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情聽到這一番話,腳底頓時像黏著膠一樣不能動彈彷彿無意識被宣判死刑,強忍著心酸,慢吞地向沈從安走了過去。

沈從安看到後立馬扶住踉蹌的鄒情:“你現在腳踝有傷,不能隨意走動。”說著便把鄒情帶到沙發上,脫下鞋子,輕輕抬起已經腫脹的腳踝,手抹上藥油慢慢揉散開。

鄒情:“張迪的案子怎麼樣?”

沈從安:“都招了,只剩最後的判決。”看到鄒情紅潤的腳踝,沈從安下意識用力按壓。

鄒情不知,沈從安為何突然如此反常,連忙收起裸露在外的腳踝。

沈從安:“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說完不等鄒情回話便急匆匆的遠離,隨手拿起遺落在大廳的杯子一口喝了下去,不知過了多久,這份突然激起的情慾逐漸消散掉。

次日上午。

林瑤來到後臺化妝室。

早啊,林瑤!今天來的這麼早。

林瑤:“你也是,早!我的齊格弗裡德王子”那人打斷這曖昧的氣氛:“還沒從戲裡走出來,林瑤。”

林瑤:不,只要我演出一天,我就是公主奧傑塔。”

《天鵝湖》芭蕾舞劇準備上場了。

林瑤焦急穿上演出服,後背被芭蕾舞服拉鍊勒出血跡但還是強忍疼痛,穿戴完畢。

隨著音樂不斷遞進《天鵝湖》也到了收尾階段,王子與白天鵝雙雙投湖殉情,其他天鵝的魔法被解除,魔王死去。

表演完畢後,眾人謝幕。

林瑤在最後一個行禮過後癱倒在地一旁的男伴舞看到後扶起:“林瑤,你怎麼樣?”此時的林瑤已經奄奄一息,想攥住什麼東西,但卻沒了力氣。

這時男伴舞探了探林瑤的鼻息後失控大聲尖叫:“死人了,死人了!”劇院裡的觀眾聽到這句話頓時慌亂起來,匆匆跑了出去。

經理聽到劇場的騷亂抓緊趕了過來:“還愣著幹什麼,報警啊!天啊,劇院出了這麼大事,誰還敢來呀,這是砸了飯碗。”

經理,電話。行了,其他人都去後臺候著,沒有吩咐就不要出來了,到下班時間再走。

王忻:“是你報的案?說一下具體情況。”

經理:“是是是!我們歌劇院的舞蹈演員今天突然在舞臺上離奇死亡,地址在東惜路1507號,名字叫保華劇院。”

王忻:“好了,我們會盡快到達的,沈隊東惜路保華劇院發生命案。”

沈從安:“多派幾個人手,先去封鎖現場。”

劇院外突然聚集大量的人群,有記者,電視臺的人大肆宣傳,警員們見狀,立刻把劇院封鎖並驅散人群。

經理:“沈警官,你請進。”

劇院大廳是縱向的設計,宏偉的樓梯周圍環繞著四層樓的陽臺,裝飾著大理石橫樑雕像,廊柱上吊滿水晶燈,許多希臘神話中神的肖像。

沈從安:“屍體在哪?”

經理:“就在舞臺上,屍體現場環境我們都沒有動,就等你們來了。”

沈從安跨過劇院的欄杆徑直走向屍體旁:“具體描述林瑤當天的情況。”

經理:“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詢問林瑤的同事或許會更加清楚。”

沈從安:“還請經理引路。”

劇院幕布揭開後步入一條長長的走廊在走廊兩側分佈很多個房間。

經理:“這些有些是化妝室,還有些則是首席演員的休息室。”

沈從安看向拐角處:“這上面閣樓不能進去。”

經理:“據說這個劇院被老闆買下來後,閣樓就一直這麼空著,中間還鬧過鬼呢。”

沈從安:“我對鬼神之說並不感興趣,剛走一步,耳旁便傳來一段鋼琴的獨奏時而悲涼,時而刺耳,有沒有聽到鋼琴的聲音?”

經理:“這是歌舞劇院,可能是有人在練習鋼琴演奏,到了這裡就是化妝室。”

沈從安用眼鏡審視每一個人他們有的躲閃,有的空洞,有的麻木:“你們誰是第一個察覺林瑤身體異樣的人。”

這時男伴舞站了起來:“是我!”

沈從安:“從你看到林瑤到她死亡的那一刻經過告訴我。”

其實林瑤一直到上臺表演都挺正常的,直到最後一個場景,王子與天鵝雙雙投湖殉情。林瑤便受了傷,謝幕之後癱倒在地沒了氣息。

沈從安:“有做保護措施?”

經理:“有,要不然男主角都沒事。”

經理,我就說那個地方要改進一下,你非不聽,現在出事了吧!你好,沈警官我是天鵝湖的主演,我叫嚴培。

沈從安:“你好,嚴先生我可以單獨向你詢問一些問題嗎?”

