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聞言大喝:“不可能!”

楊舫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黑影,他總感覺這個影子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之前在哪裡見過。

“你是什麼人,要我的陰壽做什麼?”

那名一直沒有開口的陰差勸道:“大人,不用理他,我們拖住他,你取出棺內的印,便可召來陰兵,城隍印出,均州府城隍自然會派人來檢視。到時候任他上天入地也無處可逃!”

“有點意思,又是兩個魯莽的小傢伙。”黑影說完,發出詭異的怪笑聲,那嗓音聽起來不像是人類的聲音,更像是某種蟄伏在陰暗地底的怪物的嘶鳴。

“保護大人!”

一名陰差暴喝一聲,旋即飛身迎上了黑影,又是一道摩擦聲,那陰差格擋開黑影射出的武器,身形卻是一頓。

“李虎!”另一名話少的陰差喊道,這時楊舫才發現那名擋在自己身前的陰差胸口插了一道冒著黑煙的斷刃,斷刃扎穿了這名陰差的身體,楊舫能清晰地看到黑霧下的斷茬和銅鏽。

“田龍,保護大人開館!”

名叫李虎的陰差將斷刃從胸口拔出,並狠狠踩在腳下。而另一名叫田龍的陰差已經揮舞著黑白雙棍衝向了黑影,與其激鬥在一起。

那黑影身法詭異,遊刃有餘地躲開黑白雙棍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但它只是閃避,並未回擊,像是在戲耍陰差一樣。

楊舫上前看了眼李虎的傷勢,拔出斷刃的傷口並沒有流血,畢竟鬼差的身體和人不一樣,不需要血液迴圈,但是李虎的傷口上冒著黑煙,他的表情看起來也並不輕鬆。

“大人,不用管我,你快去開館取印。”

李虎手中掐了個訣,往胸前一抹,那黑煙淡了幾分。

“我並不知道怎麼使用城隍印,而且它既然故意將我引到這裡,應該有後手準備。”楊舫對於貿然開棺取印存在一定顧慮。

“大人,無論您是否同意給它陰壽,事情都不會那麼簡單結束,而且失去陰壽後,您死後就直接魂飛魄散了。”

“魂飛魄散麼?”

楊舫喃喃道,他對於死後的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關心,畢竟活著已經這麼累了,誰還有心思去想死後的事情,而且死了不還是和活著一樣累麼,這麼說來,魂飛魄散未嘗不是一個不錯的結局,畢竟誰知道來世又要受何種苦。

“大人,您決定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死去麼?”

渾渾噩噩!這個詞瞬間激起了楊舫的理智,他看向爺爺的紅色棺木。是啊,他有太多疑惑沒有得到解答,他想要問父母,也想問死去的爺爺。我還不能死!況且還有兩個陰差擋在前面。楊舫握緊拳頭。

楊舫開口道:“不,我還有很多問題,很多問題,要問活人,也要問亡靈。”

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這一切就像是個布好的局,做局人就等著自己跳進去,但是他只能硬著頭皮跳進去。

“大人,我們幫您擋住它,您快去開棺取印!”

兩個陰差迎著黑影衝了上去,黑影卻依舊在他們的黑白雙棍之間靈活穿梭,每當棍子即將觸碰到黑影的時候,它都能以極其刁鑽的方式躲過攻擊,反觀中過斷刃攻擊的李虎,身形卻越來越遲鈍。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楊舫心裡很清楚,兩個陰差撐不了多久的,黑影在擊中李虎後明顯沒有使出全力,只是在和他們周旋,像是在等待什麼,而無論他等的是什麼,無疑都是不利於楊舫和兩個陰司鬼差的。

不能再等了!楊舫咬咬牙,跳入浸泡著棺木的水坑中,他將手電筒架在一旁的土堆上,雙手奮力抬舉棺蓋,那紅漆棺材卻是紋絲不動。這時他才想起在下葬那天棺材釘入了木楔,自己單憑雙手就想推開棺蓋肯定不可能。

楊舫爬出水坑,將那柄剛才刺穿了李虎身體的斷刃拾起,試圖將其插入棺材蓋下的縫隙中,奈何縫隙太緊,楊舫捅了幾次都沒有插進去。這時,他感覺腳下踩到了一根很硬的棍狀物,他俯下身在水坑中摸索,竟然撈出了一根撬棍。

楊舫愕然地看著手中的撬棍,不用細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劉家人留下的,他們挖開爺爺的墳已經是膽大妄為了,而這根撬棍說明他們原本甚至還打算開棺。

來不及多想,楊舫狠狠將撬棍楔入棺蓋下方,撿起坑邊的石頭用力砸了幾下,然後奮力撬動棺蓋。木頭摩擦的聲音順著撬棍傳導到楊舫的手臂,然後在耳朵裡尖鳴。

能感覺到棺材已經被撬出一個縫隙了,但是手臂的酸脹感告訴楊舫他的力氣已經到了極限。楊舫將撬棍用力往縫隙中頂了頂,發現只能卡在那麼深,這說明撬棍已經卡到底了。楊舫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到撬棍上,但那縫隙卻沒有變寬的跡象。

“大人,用您的血塗抹在縫隙裡!”

李虎看到楊舫這邊陷入了僵局,回頭提醒道。但是就在李虎回頭之際,那黑影從側腰掏出一把長約半米的青銅短劍,那柄通身籠罩在黑色煙霧之中,散發出詭異的殺氣,揮向李虎肋下。

田龍用黑白雙棍交叉格擋,誰料那青銅短劍竟直接斬斷了田龍的白棍,然後順勢斬向李虎的大腿。李虎心有所感,就地一滾,堪堪躲過那柄青銅短劍的襲擊。

“有點意思,看來我得速戰速決了,那你們就安心的魂飛魄散吧。”

黑影一擊不中,向後退了兩步,轉而用左手反握住那把短劍,架勢像是近身格鬥使用匕首的招式。接著那黑影不知又從何處掏出一把短匕首捏在右手,那柄匕首同樣籠罩在黑霧中,看不清楚樣式和質地。

看樣子黑影不打算留手了,楊舫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看著放在手電筒旁邊的青銅斷刃,顧不得細想,拾起便用力在左手手心剌開一道口子,然後將鮮血淋到撬棍上,使其順著流入棺材縫隙。

忽然,那緊緊合攏的棺材蓋發出一聲聲脆響,紅色的棺身在沾了血以後也變得更加詭異了,楊舫感覺那棺材在顫動,連帶著坑裡的水也躁動不安起來,似乎就要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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