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擎享受她的親吻：“再親兩下。”
徐姿戲謔的看著他，“嗯？”
她不肯再親，顧九擎就索性直接按住她的後頸，用力的吻上去。
舌尖舔舐過她被咬破的唇瓣，情到濃時，發出低沉性感的喘息，徐姿耳朵有些發熱，他的聲音有些色情。
從徐姿知道顧九擎車禍住院開始，就一直在醫院陪他。
顧九擎也真的很會黏人，半分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她去洗手間沒跟他打招呼，他找不到人，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板著臉在那裡生悶氣。
他以為她跑去白鶴鳴那裡了。
徐姿抿唇，指了指自己那被他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我要走，肯定是要拿手機的。”
現代人，誰離了手機還能活。
顧總把病床一半的位置讓給她，“很晚了，該睡覺了。”
徐姿看了看他的傷，“那個摺疊的陪護床，我睡那裡吧，別碰到傷口。”
顧九擎瞥了眼那硬邦邦的摺疊床，狹窄的空間連家中的沙發寬都沒有，怎麼能睡的下人。
“過來陪我。”
他說：“不摟著你我睡不著。”
徐姿瞥他一眼，“那你以前，怎麼睡的？”
顧總沉默了沉默：“你不懂，愛沒愛上，天差地別。”
愛上了，就想時時刻刻，日日夜夜的溫存纏綿。
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來。”
徐姿躺下的時候，沿著床邊，給他留夠最大的空間，他下意識的要翻身摟著她睡，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完全拋到腦後。
徐姿側身按住他的手，“別亂動。”
顧總清了清嗓子，“那你抱著我。”
徐姿微微仰頭看他，只看到顧總堅毅的下頜線，“會碰到傷口。”
顧九擎：“無礙……抱著我，現在。”
徐姿覺得他有些時候跟小孩子差不多，沒有半分顧總的威嚴，“嗯。”
“現在可以睡了嗎？”
她有些困。
顧總大半胳膊被她摟在懷中，微微一動就能觸碰到她身體的柔軟，這才安心，“睡吧。”
這一夜，徐姿睡著了，又似乎沒有。
她每隔幾個小時，總是斷斷續續的意識模糊醒來，然後又陷入沉睡，以此往復。
直到東方既白。
她醒來時，顧九擎已經被推出去接受檢查。
徐姿坐起身，揉了揉頭髮後，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她的手機被顧九擎關機了。
這點徐姿早已經，不然不會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沒有任何動靜。
開機時，手機訊息轟炸。
密密麻麻的訊息和未接來電接連彈出。
目不暇接。
徐姿先點開小助理的資訊：【徐總，白總的秘書戴維讓我轉告您，白總的母親昨晚自殺身亡，請您看到訊息後聯絡】
徐姿腦袋“嗡”的一下子。
她想起昨天那通沒有接聽的電話。
難道——
徐姿倉促找到白鶴鳴的手機號打過去。
來電音持續了很久，才被接聽。
手機那頭靜悄悄的，無聲的讓人害怕。
徐姿還帶著剛睡醒的鼻音：“俞老師阿姨她……”
白鶴鳴聲音裡透著空洞，“死了。”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似乎不夾雜任何感情和情緒，卻生生能壓得人喘不過氣。
徐姿唇瓣輕抿。
白鶴鳴聲音平靜的聽不出情緒，就那麼看著床上臉色死灰的白筱綃，問徐姿：“來看看她嗎？以後，就見不到了。”
再也見不到了。
徐姿：“好。”
她起身，快速趕往療養院，沒來得及等顧九擎檢查回來。
半小時後，被護工推著回到病房的顧九擎，手中拿著一支鮮豔的玫瑰，是他方才經過走廊時，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送的。
他接過，第一反應就是拿來給徐姿。
但此刻病房內已經沒有人了。
顧九擎看向放手機的地方，她說，要離開的時候，也會拿著手機走，現在手機已經不見了。
楊秘書拿著雙人份的早餐進來，低聲彙報：“顧總，得到訊息，白鶴鳴的母親已經於昨晚離世。”
顧九擎脊背僵起來，手中拿著的玫瑰花無聲掉落。
楊秘書對此也是滿心嘆息，原本如果劉醫生能讓白筱綃的病情緩解，也算是還了白鶴鳴不計生死救了徐姿的恩情。
但是現在……人不在了，說什麼都是枉然。
楊秘書一番心思起伏後才發現，從得知這一訊息開始，顧總就隻字未言，他詫異的朝顧九擎看去。
“……顧總？”
顧九擎閉了閉眼睛，“她該是也接到訊息了。”
所以這般匆忙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