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走到升降臺前觀察起來,鄒情從閣樓上下來就看到沈從安用手把持著齒條上前問道:“有什麼新發現?”

沈從安專注看著手中的零件,一時沒注意到身後的鄒情自言自語道:“由齒厚卡尺測量,弦高為8mm時齒厚從磨損到小於時,齒條是一定要更換了,這已經是老掉牙的齒條,卻仍在超期服役使用,不過這也是導致林瑤做舞臺表演,最終卻因為升降臺處理不當而間接死亡的原因。”

警員:“沈隊,在舞臺地縫裡撿到一張照片,但另一半已經找不到了。”

沈從文順勢接了過去,看著照片的損壞程度,便決定留著等回局裡做照片修復。

鄒情走上臺階前,站在林瑤表演的位置想林瑤在不知道升降臺有誤的情況下,卻仍堅持跳下去,是因為熱愛舞臺還是隻是不允許自己出現失誤。

這時鄒情突然腳底一滑,竟差點從12米的臺子上摔下來,但迎接鄒情的卻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獨屬於那個人溫暖的胸膛。

沈從安穩穩接住即將倒下的鄒情喊到:“你的腳踝剛好,還敢上這麼高的地方,如果我沒有接住你,後果不堪設想,你聽到沒有?!”

鄒情這時才晃過神從沈從安的身上離開快速走向拐角處檢查殘餘的指紋木屑。

沈從安看向鄒情,感嘆為何最近表現如此的怪異,但也沒多想,自然站在鄒情身旁輕咳兩聲:“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太著急了。”

鄒情轉向另一旁背對著沈從安說道:“沈隊長你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向我道歉?況且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

沈從安頓時啞口無言,但當鄒情即將就此走掉的時候,沈從安瞬間拉住鄒情的手腕,將她帶到自己的臂彎處,一轉身鄒情就被沈從安一隻手摁在牆壁上,感受了對方散發著熱烈的氣息,鄒情頓時有些慌亂,想要掙脫出被沈從安控制住了手腕:“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不是說我沒有身份嗎?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是什麼身份,說罷他抬起鄒情驚愕的臉快速的吻上那人血色的唇。

起初鄒情還激烈的反抗過,但還是隨著沈從安一起沉淪下去,沈從安感受到鄒情的回吻便撬開她的牙關,深深吻了起來,熾熱纏綿。

一吻畢,鄒情清醒過後:“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沈從安撲笑:“用完就想走,現在我可以向你申請愛人的身份嗎?”

鄒情不能接受被情慾支配的自己,剛準備回絕他,遠處的警員走了過來:“沈隊,劇院舞臺佈置的負責人在大廳內等候著。”

沈從安此時側身用臂膀擋住,在場沒一個人可以看到鄒情現在滿是情慾的模樣:“你告訴他,我現在就過去。”

沈從安:“你也不用著急給我答案,我等的起。”

教堂外鐘聲響起,陽光反射到鏡面倒映在地板上,兩人擁吻的場景對映到影子裡,永恆不滅。

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衫的中年人站起身,伸出手笑臉迎接:“沈警官,我就是這場舞臺的負責人,要是有想問的就問吧,出了這檔子事,我在這所行業的口碑算是不行了。”

兩人隨著沈從安到達升降臺處:“這裡面的零件已經老化,難道你們沒有提前檢查過嗎?連這種半殘次品的臺子也敢過度使用。”

那人被嚇得差點磕巴:“不會呀,這些機器在出廠前都會檢查,沒有問題才會售賣,近幾年都是這樣,我和負責機器的廠子聯絡一下。”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特別定製的升降臺還能有質量問題,別跟我說沒有問題,人刑警都告訴我,你的零件已經老化了。

沈從安手中摸索著那半張孤兒院合影的照片:“這是誰丟下的?這所孤兒院又有著怎樣的故事?”

那人回到大廳前:“沈警官,他說你可以去他們廠裡看看質量絕對沒有問題,但掉沒掉包不敢保證。”

沈從安:“你知道你們處理不當所造成的後果嗎?間接傷害了他人的性命!。”

鄒情用手捏住沈從安的肩膀:“冷靜,真正的兇手還沒有找到。”

猶如被冰雪覆蓋,沈從安怒氣已然全消點了點頭示意鄒情可以放下了。

鄒情把隨手攜帶的字條撕下來:“你把地址寫在上面,我們有時間就會去。”

那人快速拿起字條寫上地址:“如果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待身穿墨綠色長衫的中年人走後,沈從安迅速拉住鄒情收回的手:“陪我待一會。”

