幸福,他們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想到這些他不禁一陣黯然。
他們相擁靜立,久久不語,沐浴著最寧靜的愛。
“我等你來娶!”
楊扶柳話語輕柔,卻帶著一股堅定不改之決心,道“我相信好哥哥您肯定會出人頭地,能洗清冤屈,報仇雪恨,幹出震動天下的大事業。
到時候,你就來我家向爹爹提親,好麼?”
小二龍心關一陣溫暖,感覺都要被楊扶柳的柔情蜜意融化了,得此紅顏知己,夫復何求。
此時楊扶柳深深呼吸,滿面柔情,眼波似醉,嬌軀酥軟。
小二龍給她這般瞧得心頭一陣悸蕩,吻著她的髮絲,兩臂不自覺的收攏,緊緊地摟抱住她,怕他像鳥兒一樣飛走。
“吻我!”
低膩的聲音,充滿無以形容的誘惑,讓人失去拒絕的勇氣。
小二龍稍微一怔,沒想今日的楊扶柳這麼誘惹。
隨即吻住了她那凝脂般的紅潤、軟糯的朱唇。
楊扶柳雙臂抬起,反勾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在窗前纏綿擁吻,你嬉我誘、你來我往,時沾時分、時淺時深。
“扶柳妹妹,你今日好熱情啊!”小二龍揶揄地道。
“別告訴我,哥哥你不喜歡這樣。”楊扶柳低聲道。
然後捉住小二龍摟按在腹際的雙手,牽引著它們緩緩往上移動,最後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小二龍又豈會不知愛人之意,一陣口乾舌燥,任誰都是無法自制的。
楊扶柳霞飛玉頰,嬌嬌地也喘了起來,雙眸暈暈潤潤,似乎非常享受。
“唔…”
……
“會…會給別人瞧去的!”
“外邊沒人。”
……
忽見一隻烏蓬船從大船前鑽出,船尾立著位撐船的梢公,楊扶柳慌得低呼“有人來了!”
小二龍也已望見,卻不以為然,笑道“怕什麼,他又沒往這邊瞧。”
“壞蛋!”
楊扶柳面紅耳赤地嬌嗔,反手就要來推開小二龍,誰知這混小子竟一把捉住兩條玉臂,反剪按在她的翹臀之上。
這一下楊扶柳是動彈不得,只得出聲討饒……
……
玄武城,江南最大的中心城市,是大商王朝僅次於京城的城市,工商業特別發達,楊扶柳就生活在這座城市。
所以崔家“乘風號”大樓船剛到碼頭,就有楊家族人在等著了,楊扶柳看到來接她回家的人,心中萬般不捨和遺憾,卻敵不過現實的無奈。
小二龍不方便露面,只能在暗中目送佳人遠去,心裡甚是失落。
崔玉蝶看著有情人離別,感同身受,站在小二龍身後淡然道“扶柳妹子的事,你們只是暫別,以後還會再見面的,當務之急是要洗脫你的罪名。”
小二龍點頭應道“崔小姐說的是,白某曉得,我只要洗脫罪名,報了大仇,才能與扶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楚河從西往東匯入東海,“乘風號” 大樓船順著楚河駛入‘大商南方海港’,將大樓船停泊好,進行補給與維修,這是每一艘出海前的準備。。
“大商南方海港”位於江南諸郡中的“廣凌郡”,南方第一大河楚河的入海口。
乃中原最大的出海港口,每天都有數千名工人在此搬運貨物,也有許多人 從這裡坐船出海。
他們入港之時,港口已停泊了上百艘大船。
在這上百艘船之中,崔家的‘乘風號’依舊十分醒目,當朝第一世家所打造的海船,除了皇家,誰又能與之相比?
就在‘乘風號’補給和維修這段時間,小二龍發現船上出現了許多生面孔。
這些生面孔有的穿著崔家下人服飾,有的是另一種服飾,應該是崔玉蝶夫家派來的。
這些人個個都步態沉穩,眸光深邃,呼吸悠長,顯然都的武林高手。
這一路走來,崔玉蝶有直覺,這次出海並不輕鬆。
在半路就被沈流年堵著,若非小二龍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為了加強戒備,增加人手,抽調崔、佟兩家的高手前來保駕護航。
對於長期獨當一面的崔玉蝶來說,安全永遠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失則萬劫不復。
突然岸上傳來整齊的腳步,一隊約一百多人的兵馬快步朝‘乘風號’這邊跑來。
那將領高聲喊道“不知行船的是崔家哪位貴人?”
崔、佟兩家子弟知來者不善,紛紛做好戰鬥準備,目光如電,緊緊盯住來人,只要對方有一點異動,他們就會全力出手擊殺,護崔玉蝶周全。
沈流年已經讓他們吃了一大虧,這是前車之鑑,他們不敢忘,這個虧已經讓他們吃飽了。
“妾身奉家父之命出海,不知將軍有何指教?”
崔玉蝶緩緩地走到甲板之上,俯視著眾人問,那居高臨下的樣子,完全沒把這位將軍放在眼中。
連對方是誰都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