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止止崩潰的開始砸東西。
嘈雜而激烈的聲音驚醒了酒醉後昏睡過去的商浩。
被打擾到睡眠的商浩深深的皺起眉頭，“搞什麼搞？”
他的話剛說完，顧止止就紅著眼睛甩上了房門。
商浩莫名其妙，看著靠在徐姿身上的顧九擎，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在徐姿將顧九擎送回臥室後，仰頭喝水的商浩，旁敲側擊著：“一個聰明的女人該明白不要給男人惹事兒，不然，再多的新鮮勁兒也消耗光了。”
徐姿反唇相譏：“一個聰明的男人，也該明白，風流債最難還，如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不要去招惹對感情認真的老實姑娘，不然，他一定會遭到報應。”
商浩裹了下後槽牙，“伶牙俐齒。”
徐姿：“商律也是。”
商浩：“……”
商浩：“哪間客房，我要睡了。”
徐姿沒什麼待客的禮貌，對商浩也完全客氣不起來，“你隨意。”
說完，徐姿就徑直回了房間，把他一個人晾在客廳。
商浩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下過面子，臉色難堪的重新躺回了沙發。
次日清晨。
沙發上的商浩從沙發上摔下來，發出“噗通”一聲的悶響。
而這一幕湊巧被醒來的顧九擎看到。
顧九擎長腿撐開坐在單座的沙發上，按了按宿醉後的太陽穴：“喜歡睡地板？”
商浩冷笑一聲：“去問問你那未來的小嬌妻。”
顧九擎指尖微頓，深邃的眼眸抬起：“什麼？”
商浩“嘖”了一聲，“你昨晚喝多了，答應要娶徐姿的事情，不記得了？還是當著顧止止的面，這兩個女人昨晚差點把房子給你拆了。”
顧九擎：“我說要娶……徐姿？”
商浩：“不敢相信？我聽到的時候比你現在還詫異，我們最堅定不婚主義的顧總，這是真被那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了？”
商浩的言語和語調都是滿滿的打趣，在他看來，昨晚顧九擎說的那些話，只是醉酒後的胡言亂語，做不得真。
畢竟，徐姿這樣的姑娘，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講，都配不上顧九擎。
哪怕，她生下了一個孩子。
他們這些男人，最是懂得權衡利弊，什麼女人是可以隨便帶上床的，什麼女人是可以帶出去玩的，什麼女人是可以娶回家充門面的，他們心中自少年時期就已經有了一杆秤。
理智清醒的讓人毛骨悚然。
顧九擎徐徐捏著手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商浩臉上隨意的笑容緩緩沉寂下去，“九擎，你難道真……動了要娶她的念頭？”
顧九擎沉吟，“她是個……好女人。”
商浩輕視：“好女人多得是，不是每個都配娶回家。”
顧九擎警告的瞥了他一眼，餘光卻看到了剛換好衣服，眼神還朦朧著的……徐姿。
她正怔怔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顯然也聽到了方才兩人之間的對話。
徐姿在接收到顧九擎看過來的目光後，眼眸低垂，像是失落，又像是……傷心。
她轉身回了房間。
兩分鐘後，坐在梳妝鏡前正在化妝的徐姿，透過鏡子看到了進來的顧九擎。
顧九擎站在她的身後。
“我方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徐姿點頭：“我知道，你昨晚只是喝醉了，說的話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你不用解釋，我不會當真的。”
她拿著眉筆一點點描繪眉形。
顧九擎餘下要解釋的話語啞然失聲。
他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她沒有找麻煩，又似乎心中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太懂事了。
而一個陷入愛情的女人，最先失去的就是冷靜和懂事。
徐姿透過鏡子，冷漠的看著顧九擎離開的背影。
從這天開始，她逐漸對顧九擎的態度慢慢冷了下來。
徐姿想，主動了那麼久，該是時候再給顧九擎一點其他的刺激。
若即若離，才最考驗人。
也最磨人的心性。
她以工作為由，早出晚歸，幾個月內出差的頻率也多了起來，但是她始終能掌握住一個很好的度。
出差、工作的時候，絕對不會聯絡顧九擎，就算是他打電話發訊息過來，也都是冷漠對待。
但，一旦她回到家，放下工作的時候，就會給他百分之百的熱情。
以此反覆。
這晚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後，顧九擎手掌搭在徐姿的肩上，緩緩摩搓：“工作就那麼忙？連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