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情:“我自己來就可以。”

路徵:“在警局待著反應力都遲鈍了,改天陪你練一練。”

鄒情:“不用了,最近我們不要走得太密切,不然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路徵表面上波瀾不驚,實際腳下狂踩油門。

一路無言,車子停在警局的雕塑門口。

鄒情:“該說的我都說了,謝謝你送我。”

路徵看向鄒情決絕的背影恰如當年第一次見到沈念之的情景:“你當真能放下心中的仇恨,戴著名叫鄒情的面具永遠活在陽光之下嗎?”

警局保安:“鄒法醫來了,又是那輛車。”

鄒情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便走進更衣室,脫下便裝穿戴工作服前往法醫室。

鄒情:“這是今天命案受害者!屍塊拼湊的挺整齊,還愣著幹什麼?幫我把四肢和頭骨分開擺放。”

哦?好!

鄒情:“按照骨盆的形狀判定兇手是男性,男性骨盆上口是縱大於橫,是心形,再看這具殸骨骨面更加粗糙,骨壁更厚,體骨更加年輕,有機質較多,彈性大,這些資訊都表明這是一位年輕男性的屍體,年齡大概在17~19歲左右。”

鄒情姐,你說太快了,我打字沒跟上。

鄒情:“你觀察屍塊,我來寫。”

沈從安辦公室

王忻:“沈隊,這是南津市所有美院院校的基本資料。”

沈從安示意把資料放下一頁一頁的往下翻:“美院的學生就是不一樣,這畫的真不錯,這個作品和當時屍塊上的形狀是一樣的。”

視線落在欄目表上—學員已失蹤。

沈從安:“前往藝星美術職業學校。”

看到了什麼?這麼突然!王忻拿起桌子上的資料驚歎右側畫著如此的暴力美學:“沈隊,等等我!”

沈從安一開啟門就撞上鄒情淺黑色的瞳孔:“你?”

鄒情用力捏住手中的檔案來掩飾自己的慌亂:“這是屍檢報告,沒什麼事我……”

沈從安:“唉,一起去一趟美術學院,可能會有些線索,這個失蹤者名叫張迪於兩週前失蹤,至今沒有被找到。”

王忻:“可這個失蹤事件並沒有鬧大。”

沈從安:“這種事情一拖的時間就長,所以最後都會選擇私了。”

王忻:“熬也把人熬死了。”

沈從安:“到了,就是這裡。”

王忻:“這學校裝修倒是挺像興趣班的。”

鄒情:“怎麼,想進去?”

王忻:“我都畢業多少年了,再說藝術方面也不適合我,我也只能練練格鬥了。””

鄒情:“沈大隊長都走遠了,還不趕緊跟上。”

沈從安:“貴校,可知道名叫張迪的一位學生。”

啊,他本來是我們學校特招的一名學生,繪畫天賦也很高,但就在前兩週離奇失蹤,也可能是天妒英才吧。怎麼,你們問張迪有什麼事?

沈從安:“是這樣,昨天在盛大酒店發現一具屍體,屍體拼接的就是張迪這幅畫的樣子。”

老師接過學員檔案資料看到這幅畫忽然手心冒汗手指發抖強裝鎮定的說:“張迪當時因為這個畫作現實陰暗題材嶄露頭角,屢獲第一,怪就怪在有一次頒獎臺上被曝出抄襲一事從此便名聲掃地一蹶不振,連從小教導他的老師也都放棄了他。”

沈從安:“那你們校方是否知道曝光抄襲事是誰幹的?”

不知道,我估計是哪個仇視張迪畫作天賦的學生吧!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不能構成實質性的證據。

就在雙方討論張迪生前事蹟的時候女老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寒暄過後從教室內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幾位警官,今天校領導召開緊急會議,我要提前到場,我派我們美術班的優秀學生謝才生,繼續帶警官們參觀畫室。

謝長生:“警官們,請,展覽上面都是已畢業學長學姐們的優秀作品。”

鄒情站在其中一幅畫的面前喃喃自語道:“這幅畫紅色的部分比顏料顏色發黑一些,視覺上相較比其他的畫作更具有衝擊性。”

沈從安等其他人都走掉後靜靜的等待著鄒情看完整幅畫:“咳咳咳……怎麼,這幅畫有什麼問題,看那麼久?”

鄒情:“你看這幅畫的顏料和其他畫作有何區別?”

沈從安:“這幅畫顏色更深一點,偏向於黑褐色。”

鄒情:“這就對了,普通顏料不管過去多久都會保持原本的顏色,而人的血跡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成黑褐色,早在很久就有畫家用自己的鮮血浸染手中的作品。”

沈從安:“這幅畫作並沒有署名。

”謝長生從教室後門走出:“這算不上是一幅完整的畫作,作者只完成了一半,之後便失蹤了。”

沈從安:“張迪,他不是不能繼續作畫了?”

