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楊舫心中震驚不已,按土地所說,王主事消失的時間,應該正是他回家後不久。

楊舫仔細思考了一番,說起來這個王主事除了一開始騙他這件事以外,其表現還算是個不錯的陰差,願意以自身修為為代價去救友人,還送了他《九層煉心》,沒想到才一面之緣就失蹤了。

“那昨晚在河邊襲擊兩位主事的邪祟下落查到了嗎?”

楊舫猜測,王主事的失蹤還是和那河邊搞偷襲的邪祟脫不了關係,尤其那邪祟似乎是專挑陰司的人下手。

“此事已稟告錢塘府城隍,大人不必憂慮,只要大人還在官塘境內,小神定能護大人周全。”

楊舫心中苦笑,他倒不擔心那邪祟對自己出手,因為看樣子它對陰差鬼魂的興趣遠比活人大,他想弄清楚的是王主事昨晚說的那句自己家中有變,要回老家一趟。

略做思考,楊舫決定與其自己瞎琢磨,不如直接問現成的專業人士,於是就將昨晚和王主事的談話據實告訴了土地。

土地聽後皺眉思索良久,然後為楊舫推演起來,但是不管他怎麼推演,都算不出來所以然來,便放棄了。

“不瞞城隍大人,小神雖是鬼仙,但卻不同於大人您和其他陰仙,我是地氣之精所成,所修術法不同於人魂鬼仙,至於王主事用何法推演出大人家中之事,我也不得而知,因為每位鬼修所承法脈皆有不同。不過大人如要離開官塘,我會上稟縣城隍護送大人平安出境。”

看來也問不出所以然,楊舫就拱手向土地道了謝,告辭離開了。

楊舫下午和老闆請了三天的假。他也不知道爺爺的墳到底是什麼情況,三天時間可能都不夠,可是摳門的老闆只願意批三天的假,還要從他調休里扣除,不過念在這個小超市的收銀工作相對來說輕鬆,工資也不算低,楊舫就捏著鼻子認了。

晚上下班後,楊舫本想去水邊問一下水司的龜主事,但是想起來自己的身份還是比較惹眼,而官塘縣鬼神現在也都挺忙的,還是不去找事的好,就按下了去找龜主事的衝動。

買好回去的動車票,推掉朋友飯局的邀約,楊舫躺在床上開始刷手機。他對那本《九層煉心》三分鐘的熱度迅速消磨光了,而且楊舫也不覺得自己修煉了這個東西就能打得贏那些陰差、夜叉以及搞偷襲的那個傢伙,總不能在那些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襲擊自己的時候大喝一聲“橋豆麻袋”然後雙膝盤坐開始調息打坐吧。

一邊刷影片一邊胡思亂想,楊舫的大腦逐漸放空,這就是楊舫每晚的睡前助眠活動。不知道第幾次合上眼睛後,手機傳來震動,楊舫下意識接通電話,手機另一端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好,是楊舫嗎?我和姜龍在海倫酒吧,你這邊方便來接一下他麼,他喝多了。”

楊舫捏了捏酸脹的後頸椎,無奈搖了搖頭,人還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本以為躲過了飯局,誰知道還是要去酒局給人“收屍”。

“麻煩您發個定位,我這就過去。”

收到手機發來的定位後,楊舫叫了輛車出門。上車時,楊舫環顧了一下四周,他總覺得有什麼人在盯著自己,不過想起來自己還在官塘境內,估計是本地的土地在暗中觀察自己吧,然後便打消了疑慮。

可能是這兩天遇到的糟心事太多,都開始疑神疑鬼了。楊舫自嘲地笑了笑。

下了計程車,楊舫看了眼面前購物中心流光溢彩的外景燈,二樓就是海倫酒吧。這也是他之前經常光顧的地方,可是他始終難以適應這裡昏暗喧囂的氛圍,在楊舫看來,一個人拎著兩瓶啤酒到江邊小酌幾杯才是最愜意的生活。

