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在看到這則報道的時候，也沉默了許久。
訊息一經發布，便是連給顧氏集團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判了死刑。
兩天的時間，僅僅是訊息釋出的兩天時間裡。
顧氏集團不到下班的時間，整座大廈剩下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幾乎是誰都知道，顧氏集團這次，真的完了。
再大的公司，只要上面下了狠心出手整頓，那就是大廈傾覆，無人有能力撼動。
而這次，上面也是擺明了，要拿顧氏集團來作個典型，警惕眾多的企業家，也警示後來者。
在這裡，就要遵循國內的制定的規則，觸犯者，不要妄想僥倖。
顧九擎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長久的站在那裡。
顧氏集團能倒臺的那麼快，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就算是顧氏集團的對家都認為，顧氏集團頂多是元氣大傷，但也能殘喘幾年。
可……
從事件發生到此時，前前後後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
僅僅半個月而已。
創立一個集團需要十年甚至更久，但誰都沒想到，他的覆滅竟然只需要半個月。
楊秘書放緩了腳步，走進來，“顧總……醫院那邊的訊息，顧董……今天看了新聞，暈……暈倒了，但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夫人那邊……那邊，攜款出國了。”
趙曉柔是個聰明的女人，顧家蒸蒸日上的時候，她溫柔解意的待在顧幕山身邊，要什麼有什麼。
如今顧家倒了，她攜帶了這些年的財富，在顧家的一切被查封之前，跑了。
顧九擎磕出一支香菸，指尖滑動，點燃了打火機。
青色的煙霧緩緩吐出，模糊他深邃的眉眼。
他很長時間都一句話沒說。
直到，楊秘書將一份資料遞給他。
“這是……顧總你讓查的，關於這兩三個月來，徐姿的行蹤。”
顧九擎抽菸的動作一頓，他修長的睫毛顫動了下，輕輕斂下之時，像是迴避面對，又像是強迫自己不得不去面對。
“說。”
楊秘書看了他一眼，捏緊了手中的檔案後，聲音也變得有些艱澀，“……關於……關於顧總您跟顧止止的醜聞，根據調查，是，是徐姿找人爆料……
關，關於，顧氏集團商業犯罪的醜聞，雖然，雖然查到了有有利策集團的身影，但，但是利策集團的第一秘書跟徐姿有過不短時間的溝通交流，且……根據查到的線索，都能能很明確的將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指向徐姿……
至於，兩天前第一時間爆料顧氏集團被立案，的，的訊息，是寶和公司發出來的……”
顧九擎聽著，靜默的聽著，然後忽然笑了聲。
真不愧是他培養出來的最能幹的……左膀右臂！
能力超群！
能力超群啊！
顧九擎笑著，將手邊的瓷器砸了一個粉碎。
——
當晚，顧九擎喝的酩酊大醉，拿著一瓶酒，斜靠在車前，站在徐姿的小院門前。
徐姿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所站立的位置，就是徐姿幾次發現很多菸頭的地方。
這一瞬間，她好像知道那些菸頭是怎麼來的了。
徐姿將車停下，看了他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