謝生:“是啊?所以只完成了一半!你看那副畫作上的雙色蝴蝶停棲在樹幹旁,翅膀折斷掉落,粉末灑落在空氣中,瀰漫血腥的味道。”

王忻:“你們藝術生想象力是真豐富,一幅畫說的天花亂墜,接下來是不是想說拍賣所競拍幾萬塊錢。”

謝長生:“這是我們學校學生作品,不對外售賣。”

沈從安:“小忻,別爭了,謝同學請你帶我們去張迪的畫室。”

謝生:“那個畫室已經荒廢了很久,門把都生鏽了,鑰匙打不開呀。”

王忻:“你先帶我們過去。”

張迪的畫室位於地下一樓,自從張迪失蹤後再也沒有人踏足過,畫室門外爬滿了一節一節的樹藤。

鄒情:“刀削一些鉛筆芯未或石墨未,注入鎖孔內再將鑰匙插進鎖孔內,慢慢轉動就能開啟。”

沈從安:“這隻有你們美術教室才有吧。”

謝生:“我現在就去。”

鄒情:“哎,不用鉛筆未,不能潤滑到內部部件會有重金屬和顏色汙染。”

沈從安:“開鎖的方式有很多,怎麼偏偏選中這一種?

鄒情:“保持原本的樣貌,樹藤的走向都是提前佈置好的,我們總不能破壞掉吧。”

謝生:“翻遍了整個美術教室,只找出了這些鉛筆苾未,足夠了吧”說完後像拋硬幣似的把裝在盒子裡的鉛筆芯未扔了過去。

王忻調整自身的角度平穩的接住,剛想教訓謝生,人便跑的沒影了:“鄒情姐,東西給你。”

鄒情把盒子拿在手上開啟取出一些鉛筆芯末塗抹在鎖孔內部再將放在芯未裡的鑰匙插進鎖孔內輕輕轉動一下聽切的一聲便開啟了。

畫室內灑落一地的草稿紙,畫板上未完成的畫作,隨地存放的顏料,陰蔽潮溼的空氣。

王忻拉開窗邊窗簾說:“這常年不見陽光又如此潮溼的畫室,真的有人願意待著。

鄒情撿起地上遺留的草稿紙,,一頁一頁鋪開整理好放在檔案袋中:“過度專注於某件事就會顯得古怪異與常人所不同,這種人也會被人當作“精神病。”

沈從安戴著手套翻一旁的垃圾桶,最上面只有幾瓣橘子片和摔破的玻璃瓶,紙裡面包著幾片玻璃瓶碎片和一盒藥片:“早期作不了畫,靠藥片維持繪畫靈感。”

鄒情:“如果是精神類藥物,不會是近幾年才服用!”

沈從安:“這藥品已經過期了。”

王忻:“過期了,還剩這麼多藥片,這病還影響記憶力。”

鄒情:“不錯,藥品只是輔助作用,畫家需要的是沉浸在一種狀態中旁若無人的境界。”

王忻:“那豈不是活著找罪受,我還是當個平凡人吧。”

鄒情拍了拍王忻的肩膀:“做好本職工作就是成為平凡人的前提,還不抓緊找線索!”

王忻往前走一步,不想腳被什麼東西所粘住,動彈不得:“沈隊,我腳被粘住了。”

沈從安拿起存放在櫃子中的礦泉水,灑向王忻鞋?處:“現在把腳抬起來試試。”

王忻:“能動了,這些顏料可真是隨處可見。”

鄒情:“職業習慣,每一次出現場我會帶屍體勘察箱。”

沈從安電話鈴聲響起:“刑回,有事快說。”

刑回:“我查到了酒店那個紅木櫃的來歷本來是拍賣品後來幾經轉手低價賣到了二手市場裡。”

沈從安:“那個二手市場在什麼地方?”

刑回:“就在市區廢舊老樓裡。”

沈從安:“王忻,鄒情出發去市區廢舊老樓裡有新線索。”

刑回:“不是,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最近城管管的嚴……”

王忻:“沈隊,刑科好像沒講完?”

沈從安:“沒事,不用管他。“

沈從安看鄒情的精神狀態,便開啟扶手箱取出咖啡粉和一次性杯子。

鄒情:“你這扶手箱可真是什麼都有,跟哆啦a夢的口袋似的。”

沈從安:“犯困就多喝咖啡,今天還要熬個大夜。”

漆黑而深邃的車窗外,幾盞昏暗的燈光在黑夜奪目閃爍著不斷掠過市景,只有參差的人群散落在擁擠的車站裡。

沈從安把車停在市區老樓附近,待鄒情下車後兩人一起進入老樓內。

進去市場內,地毯上琳琅滿目的小物件,各式各樣的裝飾品。

沈從安問其中一個小販:“你認識這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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