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醫被小桃請過來的時候,看到尚書夫人那張被撓花的臉,太醫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尚書夫人整個人就跟瘋癲了似的,渾身瘙癢的感覺令她坐立難安。

看到太醫來了,尚書夫人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趕緊撲過去,抓住太醫的衣袖。

“胡太醫!胡太醫趕緊給本夫人看看,本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渾身瘙癢難耐?!”

尚書夫人的力氣很大,胡太醫安撫著尚書夫人。

“夫人先坐下,本官先給您號脈。”

“好!好……”

尚書夫人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她坐下之後,趕緊伸出了手腕。

胡太醫一看,尚書夫人那原本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現在已經佈滿了血痕。

尚書夫人現在不過三十出頭,她之前又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無論是身材還是面板都保養的很好。

即便在這半年多的末世裡,環境惡劣,吃食短缺,可他們一家由於最早被接進了皇宮裡,雖然日子過的不比從前,可也沒怎麼吃苦。

不過是在皇宮裡,沒有多少自由罷了。

可外面現在這種情況,出去就意味著生死難料,雖然在皇宮裡沒有多少自由,可好歹還能安穩的活著。

而且在皇宮裡,雖然吃喝不如從前,可好歹沒有真的餓著他們。

聽說外面早就為了一口饅頭,而打的頭破血流。

現在他們能有吃有喝,安穩的在皇宮裡活著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胡太醫有些詫異,上次他來給尚書大人還有尚書夫人送驅蟲草藥的時候,尚書夫人看上去雖然有些瘦弱,可她還是一副風韻猶存的貴婦模樣,這才過了幾天,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看著尚書夫人手臂還在微微顫抖,胡太醫直接把手搭在了尚書夫人的手腕上。

仔細的號了號脈之後,胡太醫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尚書夫人一直在強忍著那種瘙癢感帶來的不適。

她可是大家夫人,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她還可以不太顧忌形象,可一旦有外人在,哪怕她現在難受的要死,也要強忍著保持住自已的儀態。

尚書夫人緊緊抿著嘴,皺著眉,她的另一隻手垂在桌子下面,手裡緊緊攥著一方帕子。

彩櫻看出夫人的難受,立刻替夫人詢問。

“胡太醫,我們家夫人這是怎麼回事呀?!”

“這……”

胡太醫捋了捋鬍子,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看向尚書夫人,詢問道。

“夫人,可否讓本官看看你手背上的傷口?”

“看吧。”

尚書夫人把手伸了過去,有氣無力的吐出這兩個字。

胡太醫認真的看著那些被抓傷的傷口。

看著胡太醫盯著這些傷口,半天沒有說話,尚書夫人心裡十分著急,這次不能彩櫻開口,她急切的詢問。

“胡太醫,本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這之前,本夫人從未有過這種情況,您給的驅蟲藥,我也一直帶在身上,就連房間裡也燃著驅蚊蟲的香,如果是被一些蚊蟲給咬了,為什麼只有偏偏我身上有?其他人都沒事呢!”

只說這些話,尚書夫人就好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就連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彩櫻見狀,趕緊拿著帕子為尚書夫人把額頭上的汗珠擦掉,眼看尚書夫人好像沒什麼力氣,她又靠近尚書夫人,讓尚書夫人好靠在自已身上。

尚書夫人這會被折磨的渾身無力,便順勢靠在了彩櫻身上。

聽見尚書夫人這麼說,胡太醫暗暗點了點頭,隨後,胡太醫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

“看夫人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

尚書夫人一聲驚呼,一旁的彩櫻和小桃聽到這話之後,心裡不由一緊。

兩人都是近身伺候夫人的,究竟是什麼人下毒,又是什麼時候下的毒,她們怎麼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呢?

若是這事怪罪下來,她們也難辭其咎。

“胡太醫,你確定本夫人是中毒了?”

