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側眸看著他良久，就在顧九擎覺得她是要拒絕的時候，徐姿聲音低至不可聞的開口，“我……需要一點時間。”
顧九擎大掌牢牢握住她的手腕，黑漆漆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看著她，“無論你是愧疚還是心軟，你記住，你說的話。”
徐姿掀起眼眸看著他：“嗯。”
顧九擎：“在你處理好事情前，晨晨跟著我。”
徐姿皺眉。
顧九擎：“她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傷害她，而你……不能保證白鶴鳴不會動她，不是麼？”
徐姿睫毛輕眨，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這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徐姿一大清早就走了。
商浩走到顧九擎身邊，悠閒的喝著杯冰咖啡，“昨晚過的怎麼樣？身體扛得住嗎？”
顧九擎帶著涼意的瞥他一眼，商浩聳肩，轉換了話題，“姓白的知道你回來，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顧九擎淡聲：“自己不會看新聞？”
商浩狐疑的拿出手機：“看什麼玩意兒……嘶——”
商浩猛然倒吸一口涼氣，國內各大社交平臺於兩個小時前同時被一件熱點事件霸佔了熱搜——利策集團總裁那些年被侵害的過往！
財團、總裁、年輕有為、多人、被侵害……
一個個聳動的字眼無一不在吸引著觀者的眼球，火速就成為了衝浪網民眼中的熱點事件，直接蓋過了國內某影星與歌手的離婚瓜，以及某接連被推上風口浪尖的網紅帶貨一哥，瀏覽量以最快的時間破億。
商浩一目十行的看完，不禁吞嚥了下口水，“真假？白鶴鳴為了上位，曾經陪……男女……都玩過？”
雖說混亂的男女關係在各個行業都是屢見不鮮，尤其是金融行業，但白鶴鳴那人，出現就一副世家貴公子的端方模樣，任誰都無法將他與這種事情聯絡在一起。
顧九擎聲色淡然：“白鶴鳴是塊金子，可上層圈子金碧輝煌。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偏偏走出來的人會是他？”
財富、地位只會流向不缺錢和權力之人，上層圈最不缺的就是有本事的人。
商浩沉眸：“這事兒……白鶴鳴上位之初就該處理乾淨了，他那樣的人怎麼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
顧九擎眸色淡淡，手指在手機螢幕上輕點，出現一臉上帶著刀疤鋃鐺入獄的男人。
“無期徒刑終生不能減刑的犯人，是曾經利策集團董事長的親子。”
商浩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後，馬上去翻看侵犯過白鶴鳴的人員名單，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除被判處終生監禁的刀疤男外，其餘人早已經不在人世，或是天災或是人禍，總歸是在白鶴鳴坐穩高位後，一個個身首異處。
商浩：“這桃色新聞，雖然爆出來會對白鶴鳴的聲譽產生一定的影響，可……我覺得未必能對他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影響，除非你手中能有他直接或者間接殺害了這些人的證據。”
顧九擎：“沒有證據。”
商浩：“難不成，你是想要自己做人證？走法律途徑？”
顧九擎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商浩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手？”
顧九擎淡聲：“一個聲名狼藉，所做決策多番失利的上位者，你若是利策的董事，會做出何種選擇？”
商浩摸了摸下巴：“可你有沒有想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被侵犯這事兒，白鶴鳴算是受害者，如果他賣慘，輿論風向不見得會往哪邊吹。”
顧九擎削薄唇角勾起：“他不敢。”
商浩一臉不解：“不敢？”
顧九擎眼神冷凝，“一場……盛大的和姦，他敢出面，就會有人打假。”
商浩身為律師，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接收資訊的能力很強，理出個頭緒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不戀愛腦的時候，是真狠。”
顧九擎難受的咳嗽兩聲，推開他的手，“一邊去。”
商浩摸了摸鼻子，很煞風景的來了句：“……你說，徐姿那個蠢……我是說徐姿要是因為這件事情重新站在白鶴鳴身邊了呢？”
顧九擎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捏，眸色幽深。
商浩見狀就知道，即使顧九擎這次能跟白鶴鳴打的有來有回，實際上，他心裡還是沒譜。
沒譜徐姿會不會最終站在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