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看著他許久：“……有過。”
“嗬。”顧九擎就那麼笑了一聲，滿腔的怒意就都發洩不出來了，被那麼難受的堵在心窩。
他就是那麼鬼迷心竅的沒有發火，反而還在說，“你回頭，重新回到我身邊，以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
他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是高傲如顧九擎，也願意在感情的世界裡低下他的頭顱，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大狗狗。
是一條明明被她踹到泥潭裡，恨不能將她咬死，卻還是在她招招手的時候，搖著尾巴走向她的大狗狗。
他湛黑的眸子睨著她，在等她的一個回答。
徐姿也在看著他，該是周遭的空氣真的太涼了吧，要不然她怎麼會覺得鼻子被凍得有些酸，以至於呼吸進去的冷空氣蔓延全身，好冷。
“顧九擎，我……”
“嬌妹。”
同樣穿著運動服的白鶴鳴手中拿著一支紅色玫瑰，緩緩的朝她跑過來，也打斷了她未說出口的話。
在徐姿接過那支花的時候，白鶴鳴拿出了一枚戒指。
徐姿愣住，“鶴鳴你這是……”
白鶴鳴笑容儒雅斯文，“原本想了很多說辭跟你求婚，但……話到了嘴邊，卻只想迫不及待的問你，可不可以嫁給我？”
白鶴鳴的舉動，在顧九擎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的挑釁。
徐姿站在兩個男人之間，感覺不到任何被求婚的喜悅，只覺得像是夾心餅乾一樣的想要逃離。
她怎麼都沒想到白鶴鳴會在這個時機跟她求婚。
就算她再想要為白鶴鳴開脫，也不得不承認，他此刻的行為帶著幾分的刻意。
但徐姿此刻就是被架到了那裡，她不答應白鶴鳴就會下不了臺，答應了，顧九擎肯定會發瘋。
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門口的魏峋喊她：“阿姨，我好像發燒了，難受。”
魏峋的忽然出現，給了徐姿暫時擺脫這份尷尬處境的機會，她拿著花，就先回到了家中，留下對峙的兩人。
白鶴鳴看著她的背影，唇角笑容依舊，“原本想要讓顧總做個見證人，但似乎，是讓嬌妹覺得不適了。”
顧九擎看著他這張假模假樣的臉，眼神極冷，“俞子珩，你是在挑釁我。”
不是疑問，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白鶴鳴唇角帶笑：“好久不用的名字，沒想到除了嬌妹還能從顧總的口中聽到，只是挑釁從何言起？嬌妹為我做了許多，我們之間耽誤了這麼多年，我該為她負責，不是麼？”
白鶴鳴三言兩語就成功將顧九擎激怒，顧九擎骨節分明的手指拽住他的衣領，就要動手。
白鶴鳴沒有躲閃，也沒有迴避，只是眼神戲謔而嘲弄。
被寵壞的大少爺，當真是……受不得半分刺激。
但，顧九擎揮起的拳頭最終還是沒有真的落下去，他迅速冷靜了下來，拍了拍白鶴鳴的衣領，狹長的眸子眯著，告訴他：“來日方長。”
他顧九擎不會一直束手待斃。
喜歡弄神弄鬼是麼，他奉陪到底！
既然是已經撕破臉皮便是連最基本的表面和諧，都沒什麼必要維繫。
在顧九擎大步流星的上車離開後，白鶴鳴走入了小院。
徐姿已經讓魏峋去玩了，這孩子越來越聰明，還知道給她解圍。
“俞老師。”徐姿聽到進來的腳步聲，輕輕喊了一聲後，說，“你剛才那樣，讓我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