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領沒見過崔玉蝶,卻知道崔家有個這麼一個女兒,還是江湖四大世家之佟家兒媳。

這將領不是蠢人,自不敢怠慢,拱手道“崔小姐,在下“廣凌郡”神風營都護秦七,前幾日接到朝廷海捕文書,要捉拿兇犯。”

秦七在官場打滾多年,已是明白人,崔玉蝶在崔家大樓船上,便不會稱呼她佟夫人。

崔玉蝶柳眉一皺,厲聲喝道“秦都護,你是懷疑我崔家窩藏朝廷欽犯了嗎?”

崔玉蝶言語中提了秦七的官位,也提到了崔家,那就是說‘你一個小都護,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也敢在當朝第一世家面前撒野,真當老虎不吃人!’

秦七似乎沒聽說崔玉蝶的意外之意,不卑不亢地道“在下是奉朝廷之命,皇帝御旨,情非得已,得罪之處望請崔小姐海涵。”

秦七知崔玉蝶的後面是崔家,他就搬出朝廷與皇上,崔家是強大,是當朝第一世家,也屬於朝廷,能比皇帝大麼!

一般人聽到自己得罪了朝廷和皇帝,早就嚇得腳膝痠軟,乖乖妥協了。

可崔玉蝶生於豪門,長於豪門,見多識廣,對這種小伎倆瞭然在胸,立馬就能找到其中的邏輯錯誤,予以還擊。

崔玉蝶冷笑道“秦都護,皇上可曾命令於你,專門要搜查我崔家商船,或是說你有證據證明欽犯藏在我崔家船之上?”

秦七被崔玉蝶這麼一頓逼問,頓時無言以對,畢竟朝廷下的海捕文書怎麼可能寫要搜查崔家商船。

說證據,他就更沒有了,崔家商船上有朝廷要犯這事,還是沈流年告訴他的。

當日沈流年在小二龍的手上吃了個暗虧,立馬就把他恨上了,便調查了小二龍的身份。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興奮了。

知道小二龍就是朝廷通緝犯之後,便通知“廣凌郡”神風營進行都護秦七。

這個秦七都護與沈流年私交不錯,知其好大喜功,一心想要做大事。

所以秦七得知這麼一個立功機會,怎會放過,馬上點齊精兵一百,趕到碼頭。

沈流年這樣做,能揪到崔玉蝶的小辮子最好,失敗了也可以噁心她,以解心中不快。

秦七被崔玉蝶幾句話懟得忐忑不安,暗定心神之後,才道“崔小姐見諒,下官接到舉報,那欽犯已潛入崔家船上,特來此追查。

崔家乃當朝第一世家,怎會知法犯法,可是崔家家大業大,疏於防範也是可能的。

若讓賊人鑽了空子,有失崔家聲望。”

秦七這麼一說,不但把自己說成一番好心,又把崔玉蝶扣在他頭上的帽子推得一乾二淨。

崔玉蝶暗忖道“這秦七真不愧是‘老兵條子’的弟子,雖然不正宗,但是這份膽識和談吐著實不俗。

他收到的訊息應該是沈流年透露的,若跟他繼續糾纏下去,恐怕會出其他亂子。

得想個辦法,快點脫身。”

眼眸一閃,計上心頭。

“妾身雖是一介女流,斷不會讓一賊子潛入船中,就算我崔家子弟不是什麼精銳,武功不怎麼樣,也不至於這麼膿包。”

崔玉蝶冷笑道“秦都護這般說話,莫非看不起我崔家子弟!”

甲板之上的一眾秦、佟兩家子弟,經崔玉蝶這麼一挑撥,紛紛對著秦七怒目相視。

好像在說,你看不起老子,老子隨時可以讓你看看我們的手段。

秦七看著那一雙雙噴火的眸珠,頓時冷汗直冒,乾笑一聲道“下官絕無此意。”

“哼!久聞秦都護技藝驚人,妾身也有幾手粗淺功夫,願向秦都護討教。”

崔玉蝶冷哼一聲道“也不麻煩,一招定輸贏,若妾身僥倖勝出,崔家的事秦都護就別費心了!”

大庭廣眾之下,面對女流之輩挑釁,秦七若退縮,無論江湖地位還是軍中威信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請崔小姐出招!”

氣守意,意聚神,神納精,面對崔玉蝶,秦七絲毫不敢大意,得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

崔玉蝶並沒有下船,而是立於甲板之上,面帶慵懶之態,更增三分嫵媚。

突然,她玉手甩出一片赤紅色,秦七本能地使了個一個懶驢打滾,離開了原地。

當秦七站起之時,方才立身之處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針孔,特別像是江湖上的暗器‘爆雨梨花針’。

可是他知道,崔玉蝶打他的這一招並非‘爆雨梨花針’,而是真元外放。

秦七猜測沒錯,崔玉蝶揮掌發出的是:細如牛毛的烈火真元。

這細如牛毛的烈火真元,猶如繡花針一般有威勢,聲勢弱小,還不用攜帶任何器械。

若不小心在意,根本察覺不到。

秦七是戰場上的倖存者,對生死危機有本能反應,不然的話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秦七自知道不是崔玉蝶的對手,乾笑一聲道“崔小姐巾幗不讓鬚眉,武藝超群,下官佩服。”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帶隊離去。

崔玉蝶看著不捨離去的秦七,心道“這人受了沈流年挑撥,才來找麻煩的,不能拖延,得馬上出海,否則他們肯定還會搞事!”

一念及此,當機立斷,下令出海,水手們得到出發的命令,排程有序,很快便已揚帆出海。

海了幾十年,小二龍還是首次出海,甚是興奮。

聽著碧波拍擊船舷的聲音啪啪聲,一路前行,乘風破浪,對著神秘誘人的大海,有著無比的憧憬。

小二龍走上甲板,眼前一片蒼茫,百舸爭流千帆競,借海揚帆奮者先。

一股磅礴大氣、氣吞山河之氣迎面撲來,那個男兒看到此情此景不心生萬種豪情?

讓他想起一道詩,當即吟道“蒼海碧波連青天,潮滿江平月正圓。

風颭浪花來不盡,水涵輪影去無邊。

舟中賞客方酣寢,窗下書生猶未眠。

我欲攜琴頻訪戴,越吟應許夜深傳。”

“好詩!”

崔玉蝶俏立於桅杆之上,聽小二龍吟詩,詩意幽遠,文采不次於她所知的才子佳人。

她還是一身緋紅衣裙,迎著海風飄動,在這樣的環境中,不禁讓人眼前一亮。

小二龍暗道慚愧,他哪有這般文采,不過是拿別人的詩詞來裝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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