聽著尚書夫人這麼問,彩櫻,還有小桃也神情緊張的盯著胡太醫,希望他能說些什麼。

胡太醫微微點頭,能成為宮裡的太醫,胡太醫本身的醫術就很厲害。

更何況他現在還覺醒了木系異能,木系異能本來就有治癒系能力,覺醒了木系異能更契合作為大夫的身份。

胡太醫是最早覺醒異能的那一批人,作為太醫,當宮裡的人最開始發生變異的時候,他便前去醫治,當時誰也不知道,被感染的人極有可能會變異成喪屍,而被喪屍咬了,要麼覺醒異能,要麼變成喪屍。

由於當時不知道被咬了會被感染這事。

胡太醫給被感染的人醫治的時候,那名被感染的人突然暴起一口就咬住了胡太醫的胳膊。

在侍衛的幫助下,胡太醫好不容易被救了下來,可後來胡太醫就陷入了昏迷。

也是他命大,當初他被咬陷入昏迷的時候,眾人還不太知道被咬後會變成喪屍這件事。

所以胡太醫並沒有第一時間被殺死,而是被安置在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那個時候被咬的人很多都突然發生了變異,當時也沒有人管他,似乎所有的人都把他給遺忘了。

三天過後,當胡太醫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他驚詫的發現,他竟然沒有死。

不僅沒有死,似乎他身體裡還蘊含著某種神奇的力量。

等他推開門出去的時候,皇宮裡已經變了天,太醫院裡的太醫也所剩無幾。

就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小徒弟也死在了喪屍口裡。

現在整個太醫院也就剩了三兩個太醫。

另外兩個太醫,有一個覺醒的異能,另一個沒有。

那個覺醒了異能太醫,他覺醒的竟然是火系異能。

後來沒有覺醒異能的那個太醫,也死在了喪屍口裡。

想想還真是可惜,本以為他被喪屍咬了之後,也能像他們一樣覺醒異能。

只可惜那位太醫被咬了之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它就變成了喪屍。

現如今,整個太醫院裡就只有他們兩個太醫了。

當胡太醫聽到尚書夫人這樣問的時候,胡太醫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夫人,剛才本官已經看過您被抓傷的手背,手背上沒有任何紅腫,也沒有任何被叮咬的痕跡,雖然本官不能立刻判斷這究竟是何種毒藥?可就目前的症狀來,這應該是一種能使人感到身上瘙癢難耐的毒藥!”

頓了頓,胡太醫又繼續說道。

“人可是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寸面板都瘙癢難耐?”

“嗯。”

尚書夫人千千點頭。

“而且無論您怎樣去抓去撓,卻總有一種抓了撓了也不解癢的感覺,就彷彿您抓撓的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傳來瘙癢的位置,甚至有一種骨頭縫裡,讀都瘙癢難耐的感覺?”

“胡太醫說的沒錯,本夫人的確有這種感覺,胡太醫可有解決之法?!”

聽到胡太醫準確的描述出自已的感覺時,尚書夫人眼底立刻浮現出一抹希望之色。

既然胡太醫能準確的說出她的症狀,想必胡太醫一定會能幫她解毒的。

可接下來胡太醫的話就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只見胡太醫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官現在還不知道夫人所中何毒,還要回去細細研究一番才行。”

聽到胡太醫這番話,尚書夫人整個人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怎麼會這樣?

宮內就兩個太醫,這胡太醫的醫術要比另外一個太醫的醫術要好,如果胡太醫都沒有辦法,那她可怎麼辦呀?

想到這裡,尚書夫人趕緊祈求道。

“胡太醫,求你想想辦法,你一定要幫幫我呀!”

胡太醫點點頭,“夫人放心,本官一定會盡快想到辦法,不過在此之前,夫人可千萬不要再抓到身上,尤其是您的這張臉,否則的話是會留疤的。”

“好,好我不再抓了!”

