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安也沒有提醒它們可以走了,只是獨自離開。

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本就善惡難辨,他的職責也只是抓住兇手,還受害者應有的慰藉。

鄒情拿著化驗單,找到沈從安所在地方:“這是化驗單,你看一下已經確認是一氧化二氮。”

沈從安轉過頭順手接過鄒情手中化驗單:“聯絡快遞公司了嗎?”

鄒情:“聯絡過了,說利用無人收遞裝置,從而避免使用真實地址收件人,發件人均使用虛假姓名和身份證增加隱蔽性和查處難度。”

沈從安:“說的什麼漂亮話,我看這是在推卸責任,對了,說完拿出一隻錄音筆。”

鄒情:“這是?”

見過兇手的人,口述外貌特徵。

錄音筆內嘈雜電流聲,鄒情沒辦法只能讓耳朵湊近,而沈從安看到逐漸逼近紅潤耳垂竟想咬下去,忍住接近瘋狂的想法說道:“聽完有什麼想法?”

鄒情反問道:“你想我以什麼方面講?”

沈從安玩笑說:“都可以。”

鄒情:.“按照心理學的方面,我傾向於對方已強調自己弱勢而達成某種目的,幾乎變態渴望被重視,被崇拜,按照法醫學方面對方會有著某種身體缺陷或身高,或長相,又或者喪失某一種男士權利。”

沈從安這一刻覺得鄒情如同美杜莎一般神秘又使人感到懼怕。

王忻的出現打破兩人的平靜:“沈隊,這是嚴好的病理報告。”

鄒情從桌面上拾起一顆糖,咬碎後糖漿融化在口腔內部。

沈從安:“再生障礙性貧血!較少見。”

鄒情:“主要分先天性遺傳因素和後天獲得性因素,致病原因是病毒感染,化學藥物輻射免疫異常等……”

王忻:“像嚴好的病情是後天形成的。”

沈從安:“以嚴培的個性一定會聯絡造血幹細胞的移植或找到和嚴好相匹配的血源。”

王忻:“根據快遞公司給出的資訊,技術主攻破買主的實際收貨地址。”說完輸入密碼給到沈從安。

沈從安:“龍崗倉庫,還真是隱蔽,今晚就用這個賬戶引誘他出來取貨。”

那人的頭部歪倒在電腦前,散落一地的啤酒瓶內散發著濃烈的惡臭。

聽到訊息震動的聲音讓人立馬收起睡意坐直身體回覆:“怎麼這麼多天沒發貨!出什麼事了?”

“運輸出了一些小問題,今晚在龍崗倉庫取貨。”

那人已經開始興奮起來:“好,就等著這一口了,時間定在幾點?”

“七點。”

回覆完訊息沈從安竟有一絲疲憊,相較於體能上的消耗不同,更多是對於私自售賣危險化學品的怒火。

臨近傍晚,沈從安在後備箱裡取出一袋子鋼瓶,等待買主的過程中不知把玩多少次打火機。

燭光在黑夜中格外顯眼,發著殷紅的火花,照著他的鼻端。

買主在遠處看到他上前擺了擺手勢,確認無誤後:“你不知道我等這貨等了多久,可真是想死我了。”

那人想驗貨,沈從安把東西擋在身後。

你這是……啊!想要錢是吧!之前定價五十萬都在車裡放著,又不會虧了你。

就在那人拿到一袋子鋼瓶後,沈從安從背後將他踢倒在地。

對方察覺不對勁後立馬開口道:“你是誰?”

沈從安:“你涉嫌危險物品買賣,跟我到警局走一趟。”說罷把他扔到車裡。

喂,說真的,我也只是個買主,你抓我幹什麼?

沈從安:“閉嘴!”

警局。

沈從安一路把對方帶到審訊室:“你買這些鋼瓶的目的。”

對方大笑:“還能有什麼目的,為了快活。”

沈從安瞬間嚴肅的語氣說道:“請你搬正態度,你對於售賣者的資訊瞭解多少?”

我只記得是在那買過的一個客戶把他介紹給了我而且我當時手頭正缺貨,心癢癢的狠便聯絡上了他,起初的他回訊息很慢,不過核對好貨物,點好價錢就快了很多。

沈從安:“還拉攏客戶宣傳,你有客戶的聯絡方式,想辦法套出他口中的話。”

“這……我出門著急,手機也沒帶。”

沈從安:“沒事,警局有座機”說罷示意警員拿給他。

對方剛開始猶猶豫豫,但當看到沈從安便立馬抓起話筒撥號:“你誰?”話筒內出現市井嘈雜的聲音。

“喂,袁哥是我。”

“你們先玩著,我出去打個電話,是你啊,新貨到沒到?感覺怎麼樣!”