嚴培:“當然可以,去我的個人休息室。”

嚴培的休息室是很溫馨,休閒的氛圍窗臺上擺著一些漂亮的白玫瑰,左右兩排的桌椅擺得整整齊齊,滿牆壁都是比賽獲得的獎盃,獎狀,證書等一系列。

沈從安:“嚴先生平時也很注重儀式感。”

嚴培:“你說那些獎盃,畢竟也是自己一場一場比賽贏下來的,應該給他們一些位置。”

沈從文從嚴培的眼神看出一絲麻木,但卻不知為何?

嚴培:“你不是要問我問題?”

沈從安:“你和林瑤的關係?”

嚴培站了起來走向窗臺拿起剪刀修剪白玫瑰的枝葉:“同事關係。”

王忻:“沈隊,屍體已經運向法醫室了。”

沈從安:“知道了。”

嚴培聽到後一時晃了神被白玫瑰的枝葉扎到手指。

沈從安:“嚴先生,先失陪了。”

嚴培收起被扎到的手,露出得體微笑:“慢走。”

沈從安走出劇院:“王忻,把這所劇院封鎖起來,沒有找出兇手前,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王忻:“沈隊,據你觀察劇院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沈從安:“這所劇院處處都有可疑的地方,先著重調查這所劇院的背景。”

嚴培前往上方的閣樓一開啟門夜風便傳來脖頸處,冷的哆嗦一下,窗簾被風吹起一個女孩坐在窗邊,嚴培看到後扶起女孩坐在鋼琴前:“夜裡冷,下次不要坐在窗邊會著涼。”

女孩感受到嚴培的情緒,一把抱了上去。

兩人在昏暗的閣樓裡抱了一會,女孩似乎沒法開口說話,習慣用手勢來表達話語,嚴培仔細看小女孩的手語翻譯出:“你問我是不是不高興?”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嚴培用手語再次表達:“沒有,只是怕你著涼。”

小女孩離開嚴培的懷抱跑向窗邊指著一處彎彎的月亮擺弄著手勢:“今晚月色真美。”

嚴培靜靜的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個易破碎的藝術品。

法醫室。

鄒情:“頭部有明顯損傷,損傷程度可由擦傷直至全顱崩裂,頭顱受撞擊處常形成明顯血腫,血腫與著地部位有關,以枕部最多見,顳頂部次之,多位於帽簷水平。下肢著地者,力透過脊柱傳導,可引起顱底骨折,常見從耳、鼻、口等處流出血液和腦脊液,頸部 常見頸部皮下及深層肌肉內出血,氣管和甲狀軟骨旁軟組織出血。易被誤認為扼頸所致損傷,但仔細檢查表皮無扼痕可見”

很符合高致死的特點,體表損傷較輕,內部損傷嚴重,損傷重,出血少,背部有明顯刮傷痕跡是生前傷。

沈從安:“我看過劇院的臺子,符合高墜死的條件。”

鄒情:“另外我發現死者有過度節食的傾向,這也是她導致高墜死的誘因之一。”

沈從安看著手中一連串的屍檢報告:“還是再去一趟現場吧,對了,你的腳踝恢復的怎麼樣了?”

鄒情:“還可以,普通的行走沒有問題。”

沈從安又想起昨天的異常舉動,便假裝看報告抵壓內心的躁動:“雖然現在恢復好了,但平時也需要多防護。”

這時刑回突然出現在法醫室門口:“我說我在你辦公室等半天你不在,原來在這,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沈從安捂著額頭無奈說了一句:“你要是真覺得打擾到我們,就不會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

刑回:“行了,有正事,就是你需要的那家劇院的背景,據我調查這場劇院的前身是個孤兒院,幾十年前一個開發商經理把這個孤兒院買了下來,打造成現在的劇院。”

鄒情聽到這裡後問道:“那孩子們呢?”

刑回隨口回道:“那些孤兒年齡又小,生存能力又不夠,就和劇院老闆簽了長期合同。”

鄒情:“這和僱童工又有何區別?”

刑回:“家都被拆了,不學點東西傍身,怎麼生存?”

沈從安:“現在大部分劇院的演員都是孤兒院的小孩?”

刑回:“也不全是,死者林瑤是從職業院校外聘過來的,也就簽了三年,死因確認了嗎?”

鄒情:“高墜死,體表損傷較輕,內部損傷嚴重。”

刑回:“像這種活動都是事先做好防護措施的,並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沈從安:“你們和我一起前往死亡現場。”

不久後便到達劇院門口,這個劇院不同於往日的輝煌,如今寂冷如舊,在門口看守的警察看到沈從安強忍打瞌睡的慾望站直身體:“沈隊!”

兩人彼此點頭過後,沈從安徑直走向舞臺處,示意刑警們繼續手中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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