尚書夫人一聽到臉上會留疤,她立刻保證道。

胡太醫直接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瓷瓶,他對著尚書夫人囑咐道。

“這瓶子裡面的藥雖然不能解夫人的毒,不過卻可以緩解夫人身上瘙癢難耐的症狀,若這藥用完了,夫人可派人去我那邊再取。”

一旁的小桃見狀,趕緊伸手從太醫手裡接過那個小瓷瓶。

“好,胡太醫,那就勞煩您多費心,趕緊為本夫人研製出解藥。”

“夫人放心,本官回去之後立刻研究解藥。”

“好!”

尚書夫人立刻對著身邊的彩櫻說道。

“彩櫻,快去把柔妃娘娘送來的冰給胡太醫拿來,還有把盒子裡的那一顆二級木系異能晶核拿給胡太醫!”

“是!”

彩櫻片刻不敢耽擱,趕緊去拿。

看到彩櫻離去,小桃趕緊走到彩櫻的位置扶住夫人。

眼看彩櫻拿過來一個荷包,彩櫻把晶核給夫人看了一眼,夫人對著胡太醫說道。

“這個荷包裡有一塊冰,還有一塊晶核,還望胡太醫不要嫌棄。”

“怎麼會?多謝夫人賞賜。”

等胡太醫離開之後,尚書夫人剛想讓彩櫻和小桃幫她上藥。

錢尚書還有錢婉柔就已經回到了住處。

錢尚書也看到了自已夫人臉上和手上的傷痕。

看到自已夫人突然變成這副樣子,他也已經忘記了自已額頭上的傷口。

錢尚書十分著急的詢問,而尚書夫人此刻已經堅持不住了,她讓彩櫻把剛才發生的事說給老爺聽,然後讓小桃進屋幫自已上藥。

當尚書夫人上完藥從屋子裡出來之後,錢尚書和錢婉柔已經一臉凝重的坐在那裡討論著什麼?

此刻,尚書夫人感覺上完藥之後,身上好一些了,雖然還是有一些難受,可比起剛才那種噬骨蝕心的瘙癢已經好了很多。

看著自已夫人臉色蒼白的模樣,錢尚書忍不住詢問道。

“夫人好些了沒有?”

“好一些了。”

尚書夫人有些虛弱的回答。

“夫人怎麼會中毒?你是吃的什麼東西,還是用的什麼東西,今日有沒有覺得什麼奇怪之處?”

“我們吃的用的都一樣,如果我會中毒的話,那你們怎麼會沒事?看來並非是吃的喝的東西有問題,至於用的東西,我剛才也讓彩櫻檢查了一番,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尚書夫人說完這話之後,看了一眼自已的丈夫,才緩緩說道。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在她來之前,我們這裡一切都正常。”

錢尚書和錢婉柔父女倆相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這個“她”指的是誰?

這個她不是錢多多,又是誰呢?

就在剛才,父女倆已經猜到了。

說不定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尚書夫人就被下毒了。

現在一件件的事情都和那個錢多多有關係,讓他們不由得感覺到頭疼。

本來錢尚書不想把國庫世失竊的事說給尚書夫人聽,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商量,想了想,尚書夫人還是把剛才在勤政殿發生的事說給了尚書夫人聽。

當聽到國庫被搬空的時候,尚書夫人心裡忽然咯噔了一下。

被搬空的這幾個字忽然像一個魔咒一樣,印在了她的心裡。

當初他們尚書府就是在一夜之間被搬空了!

現在國庫又被搬空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尚書夫人就是覺得這件事是錢多多做的。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到自已夫君說道。

“皇上說國庫是被那個逆女給搬空的!”

尚書夫人聽到這話之後,竟然毫不意外。

“她有空間能夠自由收取東西,如果是別人,可能辦不到,可如果說是她搬空的,倒極有可能是真的?”

尚書夫人臉上一臉愁容。

“今天晚上她只是突然出現,可現在皇上讓我們三天之內將國庫裡的東西全部找到並搬回國庫,可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她現在在何處,又去哪裡找她?”

錢婉柔也一臉從容的繼續說道。

“而且姐姐她現在這麼叛逆,就算我們找到她,她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將這些東西給還回來的……

可是如果她不把這些東西還回來,父親您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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