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虎,你去解決了他
面對弟弟無聲的控訴,張龍也是有苦說不出。
這尼瑪!他哪裡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任瑰手中的桌子炸碎成粉末後,林清災面露苦色,小聲問相柳。
“她這裡是不是有問題?”林清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難得見到林清災被嚇得大氣不敢出,相柳對任瑰的戰鬥力更佩服了。
“不像。”
相柳第一次見到任瑰自殘的時候,他比林清災還要驚訝。
但他已經活了這麼多年,很快接受了這件事情,閒著的時候還可以看任瑰表演雜技,按照他們人類的說法就是,挺解壓的。
那張桌子很沉,任瑰甩了桌子很久,留下的已經分辨不出是汗水還是血水了,全部融合在了一起,將面具和衣料浸透。
似乎有些熱了的任瑰摘下了面具,面具下的她癲狂,森然如厲鬼。
在看到任瑰的本來面目後,畫廊裡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一驚,就連見多識廣的相柳在看到女人面具下可怖的容顏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距離任瑰有一段距離的一眾打手,看到任瑰的發瘋自殘場景,原來僅僅只是擔心女人過於暴力。
這一眼,直接給他們看吐了。
面具下的容顏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眼皮被血痂粘連,幾乎找不到一塊好地方,張龍他們甚至覺得死了好幾天的死人也不至於腐爛成這副模樣。
這一刻,林清災才真正理解了,為什麼任瑰會說,現在的職業修真公會已經認不出她,不承認任瑰的身份了。
這副尊容,即使是任瑰的親爸媽,估計也認不出來了。
那層臉皮,就像是被生生剝離一樣,彷彿地獄中犯了罪大惡極的惡鬼遭到了各種各樣嚴厲的酷刑。
“哇~!!!”
“……”
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傳到了三人的耳朵裡,循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了門口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視線焦急之時,林清災認出了為首的那個雙腿打著哆嗦的人,正是之前來鬧事的張龍。
在他身邊,站著一個欲言又止,不願意跟自己,更準確的是不願意再看任瑰一眼的藍衣男人。
張龍身後的面孔很臉熟,正是之前跟來的那幫人。
任瑰在看到他們後,眼睛裡血絲斑斑,牙齒“咯咯咯”地咬著。
林清災看向相柳。
“你知道任瑰是這種情況嗎?”
“還有,為什麼我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對。”
相柳此刻也顯得很震驚,誠實答道。
“她確實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來。但是我不知道,任瑰面具下是這副樣子。”
“醜得太噁心了。”
“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收下她。萬一哪天她趁我不注意,突然扯下面具,直接把我送走怎麼辦?”
林清災白了他一眼。
這麼牛逼的神獸,心理素質不太行啊。
任瑰繼續道。
“老闆,您看看您還滿意吧?不好意思,我剛剛興奮了,我一腎上腺飆升就會發熱,面具摘了,沒有嚇到您吧?”
林清災欲言又止……
興奮……
林清災的臉上難以形容,張開了嘴,幾番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對著任瑰現在那張臉根本開不了口。
這算什麼事?這次來只是想要從相柳手中借點法器,一不留心便發展成了現在的境地。
看著四分五裂都沒有被放過,最後化成點點粉末的桌子,還有剛剛換過的地板上流淌出的一大片血跡,林清災咬緊了牙。
整個就是一兇殺現場啊!
這一切必須找出個能夠賠償自己損失的人。
林清災眉頭緊鎖,看起來極其地嚴肅。
正常人面對自己的資產再一次重創,又一次莫名其妙地受到損失,怕是也嘻嘻哈哈不起來吧。
林清災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即將壓不住心頭的火了,如果就這樣忍著,一定會出什麼問題!
相柳還沒有工作夠一個月,再說了,想要從他那裡拿錢,相柳能夠死給他看。
至於任瑰……
任瑰更不用說了,一路流浪,就連吃飯都是自己可憐她,看在同為修行者的面子上才為她安排住所。
結果相柳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直接就給人家安排在了自己的畫廊裡。
關鍵還心安理得。
林清災暗暗發誓,自己是不會放過相柳的,只是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相柳算賬。
左緣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附身在自己身上狠狠打相柳一頓出氣,以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握左緣所教功法的自己,想要打贏相柳,機率不能說沒有,只能說非常渺茫。
就在自己絞盡腦汁,越想越氣的時候,林清災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一步步安靜地往後退的張龍等人。
“等等!”
林清災直接向他們走過去,張龍等人聽到林清災的聲音,頓時嚇得不敢再往後走了,一個個做鵪鶉狀。
他們可沒有忘記,上一次有個犟種在項柳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結果後來被電的現在凡是看到跟電有關的東西,都會被嚇得瑟瑟發抖,瘋了一般逃竄。
張龍心裡“咯噔”一下。
他都已經極力降低存在感了,為什麼林清災還是能夠注意到自己。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張龍看向身旁的弟弟。
“他就是林清災,小虎,你去解決了他!”
張虎:“……”
看過了剛才任瑰的操作之後,張虎早就恨不得奪門而出了,
一般人怎麼可能做出剛才的瘋狂事。
沒想到一間小小的畫廊臥虎藏龍,說不定這裡另有玄機。自己只是個剛剛跨上修真境界的低階修士,還不具備這種能力。
張虎搖頭,乾巴巴地說:“我不去。”
兄弟情深在這一刻破碎。
林清災給他們打了個九九八十一難的折,理由是他們在自己的畫廊吐了一地,並且恐嚇他。
一眾人無語,內心憤憤不平,面上卻敢怒不敢言,做鵪鶉狀。
究竟是誰恐嚇誰啊?
他們沒有讓林清災給自己拿精神損失費已經很不錯了。
張龍沒有忍住,呵呵乾笑道。
“小兄弟,你這話說的就不講道理了,吐在地上的錢是我們該拿的,至於恐嚇你,這話從何說起?”
林清災沒有說話,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其中的一個小個子男人。
其餘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結果看到了他手中掉落的電棒。
林清災以德服人,耐心詢問:“還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