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把大衣脫下，蓋在她的肩上，“正好，我有點熱。”
徐姿：“騙人。”
顧九擎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木椅上的雪，坐在她身側的位置，“嗯，脫掉外套還是有些冷，我們擠擠，就暖和了。”
徐姿靠在他的肩上，“顧九擎，你要少愛我一點。”
顧總輕笑，仰頭看著這漫天飛雪：“那可怎麼辦？感情的事情如果能自控，就不叫感情了。”
徐姿往他身邊又湊了湊，“你身上真暖啊。”
她在轉移話題，顧九擎也由著她，長臂將她摟在懷裡，“那就再靠近一點。”
雪花簌簌而下，路邊的人偶爾駐足，也不過三兩分鐘就離開，唯獨他二人，是其中的例外。
不遠處的轎車上，戴維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的看著後座上的白鶴鳴。
而白鶴鳴的視線透過車窗，穿過八方城紛紛揚揚的大雪，落在靠在顧九擎的徐姿身上。
“嗡嗡嗡。”
戴維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了頓，最終還是選擇結束通話。
被結束通話的通話沒有再打來，只發過來一個地址。
戴維握緊了手機。
——
徐姿靠在顧九擎的身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顧九擎怕她著涼，沒做過多停留的把人抱起。
徐姿微微眯了眯眼睛。
顧九擎低聲：“我們回家。”
徐姿含糊不清的“嗯”了聲，面頰在他脖間蹭了蹭。
顧九擎把人抱到車前時，透過車窗就能看到不遠處白鶴鳴的車子。
他彎腰把徐姿放到車內後，直起身，眯起眼睛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與白鶴鳴對視，數秒鐘後，開車揚長而去。
就單單顧九擎是徐姿名正言順丈夫的這個身份，就足以在諸多時候打的白鶴鳴還手無力。
在顧九擎開車離開後，白鶴鳴緩緩降下車窗。
他伸出手觸控到空中飄散的雪花，尚未來得及握住，就在掌心消逝無痕。
——
徐姿在翌日清晨，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不是她的手機，而是顧九擎的。
顧總眉頭緊皺的拿起手機，輕輕拍了拍徐姿的肩膀，“你繼續睡，我出去接個電話。”
徐姿抑鬱症後睡眠質量原本就不好，一旦被吵醒，就很難再入眠，她雖然點了頭，但在顧九擎出去後，還是坐起了身。
走廊內，顧總面色不善的接聽了電話，“知道現在幾點？”
楊秘書嚥了下口水，“抱歉，顧總……事情緊急所以……”
顧九擎：“說。”
楊秘書：“最新訊息……唐曉薇死了。”
顧總反應了一下，這才想起他說的是誰。
一個盯著徐姿臉的冒牌貨。
還膽敢冒充徐姿把他帶去酒店，拍下照片！
一直沒有訊息，宛如人間蒸發一般，竟然就這麼……死了？
“怎麼回事？”顧九擎沉聲問。
楊秘書：“……人死在戴維的床上，據可靠訊息……人死在半夜，一直躺在戴維身邊，戴維到了早上才發現，鮮血染紅了整張床。”
顧九擎：“是戴維那人藏了起來？”
楊秘書：“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戴維這次攤上了人命，短時間內無法再正常開展工作，白鶴鳴就失去了一臂。”
在楊秘書看來，這個時候對白鶴鳴圍追堵截是最好的時候。
畢竟他腿腳不便，許多事情都要靠戴維跑腿。
如今機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