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啦?我剛才有些恍惚,鄒情說完便揉了揉腦袋。
鄒法醫要不你還是先休息吧,這邊我來就好了。
鄒情:“沒事兒,我先去法醫室,有事的話就去法醫室找我。”
鄒情走向休息間內用咖啡機現磨了一杯黑咖啡。
嘴唇貼近杯子附近濃郁的黑咖啡味道衝入鼻尖,讓頓時困頓的大腦逐漸清醒了過來。
咚咚咚!桌子上被人敲了兩個聲響,女警員以為是保潔阿姨來了說:“阿姨,我這沒有垃圾,你去別處吧。”
過了一會兒又敲了兩下,女警員有些不耐煩的抬起頭。
沈隊!我還以為是保潔阿姨來了,女警員有些尷尬的說道。
把監控影片複製給我一份
鄒法醫來了沒有?沈從安問道
來了,鄒法醫現在應該在法醫室,沈隊複製完後我給你放在你辦公室內。
沈從安點頭示意
咚咚咚!法醫室外響起敲門聲
鄒情聽到後摘下手套開啟了法醫室的門。
沈隊
沈從安聽到後點了點頭,就走到屍體旁邊說:“檢查結果如何?”
鄒情:“從屍體屍斑的形成條件來看,死者死亡時間不多於十小時。如果要把一個屍體從一個地方轉換到另一個地方,是同時需要滿足地理條件和保證屍體不會散發惡臭的儲存條件,才能使拋屍的地方如此隱蔽不利於發現。”
沈從安:“那你就是說兇手都具備這兩個條件,我調查了那所學校所有的任教老師包括任教職工都調查了一遍,只找到一個有嫌疑你跟我去調查一番吧!”
鄒情:“可以!先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拿一個東西”
說完不等沈從安回應,便立馬走出去。
噔噔噔,我現磨的黑咖啡不錯吧,給你一瓶。
沈從安順手接下:“你早上喝咖啡”說著沈從安開啟瓶蓋,象徵性的用鼻子聞了一下,喝下第一口,沈從安只會感受到殘留在口腔中的淡淡苦味。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沈從安便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把杯子隨手放在車上。
鄒情開啟車門坐過去。
我們今天要調查的嫌疑人是東華大學的在校老師,他是昨天白天早八點離校,說著沈從安把請假條拿了出來。
鄒情看著那張請假單說:“那就說明章訊有足夠的作案時間”
沈從安:“但就校外監控並沒有拍到他往返學校的記錄”
仔細看這是個略顯孤僻的小山莊鄒情卻對旁邊的玉蘭樹感興趣,蹲下去摸玉蘭樹下的土壤。
沈從安這時已經按下門鈴,轉身卻不見鄒情便開始向後走,卻發現鄒情站在玉蘭樹下站了很久。
沈從安:“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鄒情把樹根上沾染的土壤拿下,放在手中說:“這土壤被更換過,前兩天這邊剛下過雨,如果沒有換新土,不會這麼細膩這樹下面一定有東西”
鄒晴急切地看著沈從安說:“快!給我找個鐵鍬”
沈從安把別墅後院的鐵鍬拿了過來,雙手捂住木柄,右手將鐵鍬插入土中,利用右腳用力踩住鐵鍬,用力往下踩,挖出上面的土壤,一點一點滲進土壤深處。
這是?鄒情立馬把滲進土壤中的衣物拿了出來。
死者的衣物被兇手藏在這裡。
先把這些東西放在後備箱裡,回局裡做個痕檢。
就在這時門被開啟。
誰呀?有人嗎?倆人的動靜驚醒了園內的管理員。
沈從安向前走去:“大爺你好,我是警察,請問一下這裡的住戶還在不在?”
大爺勉勉強強能聽清說:“你說章先生,他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旅遊,昨天剛走,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沈從安:沒事,大爺我們就是想做個走訪調查,你不用緊張。
那我用配合調查嗎?管理員試探的問道。
沈從安:“我們想調取前兩天這道路的監控錄影”
這事兒我要先跟保安溝通一下,你們先隨我來吧。
沈從安示意鄒情跟緊他。
剛進保安室內,保安正趴在座位上呼呼大睡,管理員把睡著的保安叫醒說:“你給兩位警員調取前兩天的監控記錄。”
保安正手忙腳亂的翻看監控記錄說:“你們看是不是這個?”沈從安鄒情聚精會神的同時看一個地方。
這位業主是昨天八點出門,晚12點回到家中。
沈從安:“東華大學幾點關校門?”
