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說完的下一秒,鄒情將自己的備用餐具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內,起身向沈從安說了一句便自行離開,隨後又走了過來站立在餐桌面前扔下幾張零錢。

沈從安眼睛直勾勾盯著餐桌上的紙錢,不知是哭是笑,總之臉色很難看,又重重敲下桌子直至敲出裂縫,也隨即扔下幾百塊錢的紙票,拿上外套隨之推門離去。

老闆從廚房後方進出,回到餐館內收拾客人留下的碗筷說道:“也不知道這兩人在鬧什麼脾氣,兩口子回家不能吵,非要在人店裡撒野,真是的,白瞎我這好好的桌子還要找人修補,又要耽誤不少時間。”

鄒情聽到後方沈從安追上來的聲音,腳步也走得愈發快些,她都快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就在沈從安越逼近她身後時鄒情的鞋跟踩上了小石子,間接導致她因此崴了腳,蹲在地上卻沒有發出一絲痛苦的哀嚎。

沈從安看到鄒情崴腳後,立即停下腳步,蹲下身檢視對方的傷勢:“怎麼樣!還能起來嗎?”

鄒情企圖用行動來表示自己已無大礙,可現實卻是腳踝的腫痛感使她有些使不上勁來,但還是嘴硬般向沈從安說道:“你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起來。”

可沈從安則也用行動來表達他想做到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拒絕,就在一瞬間將鄒情騰空抱了起來隨後說道:“把我身上的衣服拿去蓋到腿上,我還不想你的腿被其他人看到。”

鄒情取下沈從安身上的外套,順勢披在裙部小聲嘀咕道:“我又沒讓你抱我。”

沈從安清楚聽到鄒情的抱怨聲,故意停下腳步站立著顛了一下又重新環抱住,鄒情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失重感,兩手立馬抓住了沈從安的脖頸。

沈從安得意般說道:“你千萬要抓緊了,萬一下一次我手一鬆可就不是崴腳這麼簡單了。”

鄒情也同樣不甘示弱的說道:“你要是把我摔傷了,我會讓你付出比這十倍的代價,不信你可以試試!”

沈從安此時的面容已經僵硬,他相信鄒情絕對能幹出這件事,畢竟他見識過鄒情的身手絕不在自己之下。

只是這般想著看向鄒情沒有血色的嘴唇嚥了一下口水,下意識摸出口袋中備用的糖果,直接上手喂到鄒情的口腔內,也間接感受了一下鄒情溫熱舌頭觸感溼溼的,滑滑的自己還沒有深入過這裡。

鄒情只能被迫的接受這個被他人投餵的糖果,含糊不清的說道:“你給我這個幹嘛?”

沈從安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嘴那麼毒,多吃點甜的。”隨後又大聲對鄒情說:“看你臉色那麼蒼白,怕你又低血糖,這裡可沒有車送你去醫院。”

倆人這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大多數都是沈從安一直在找話題,鄒情只是默默的聽著。

不知不覺走到了精品店外對面也正好是藥店,沈從安看見一旁有長椅便把對方小心翼翼放了下去直至鄒情坐穩:“你先在這裡等著我,我先去給你買雙拖鞋,不能再穿你腳下這雙高跟鞋了。”

說著便進入店內挑選起來,鄒情透過門框看清沈從安從進入到結賬的全部過程,直到沈從安買完出來時,鄒情才將頭轉了回來,假裝一直看著地面。

沈從安嘆了口氣,彎下身將鄒情腳上的鞋慢慢的給脫下來,彷彿在對待一個藝術品一般珍視,但鄒情的腳確實是個藝術品,除了腳背和腳踝有些發紅之外,其他地方都白到發光,沈從安就這麼一直看著直到鄒情出了聲。

“你還要看多久?”

沈從安此時清醒了過來拿出拖鞋,扶起鄒情的腳,卻被對方制止住道:“我自己來。”

沈從文側耳聽到後,將鄒情的腳放了下來,隨後以握緊拳頭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窘迫說道:“那我在對面藥房給你買點藥,很快。”

鄒情彎下身穿好拖鞋後,抬眼便看到沈從安離去的背影,使她有一瞬間的落寞,很怕被再次拋棄的心理,好似她以前被拋棄在一個雨夜,在那樣可怕的場景下,此時卻像電影般清晰映入鄒情腦海中。

她現在彷彿像個刺蝟一般言語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靜自持都是尖刺為的就是不被其他侵略者隨意刺穿她柔軟敏感的內心。

