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谷,某處!

一條巨大的峽谷將叢林一分為二,白色的峽谷猶如大江橫亙在天地之間。

“嘿喲,嘿喲”的口號聲。

“咚,咚,咚”的敲打聲。

以及時不時響起的皮鞭聲,無數種嘈雜的聲音混在一起從峽谷中響起。

由於天色漸黑,峽谷兩側漸漸亮起了無數火光,火光從峽谷上面慢慢延伸向谷底。

寒風吹動著火把,火光拉扯著人影。

在火光的照映下,只見峽谷兩側佈滿了無數洞穴。

洞穴中,密密麻麻的人影正在來回走出,人影之多,猶如螞蟻。

此刻,在離峽谷不到三十丈外,一座由粗木建成的閣樓聳立於地面之上。

閣樓大約高五丈來高,外表氣派,內部奢華。

閣樓名為“鼓樓”,因其外表像口大鼓,故而得此樓名。

鼓樓一共分三層,每一層過道都有四名黑衣修士守衛。

修士臉色肅然,目光正視前方。

此時,鼓樓最上層,在一間寬敞豪華的房間內,正盤腿冥想的李向濤忽然睜開了雙眼。

李向濤眼中帶著一絲疑惑,眉頭微微皺起。

片刻後,他起身來到房間正中央,抬起右腳在地面輕輕一點。

隨著他腳步落下,木製的地板上面亮起了一個光點,接著是第二個,緊接著光點連成了一條銀色細線。

很快,銀色細線在地面形成了一個圓圈,接著是第二個,就在快要形成第三個圓圈時,銀色細線像是受到了什麼阻力,一動不動的停在了原地。

“這?”李向濤盯著殘缺的圓圈,疑惑不已。

“幻陣怎麼殘缺了,南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李向濤皺眉看向窗外,接著,他身影一閃,人在原地消失不見。

叢林南方,茂密的林中忽然閃過一道銀光,接著,李向濤的身影突兀的憑空出現。

李向濤先用念力感知了一下四周,見沒什麼異樣後,這才踱步向著前走去。

只是,他還沒走出去幾步身影便僵在了原地。

他張大著嘴巴,瞪大著雙眼,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不解與震驚。

李向濤感覺自已應該是被幻陣迷惑了雙眼,要不然,前方好好的一片樹林怎麼會出現這麼大一條豁口。

豁口之長,令他心寒!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妖王來過,啊…,誰能告訴老夫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望夫嶺,某處羊腸小道上。

鄒弟寶沉默的在前行走,身後朝子末嘴碎個不停。

一路行來,鄒弟寶已經不記得自已這是回答了第幾個問題。

他現在真的有些迷糊,這堂堂聚神境的少年天才,怎麼會問出那麼多白痴問題。

剛從迷魂谷逃出來時,他被朝子末的修為深深的震撼到了,他簡直不敢想象,有人光靠著自身真氣竟能硬生生的從林海中趟出條路來。

鄒弟寶現在只要想起林中的那一幕,心中還是感覺不太真實。

“寶哥,我們這是去哪裡?”

聽到朝子末的問話,鄒弟寶這才將混亂的思緒趕出腦海,他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回青山城,我們的府衙在西城區。”

聽到要回青山城,朝子末嘴角忍不住一抽。

好傢伙,這好不容易出來了難道又要回去,不說那什麼文牒和魚符的,就光進城感受到的那股秘能量,朝子末也不想再次回到那青山城了。

沉默良久後,朝子末還是沒能忍住,他開口問道:“寶哥,你進城的時候有沒有感受到一股神秘的能量?呃…,就是,就是那種讓人感到心悸的能量。”

“噢,你說的是護城法陣吧!”鄒弟寶無精打采的回道。

說完,他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疑惑的看著朝子末。“你去過青山城?”

朝子末淡漠的說道:“去過一次,還住了一晚上。”

鄒弟寶點了點頭,沒做深究,轉身繼續趕路。

“寶哥,進城不是要魚符和文牒嗎,我身上可什麼都沒有。”

“我們是修士,要什麼魚符文牒的,況且我們也是吃朝廷俸祿的,地位可比那些城衛高多了。”

“寶哥,我什麼時候吃朝廷俸祿了?”

