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碎大石?

林清災疑惑地看著忙前忙後打掃畫廊衛生的任瑰。

“你還會這一手?”

在林清災的記憶裡,胸口碎大石是一種民間表演形式,這種表演一般都有危險,必須有足夠的身體素質才可以。

林清災記得,他小時候曾經見過一次胸口碎大石的表演,那是一個高大彪悍的漢子,饒是如此,在他表演完之後,林清災依舊還是敏銳地看出了他不過在硬撐著罷了。

林清災上下打量著任瑰。

她的身體全部用黑布包裹,臉上始終戴著面具,只露出面具下漆黑的眼睛。

任瑰的身體纖細瘦弱,個子並不低,目測有一米七。

她這樣的女人,也能表演胸口碎大石?

林清災剛想說不用了,就見任瑰一臉興奮,先林清災一步開口問道。

“項哥,這裡沒有大石頭啊,再說也沒錘子,裝置不齊全,我怎麼胸口碎大石?”

項哥?

現在任瑰已經跟相柳那麼熟了嗎?

都開始稱兄論妹了。

“完犢玩意兒!”相柳罵罵咧咧,“對面的樓正在拆遷,你去借一個石板過來,至於錘子……”

相柳看向林清災,“老闆,你有錘子嗎?最好是那種很重的,很堅硬的,殺傷力很強大的。”

自從上次在識海中,左緣給自己安排了搬起玄鐵重錘的魔鬼訓練。林清災後來只要一聽到錘子這兩個字都想吐。

況且相柳的要求又那麼像玄鐵重錘,林清災本能地就想起了之前那段遭遇。

任瑰很識時務地在一旁搭腔:“算了吧,項哥,我給老闆表演個其他有意思的!”

林清災覺得這兩個人壓根就是在躲避問題,在相柳極力邀請自己看這場表演後,林清災終於忍不住了。

“你一個上古神獸,對於這種民間小玩意兒還這麼感興趣?”

相柳一副對方沒有見過世面的鄙夷模樣。

“你放心,她的表演跟你平時見到的那種過家家的小玩意兒肯定不一樣?”

林清災不置可否。

任瑰曾經是個修真者,即使後來的她突逢變故,失去了所有功法,但是一路從上廣流落到了淮北,學了一些民間討錢玩意兒並不奇怪。

任瑰急於找個落腳之地,在這段時間,她也算看明白了。

眼前這位稚氣未脫的高中生,在這家畫廊中掌握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

雖然畫廊中只有兩個人。

相柳是個有能耐的,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任瑰很清楚這一點。那麼被相柳稱為老闆的林清災,一定要讓他親口承諾收留自己。

只有自己,任瑰才有機會見到修真聯盟公會的人。

她二話不說,直接抄起林清災旁邊的桌子,“砰砰砰”地往自己的頭上砸去。

殷紅的鮮血從任瑰的頭上流下,如同一條暗紅色的河流蜿蜒而下。

林清災都驚呆了。

這女人這麼生猛嗎?

自己也沒讓她這麼拼啊!

任瑰抄起的桌子木質堅硬,此刻正在跟任瑰的頭比一比哪個更生猛。

自從上次張龍等人帶人找事砸了自己的桌椅,林清災便多了個心眼,專門找人定製一批中間帶有金屬的堅硬木製桌椅。

林清災後來也試過這批桌椅的堅硬度了,即使被斧頭劈,不使足力氣,都很難對這批桌椅造成損害。

可是如今,這張桌子已經“咔擦咔擦”作響,馬上就要四分五裂了。

林清災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

“行了!”林清災大聲道,“我不看了,你趕緊把桌子放下!”

你趕緊把老子的資產放下!!!

林清災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其實就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作為這麼大畫廊的老闆,連一張桌子都捨不得。

任瑰心思細密,林清災覺得任瑰應該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哪知道任瑰豪爽地笑了,反過來安慰林清災。

“沒關係。老闆,您用不著關心我,我這身體啊,槓槓滴!”

林清災:“……”

我是關心你嗎?

想多了。

老子是心疼桌子!

我的桌子!!!我的桌子!!!林清災在心裡瘋狂怒吼著。

但是面對已經越來越癲狂的任瑰,林清災還是邁不過那個坎兒,不敢上前攔。

算了,一張桌子再貴能值幾個錢,萬一任瑰腦子一熱,把他當桌子猛撞,那他就得不償失了。

畫廊外。

望著金色牌匾上用鎏金大字龍飛鳳舞寫著的“林氏畫廊”,張龍挺直了背脊,朝著畫廊吐了一口唾沫。

“老子回來了!”

張龍回過頭,對自己的弟弟說道,“兄弟,哥沒本事,被別人欺負了,沒有還手的機會。。今天就指望兄弟你給哥報仇了。”

他的身後是一位穿著藍色衣服戴著墨鏡的年輕男人,聽到哥哥的話後,一口答應下來,安慰哥哥。

“哥,你放心。一個破畫廊,也敢欺負到我哥哥身上!他打哥哥就是在打我張虎的臉。我一定讓他們跪下來給你道歉。”

一想到林清災跟他那個員工相柳跪著給自己磕頭的樣子,張龍就激動地渾身顫抖。

在張龍後邊的打手們呈“一”字型散開,傷得太過嚴重的現在還在醫院養傷,還有一部分被打出了心理陰影,死活不肯再次踏入這家邪門的畫廊。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信這個邪,發誓一定要把當日受到的恥辱加倍奉還。

在聽到那幫人被打怕怎麼都不肯來後,他們還罵過那些人是孬種,瑟瑟發抖的其他人也接受了這個名號。

你有血性,那你就去,別拉他們。

畫廊外的所有人氣勢洶洶,有張龍這個職業修真者在,他們就不可能會輸。

普通人還想跟修真者作對?張龍都快壓不住嘴角的期待了。

他一定要一雪前恥,把丟掉的尊嚴找回來。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進入了畫廊,待到看到畫廊中僅有的三個人後。

一行人皆是一愣。

看清了裡面的情形,張虎摘下了墨鏡,懷疑自己眼花了。

他看到一個女人正瘋了一般拿起桌子“噼裡啪啦”地拍著自己的頭部。

鮮血狂飆,在女人的身下已經流了一灘血。

這尼瑪,對自己都這麼狠?

張虎的臉色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眉頭皺在一起,難以理解地看著那邊發生的一切。

正常人流了這麼多血,恐怕早就撐不住了吧。可是這個女人彷彿被疼痛吸引,越砸越有力,越砸越興奮。

她可怕的笑容,如同嗜血的惡魔。

張虎攔住了眾人,示意他們不要發出動靜,更不要輕舉妄動。

就算張虎不這樣指示,其他的人也沒那個膽子湊上前。

“砰!”

爆裂聲響起,任瑰手中四分五裂殘留著最後一口氣的桌子發出一聲尖銳的暴鳴後,成粉末狀降落。

目睹一切的張虎臉色難以形容,他看向了哥哥沒有說話,但眼睛裡的意思很明顯。

你不是說他們都不足為慮嗎?來之前你也沒說是這種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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