沈從安平復心情過後站起身把大衣披在鄒情肩膀上:“回局裡。”

兩人並肩走在石板的道路中央,夜幕降臨,星光從一眾漆黑的天空中彰顯出來,只為等到被命定之人賦予意義。

鄒情再度看向被路燈的照射下沈從安熠熠生輝的模樣,她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命定之人。

沈從安:“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鄒情:“沒什麼,不是要蒐集證據,再晚就要熬夜了。”

警局。

沈從安從後方拿出一張白板,把有關於死者接觸過的人,照片貼在上面:“死者林瑤曾就讀於北京職業院校畢業後分配到保利劇院擔任首席舞蹈演員,父母均留在國外,由於母親長期的精神控制患有間歇性厭食症。”

嚴培是那所孤兒院的孩子,從小和劇院老闆簽約終身合同,其他人的童年都是讀書同學,泥巴,而他則重複枯燥的基本功練習,兩人存在同事關係,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鄒情:“今天我在死者林瑤的背後發現一處創口,創口處中有麻醉劑的成分,兇手很有可能在林瑤表演前和她見過面,並且有親密接觸的可能。”

王忻:“什麼人在劇院如此忙碌的時間點和林瑤單獨相處,而且不會覺得怪異。”

沈從安:“就只能是劇院裡的工作人員,把劇院裡面所有的演職人員,工職人員都調出來,一併檢查它們的人際關係,儘快找到突破口。

警員:“是,沈隊那我們現在就去調查。”

沈從安:“著重調查懂藥理方面的工職人員。”

劇院裡

經理發現在道具箱上睡覺的小丑出聲呵斥:“現在劇院這麼不景氣,你還敢在這裡睡覺,給我出去拉攏客人,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小丑從道具箱跳下來,露出標準微笑,卻讓看見的人後背發涼。

經理:“你說說你本來原生底子挺好,怎麼就樂意扮作小丑,供人消遣。”

林恩沒有理會經理的嘮叨,而是自顧自用口紅補臉上沒畫完的嘴唇:“這次準備在哪發傳單?”

經理:“時代廣場。”

林恩拿起遺留在一旁的氣球包:“晚上多加點菜。”

林恩騎著彩色摩托車,腳邊扎著一團鼓氣的氣球,奇特扮像的小丑很快欣賞孩子們的注目,小丑瞬間被大人小孩團團圍住嘲笑從未消散,如同被扒衣服般窺視,但林恩早已習慣,他只知道小丑是沒有心的,小丑只會買笑。

但喧鬧終會過去,林恩獨自走在人群洶湧的街道上摘下嬉笑的面具透露出悲涼。

恍惚間一顆石子砸向林恩的後背,小孩子們喧笑互相討論著:“看小丑被我打敗了,我就是個大英雄。”

小丑配合表演隨機吹出一隻老虎形狀的氣球:“送給你們,回去之後記住一定不要吸裡面的氣球”

我吸了會怎麼樣?

會很難受哦,小朋友。

小孩子並沒有理會小丑的提醒自顧自跑開。

沈從安進入檔案資料室:“查到了什麼?”

沈隊,王忻指著電腦上方的純真臉龐:“嚴培有一個名義上的妹妹,但她似乎並沒有辦出生證明,正常流程的情況下是查不到她的。”

沈從安按照螢幕上的資料往下翻女孩的基本資訊已經全部銷燬:“難道也是孤兒院的孩子?可為什麼沒有被簽約終身合同?繼續深入調查。”

鄒情走到沈從安身後把檢驗報告遞了過去:“這是林瑤創口中的麻醉劑成分,裡面還摻雜些許一氧化二氮。”

沈從安接過:“長時間吸食有毒氣體,怪不得會從高處墜落。”

沈從安注意到鄒情嗓音有些沙啞,立刻撫摸對方的額頭:“跟我過來!”

鄒情任由沈從安一直握著她的手走向休息室。

沈從安:“額頭那麼燙,怎麼不知道說一聲,好歹還是個法醫,這些簡單的生理現象不知道嗎?”

沈從文開啟櫥櫃在裡面翻翻找找,,拿出一個體溫計甩到35度以下給到鄒情,把她扶到摺疊床邊:“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我整理完報告就過來。”

鄒情抓住沈從安的衣袖:“不用緊張,我沒事。”

沈從安坐在床的另一邊:“從我認識你到現在出了多少回事,上了多少次醫院,真不知道在不認識我之前,你都是怎麼生活這麼大的,”

聽到孱弱的呼吸聲,沈從安妥協的笑道:“來,把體溫計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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