“你之前不是說以後跟著我嗎,寶哥吃朝廷俸祿,你以後也吃朝廷俸祿。”

“寶哥,那咱這是什麼官職,有沒有品級啊。”

“什麼官不官的,我們是專管修士和妖魔的府衙…。”

兩人一問一答,身形漸行漸遠…。

星光下,裴勇拼了命的在山林中快速穿梭。

他也不知道自已跑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已離那處庭院越遠越好。

他喘著粗氣,腳步越來越慢,最終,他實在是跑不動了,背靠一棵大樹慢慢坐了下來。

看著四下漆黑一片的樹林,裴勇這才慢慢放下心來。

他先擦拭了嘴角不停流下的鮮血,然後快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

拔開瓶塞,裴勇一股腦的將丹藥全部吞入腹中。

“呼~呼,操他孃的老莫,狗日的少年,這仇老子記下了…。”裴勇坐在樹下不停的咒罵。

不知過了多久,樹下的咒罵聲慢慢停了下來。

“老子只不過跟他對了一拳,他竟然傷了老子的內腑,連筋脈都受了重創…。”

裴勇黝黑的臉龐此刻變得蒼白無力,他坐在地上不停的運氣療傷。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曙光從天空照下來時,西城門前早已排滿了販夫走卒,人群推推搡搡,嘈雜聲一片。

正在這時,鄒弟寶帶著朝子末風塵僕僕的從人群后方走了出來。

兩人看都沒看正排著長隊的人群,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向城門走去。

當兩人經過正在檢查平民的城衛身旁時,鄒弟寶甩開長袍,露出腰間兩側的金瓜,然後一臉囂張的走了過去。

看著虎背熊腰的壯漢,城衛們敢怒不敢言。

朝子末見鄒弟寶就這麼施施然的進了城,不由也加快了腳步。

正憋了一肚子氣的城衛見一身補丁的少年也想跟著進去,不由大聲呵斥道:“你誰啊,不老老實實的排隊接受檢查,也想矇混過去,信不信軍爺抓你去地牢,趕緊滾回去排隊。”

正排著長隊的人群聽到城衛的呵斥,全都齊刷刷的看向少年。

見少年一身窮酸相,人群中響起了幾聲罵娘。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壯漢罵的最歡。

“他奶奶的,老子從寅時(3點至5點))排到卯時(5點至7點),足足排了一個時辰,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鄉野小子,還敢跑老子前面來,我呸!”

壯漢凶神惡煞的瞪著雙眼,隨後吐出一口濃痰。

朝子末避開壯漢吐過來的濃痰,又見人群全都用討伐的目光盯著自已。

他呲了齜牙,直接豎起中指,一一回敬了過去。

“好傢伙!前面明明走過去了一個人,你們這些人屁都不敢放一個,我這還沒進城呢,你們一個個的像是看殺父仇人一樣看著我,這不是欺負小孩子嗎!”

朝子末心中腹誹不已。

“幹什麼呢!咋滴,還欺負到我兄弟頭上來了。”

鄒弟寶不知何時走了回來,他直接來到壯漢面前直接伸手將人提了起來。

身高六尺的壯漢此時像只小雞一樣被鄒弟寶拎在手中。

“啥玩意!”鄒弟寶一口濃痰吐在壯漢臉上,隨後一腳將他踢出老遠。

踢完人後,鄒弟寶回過身來,對著幾名城衛一人賞了一個暴慄。

“一群沒眼力勁的東西,沒看見這是我兄弟嗎,下次再敢出言不遜,小心老子把你們打的連你們老孃都認不出來。”

言語何其狂妄,態度何其囂張。

哎~,偏偏就是這樣,城門口的人群竟沒有一人再敢吭聲。

鄒弟寶拍了拍朝子末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老弟,咱們是修士,態度放高調點,在這青山城,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像這些貨色,你要是看不順眼了,直接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朝子末嘴角一扯,心中嘆道:“這吃皇糧的果然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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