楊舫在靠牆角的卡座找到了姜龍,這是他之前公司的同事,也是他的老鄉,兩人在高鐵上相識,然後在同一個小區租房,約好在外彼此照應。後來,兩人都被同一家公司錄用,楊舫在工作半年後受不了這種除了工作就是應酬的生活,就離職在租住的小區附近尋找一些不需要什麼技術,也不用應酬的輕體力工作,最終選擇了在一家小超市當收銀員,而姜龍則跳槽到另一家公司繼續做著那份需要加班應酬、觥籌交錯的工作,現在每個月的工資是楊舫的兩倍還多了。

“舫哥,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客戶亮哥,還有成哥,也是我的好哥們。”

姜龍喝的舌頭都大了,而且眼神迷離,右手比畫介紹的同時,左手還死死抓著酒杯。楊舫笑著向二人點頭致意,同時從那個叫亮哥的男人手裡接過搖搖晃晃的姜龍。

“我和你們說,舫哥是個高雅的人,他不喜歡喝酒,也不抽菸,不像我,粗鄙!舫哥不喜歡過我這種蠅營狗苟的日子,也不稀罕我現在賺的這幾個臭錢,人家現在每天按時上下班,主打一個閒雲野鶴。”

楊舫一邊賠著笑一邊從姜龍手裡把杯子取下,同時嘴裡還解釋:“見笑了見笑了,小龍喝醉了,我這就送他回去,你們盡興就好。”

這兩人倒也是見怪不怪了,嘴裡也是奉承“龍哥”長“龍哥”短,卻絲毫不接楊舫的話。

在糾纏了一會兒後,楊舫將姜龍扶到了馬路邊。凌晨十二點的錢塘街道上依舊是車水馬龍,計程車和網約車在各個路口穿行。在等車的功夫,姜龍吐了一地。

吐完,姜龍抹了抹嘴笑道:“舫哥,你看得出來吧,那倆人就拿我當冤大頭呢,笑話我小地方出身,臭外地的到錢塘要飯來了。”

楊舫也沒說話,只是拍著姜龍的背幫他順氣。他知道這種應酬是難以避免的,這不算公事,但是姜龍和那兩人也談不上私交,都只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

“舫哥,我也想像你一樣優哉遊哉的,可是我需要錢啊,我沒你那麼灑脫清高,我只是個俗人,我需要錢,有了錢我才能有房子車子,才能有個自己的家。”

楊舫點點頭,他知道姜龍家裡的情況,自從姜龍爺爺過世後,他家裡的幾個叔伯姑姑就為了老人的遺產爭得不可開交,而姜龍的父親是個老好人,照顧了老爺子大半輩子,卻都沒想過問老爺子要一份遺囑,最後一家人不得不從老爺子的房子裡搬出去,任由自己的兄弟姐妹們爭奪。

在姜龍的絮叨回憶中,網約車終於到了。

楊舫扶著姜龍在後排坐好,姜龍倚著左側車門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楊舫搖下一點車窗,免得姜龍暈車,然後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望著窗外的車流和燈光出神。

夜晚的錢塘市是另一種繁華,那些白天映的陽光的玻璃高樓到了夜晚變成了一個個巨型熒幕,流轉出各色絢麗的圖案,慢慢的,楊舫的眼皮也開始打架,最後也合上了眼睛。

忽然,一股陰冷的感覺漫上楊舫的心頭,讓原本也有點昏昏欲睡的他緊張起來。楊舫坐起身,向車窗外望去。

不對勁!楊舫發現車窗外的景物十分陌生,這並不是他之前打車常走的路。楊舫開啟手機螢幕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剛上車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可是開車從海倫酒吧到自己和姜龍住的小區應該只要十分鐘左右。

司機有問題!

楊舫瞥了眼前排中央的後視鏡,卻無法從裡面看清楚司機的相貌。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上車時司機也並未向自己確認下單手機號,而他也只顧著看顧姜龍了,竟也沒注意這一點,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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