沈從安拿著一袋子的藥瓶一出來便看到鄒情把自己抱成一團,也不顧外面是否冷,就這般光著腳露在外面。

鄒情感受到陽光好像被什麼東西摭擋住,趕忙睜開眼,就看到沈從安悄無聲息掩蓋住她的周圍,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她只明顯感覺到自己和沈從安撥出來的熱氣。

倆人互相沉默許久,這時沈從安率先打破了這個平靜說道:“就這樣把腳放在外面不冷嗎?來先把藥擦了。”

說罷沈從安自然而然將鄒情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事先在手上倒出藥酒,雙手摩擦搓熱後輕揉在鄒情受傷位置:“以後不要穿高跟鞋了,要不然受傷的是自己。”

鄒情:“穿或不穿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更何況沈隊長,你這可是越界了。”

說著鄒情低頭看向沈從安為她揉搓腳踝的動作故意眨眼壞笑。

沈從安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用他沒有擦過藥酒的手掐住鄒情下巴處,又迫使對方張開嘴巴:“果然糖吃完了,嘴也變得冷酷些。”

鄒情掙脫出對方的控制,一言不發穿上拖鞋站起身,想要就這般強忍著痛走回警局。

沈從安見狀單手拿上黑色高跟鞋,大步走在鄒情的位置,將對方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你不是不想讓我抱你嗎?這樣總可以了吧,我扶著你走。”

鄒情沒有對他的行為表示感激,但也沒有拒絕,兩人就這樣保持著若有似無的界限,至於這界限是什麼,無人知道。

沈從安扶著鄒情來到警局門口處,向對方囑咐道:“你先在牆壁上靠著,我刷卡開門。”

鄒情手指撐著牆壁點了點頭,沈從安擔心鄒情的傷勢,只在門口處停留了幾十秒,便架起鄒情走了進去。

這時王忻突然跑了過來專程來找沈從安,不想卻看到面前的女人髮絲凌亂,視線俯視往下是半露出扎眼腫紅的腳踝和一旁全身上下只穿著一件警服黑褲的男人,並且他襯衫上方第二個釦子還半敞開著浮現出若隱若現的胸肌。

王忻心想知道實情的是同事相互關心,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在外面野戰呢,驚訝片刻,說出的話都有些磕巴:“沈隊,鄒法醫,你們倆這是?”

說完這句話的功夫,兩人彷彿像偷情被抓包似的連忙鬆開彼此,沈從安事先開口說道:“別貧了,說正事。”

說罷他便也重新扶起鄒情往警局內走,王忻也快步跟上去說了起來:“方片J醒了!只是那槍口正好打在了他大腦內中樞神經系統造成腦損傷,神經功能缺失,引起智力下降,記憶力喪失,已經問不出什麼來了。”

沈從安聽到後停住腳步,開啟法醫室的門將鄒情安全放置在座椅上對王忻說道:“試探他了嗎?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畢竟我早我見識過這種人,可會演戲。”

王忻如實回答道:“醫生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肯定沒錯,儀器不會騙人。”

沈從安還是有些不放心道:“我要親自去一趟,如果是真的!這樣的結局,可就便宜他了。”

鄒情不合時宜般插句話說道:“我看不盡然吧,神經損傷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像外傷性痴呆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使患者感覺到非一般的痛苦,會在清醒的時刻也清楚地記得自己發病時的樣子,也不亞於他吃槍子坐牢。”

沈從安憤世嫉俗道:“他做的海外生意確確實實損害了大部分中國家庭,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為惜,就是可惜從他這斷了線索,要不然順藤摸瓜還能找到那個境外犯罪集團。”

王忻:“根據前輩遺留下的線索,很快就會確定窩藏地點的。”說著手上還不停翻閱著一整沓的檔案,上面詳細的記錄犯罪集團頭目。

“沈隊,這個就是方片J的案件,你看一下上面記錄他走私販毒的整個過程。我們之前查獲的那個賭場也是他的資產,並且也在經營著色情行業,只是資金一半都上交到一個不知名賬戶中,且沒有任何地址和電話。”

沈從安將案卷接了過來,聚精會神般一個字也沒有放過:“敵在暗我們在明,不管怎樣他們也不敢在警方眼皮子底下辦事,動用一些網路手段將錢匯入進去,也是他們的計劃,不如就讓他們就這麼進行下去,再找出破綻,破壞賬戶系統。”

王忻:“那還繼續等什麼,我現在就黑入網路終端系統。”

沈從安:“不急,要像你這般貿然進入,只會讓對方增加疑心,等他們徹底放下戒心再說。”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規則怪談之走不出的怪談世界

扭曲的花捲

團寵奶娃要修仙

檸檬也怕酸

重生在許沁的十八歲!

紅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