保安:“我女兒就是這個學校的,聽我女兒說是九點熄燈”
沈從安:“那三個小時是不是有足夠的犯罪時間。”
沈從安看著鄒情說出這一番話。
鄒情:“不會,如果從殺屍再到拋屍要滿足這兩個條件三個小時,太少了。”
鄒情問保安有沒有那位業主的房門鑰匙?保安拿起在上方櫃門的一大串鑰匙說:“我帶你們過去吧!”
業主們有一把鑰匙,而物業手中有一把備用鑰匙,用來急用的,以免發生什麼緊急狀況說罷走到大門門口。
鄒情隱約聽到屋子裡有貓叫的聲音並對保安說:“我聽見屋子有貓叫聲,是不是業主有養貓?”
保安聽到後說:“嗯,是這樣的,業主臨走時前還託付我幫他照顧一下”說著便把大門開啟。
先請進吧!
這業主不在,我們就把房子裡的電源關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沈從安從揹包中拿出了備用的手電筒。
房子裡的陳設都很乾淨,桌子上擺滿了屬於一家三口的照片,如果是外人,或許會被他們所營造的完美夫妻人設所打動,但鄒情卻能感受到這個家其實早已分崩離析。
當二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這時一隻黑貓跳了下來,彷彿要告訴他們什麼,他們隨著黑貓的方向走了過去
黑貓順勢跳進去,那是閣樓最隱蔽的房間,如果不仔細尋找根本發現不了。
黑貓停在了沈從安的腳邊,彷彿是在說:“看我幹什麼?你倒是快點開啟呀!”
剛一進去一股濃烈的灰塵味道襲來,讓跟在後面的鄒情打了個噴嚏,把在包裡隨身攜帶的口罩拿出戴上。
沈從安則拿出掃把打掃牆面上的蜘蛛網,牆面打掃完後隱約能看到一些字,那些字的字型很明顯是女生寫的,沈從安用手電筒照牆上的字型,其他字型已經被塗抹消失掉只能隱約看出求和父,鄒情用相機把牆體上的字挨個照相。
沈從安看向天花板觀察蜘蛛的走向對鄒情說道:“這裡應該有人定期來打掃,把這些蜘蛛用藥毒死,蹲在地下檢視剩餘藥渣。
鄒情:“不止如此,這裡還曾經綁架過人鄒情走進畫板附近把繩子拿了出來,繩子有掙脫的痕跡,回去後去痕檢科檢驗。
沈從安:“怎麼那麼多女孩子的玩意?這兇手不會是戀童癖吧!
在書架上方埋藏著一本相簿,沈從安利用桌子借力一躍把相簿取了下來,鄒情開啟手電幫忙照著,相簿中的每一篇都是女孩的裸照,有的就只有區域性照片。
鄒情:“看相簿後方的條形碼,近期應該有購買記錄,鄒情檢視完後一臉茫然的說:“沒有真實姓名,只有署名。
沈從安蓋上手中的相簿對鄒情說:“這邊就先這樣吧,再檢查下去天都黑了,回警局還要加班,估計還要忙到明天早上。
鄒情己在車上睡著,沈從安特意駕車慢速下來靜靜欣賞窗邊的霓虹。
警局的警員們看到沈從安便蜂擁而至,詢問沈隊接下來的指示,聲音吵醒睡在一旁的鄒情。
鄒情懵懂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沈從安,沒有任何的話語,便下了車。
刑回:“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沈從安,繞過車走到後備箱指著裡面東西說:“都是你要檢驗的,拿去吧!”
邢回一臉無奈的神情看向沈從安說:“當年我在軍校學習的時候,我導師都沒給我安排這麼多工啊!”
沈從安拍了拍刑回肩膀說:“現在在警局工作,可比不上在學校實習凡事都要親力親為,況且痕檢科中我只信你一個,明天我要一份詳細的檢查報告。
說罷便離開,徒留刑回在原地想著從哪裡檢查起?
沈從安:“告訴大家去會客室開個會。
一瞬間,會客廳內坐滿了人
沈從安:“大家對這個案子有任何見解,都可以暢所欲言。”
我覺得東華大學附近的拾荒者最可疑要不學校附近那麼多垃圾場,他幹嘛非要只翻藝術館附近的垃圾桶?
我反對,當天我們就對拾荒者進行了檢查,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酒精有些超標。”
沈從安這時看向鄒情想聽她的答案。
鄒情:“大機率應該是兩個人,一個人負責殺屍,一個人負責拋屍,按照屍體重量檢測必然是兩個男性。”
可是死者的男性朋友很少,僅有的幾個我們也排查了,不存在有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