“袁哥,咱這賣主資訊你知道多少?”

“不是,你打聽這事幹什麼!”

“我不是怕被騙嗎?”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人家有一整個實驗室專門搞這些化學研究,先不說了,我這邊太忙了。”

只聽到嘟嘟嘟……掛機的聲音。

“該聽的已經聽到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沈從安:“先拘留幾日,等掌握足夠的證據後再次審問。”說完沈從安帶上檔案袋,離開審訊室。

王忻:“沈隊,你要找的保華劇院分佈圖,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唯獨這個地方單獨打造出一個樓層。”

沈從安:“經理,有這個樓層的鑰匙?”

王忻:“問過了,沒有!說是在他來這個劇院工作前樓層就存在了,之後就沒有再關注這件事。”

林恩一人在實驗室中走來走去,時不時看向手機等待他人的回電:“我的貨被警局的人盯上了,他們在深入調查,說不定就會查到是我。”

說到這林恩突然變得瘋狂起來:“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完你也得完。”

嚴培表面平靜:“你說怎麼辦?前提是我能辦到的。”

次日上午。

沈從安,鄒情兩人再次來到劇院直奔實驗室內,奇怪的是並沒有任何人阻攔,不勉讓鄒情起疑心。

因為是全黑的環境,鄒情便不自覺找尋沈從安的蹤跡,沈從安也很自然地走到鄒情身前:“閉眼,跟著我。”

走到實驗室門前,沈從安拿出開鎖道具分別解開。

推開門濃烈化學物品味道充斥整個實驗室,白熾燈管發出“嗡嗡”聲,實驗器械在桌面上挪動蹭出“沙沙”的輕響。

沈從安上前來到實驗臺,拿起白色結晶性粉末物品聞了上去:“這就是製作一氧化二氮的材料。”

鄒情則看向白牆上方的營業執照:“林恩C ma認證科研人員,怪不得能自建實驗室。”

沈從安:“既然已經是科研人員,怎麼會淪落到私售危險化學物品為生。”

木櫃內發出巨大聲響,沈從安大力開啟櫃子:“嚴培,你怎麼會在這。”

嚴培:“林恩已經出發去機場了,你們再不去抓他,他就跑去境外了。”

沈從安看到倒在地上的嚴培問:“那你呢?”

嚴培:“沒事,我這一生都在為別人做事,今天終於自己做一回主。”說完這句話後,嚴培暈倒過去。

沈從安根據嚴培給到的地址到達林恩所在機場內,回想起嚴培說過的話“林恩的護照是假的,所以會在檢票的過程中慢很久。”

沈從安巡視機場四周鎖定檢票區域,買上一杯咖啡偽裝成一名乘客,靜等林恩檢票。

檢票員:“你的護照是假的?”

後面的乘客聽到後,連忙推開林恩:“去去去,別打擾我乘機時間,護照是假的還買票?!”

林恩的拳頭早已握緊,這一句話好似導火索焚燒著林恩的內心。

拳頭伸手揮了上去,被他人的手勁大到震驚:“你怎麼會?”

沈從安:“我是刑警沈從安!跟我走一趟。”

林恩哭笑道:“最終還是被你們發現,是嚴培告訴你我在機場內吧。”

沈從安:“想一想你自己的處境吧。”

審訊室。

沈從安把化驗單給到林恩:“林瑤身體內注射的藥物是你乾的吧”

林恩:“我只是想試一試我最新研製的藥效如何!”

沈從安:“可你沒想到間接害死了她。”

林恩:“不過就是注入一些麻醉的藥物,誰知道她體質那麼弱。”

沈從安:“不止一次給林瑤注射藥物吧,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林恩:“純粹個人意願。”

沈從安:“不說?那你的這間實驗室如果沒有老闆批准,他會讓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實驗?”

林恩突然大笑:“沈警官,這上面的水可深著呢,可不是你我能掌握的。”

沈從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相信你也能懂得這個道理。”

林恩:“我給你分享一個故事,那個人從小住在孤兒院,終日孤獨,想象著會有家人陪伴,夥伴玩耍,終於有一天院長通知會有別人來領養,他高興一整晚都沒有睡,滿心期待的父母來臨住上屬於一家人的房子,可以上學,會親切撫摸頭部,可就在多年之後,母親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就不再說話,變得異常冷漠,甚至是厭惡。

之後妹妹終於出生了,可父親卻把他趕了出去,他又再一次回到昏暗的孤兒院,為什麼別人有父母保護,而他卻像個過街老鼠一樣亂竄。

之後他便想清楚自學專業,為的就是把傷害過他的人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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