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情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沈從安半信半疑道:“是嗎?”

沈從安則選擇故意避開和鄒情對視的機會,收拾桌板上的保溫桶起身進入水池間沖洗碗中的殘羹剩飯,他開啟水池的那一刻,隨著嘩嘩啦的聲響流動,正如鄒情的心緒一樣慌亂卻又只有一種排遣出口。

鄒情知道,沈從安並沒有給她其他選擇,彷彿只有依賴他才是最好的歸宿,他已經把她所有的出路都堵住了!還企圖一點點滲透到自已的生活當中,令她避無可避。

主任醫師用手晃了晃鄒情的眼前道:“這位患者我在跟你說話,你有在聽嗎?”

一旁醫學生中途插嘴道:“別是給撞傻了吧,交通事故這事可大可小,預後才是最要小心謹慎,以免以後出現大問題。”

“行了,閉上你的嘴還嫌事不夠亂嗎?”

鄒情聽到這一聲喊叫立馬從深陷回憶中的自已拉了出來道:“什麼事?”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王者氣場,令主任醫師都不由自主得小聲道。

“在住院期間要注意飲食清淡臥床休息,切記不要用腦過度要不然會引發頭痛的症狀,畢竟都是肉體凡胎沒有常人能夠活生生的嚥下這病痛折磨。”

鄒情頓時收斂起鋒芒,露出笑容道:“那是當然!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已的身體,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還有沒有活命的機會?”

看到對方突然下挑的眉毛鄒情又道:“我開玩笑的,別當真。”

隨後一個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病房內原本的寂靜:“什麼?郊外溼地處發現一具碎屍!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算了,將位置資訊定位給我傳送過來,快的話十分鐘到,就先這樣。”

沈從安交待完後推開門就看到半椅靠在牆壁安靜看書的鄒情,心中柔軟了幾分走上前將枕頭放置在鄒情的後背道:“這樣靠著會舒服一些。”

鄒情合上書本開門見山道:“不是郊區外有屍體,那你還不抓緊工作,欶在這裡做什麼?”

沈從安瞬間妥協道:“可……好吧!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儘快恢復過來,畢竟你的解剖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破案的效率也會提高些。”

說完便起身將座椅靠背的大衣外套和放置在櫃子的保溫桶一併拿起,臨走前叮囑道:“我不在的時候,記得去診療室給傷口處換藥。”

鄒情並沒有回覆對方,而是選擇一個人默默看書,沈從安清楚知道鄒情的個性,只當她聽到輕聲一笑擰下門把手推動離去。

走向住院部前臺處,簡單瞭解一下醫院的陪護時間表,他必須趕在半夜十點前回來。

正因為這樣沈從安不顧門診內熙來攘往的人群大步快速遠離,找到停車位置迴圈著那習以為常的操作進入車內踩下油門,擺動車方向盤,根據導航的指引駕車前去。

行駛途中由於沈從安嫌車內太吵,便手動關閉了車載音樂的播放,現在此時車內安靜的大概就只有車輪碾過碎石路發出的吱吱聲響。

果然不出十分鐘,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就這樣停在了半山腰處,沈從安開啟車門邁開腿彎腰下了車,便看到不遠處有一塊溼地周圍支起了藍白警戒線徑直走上前去。

看守在一旁的警員在看到沈從安後立即拉開警戒線道:“沈隊!”

沈從安點頭回應後便什麼也沒說,站在屍體面前蹲下身,戴上王忻遞來的醫用手套翻動起屍塊,傾聽法醫的屍檢過程道。

“初步判定死者是女性,而且年齡在30至~35歲之間,女性骨盆外形寬而短,骨盆上口較大,近似圓形,骨盆腔的形態呈圓桶狀,恥骨弓的角度為90度~100度,其實很好理解,女人的骨盆特點跟女性懷孕生產息息相關,而且死者生過孩子。”

“至於死亡原因是這屍塊上有一個長5厘米的缺口,是因銳器刺傷致肝臟破裂大出血,還有一點我很確定是死後被人碎屍,而且兇手可能會顧及箱子的大小不足以裝下一個人,所以才會使用碎屍手段來方便運輸屍體不被輕易發現。”

.沈從安聽到了被自已忽略不計的細節猛的一些站起身,果然在距離裝置屍塊不遠處行李箱旁發現了車輪碾過泥土的痕跡,他便一直跟隨著齒輪的印記前進著直到偏離警戒線的範圍內才對警員道。

“你一直緊跟著這條線索,看這小型車輛最後一次停留的地方在哪裡?結束後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警員也沒有同沈從安多問什麼,只點了點頭便按照沈從安說的照做不誤。

沈從安則重新回到被車輪碾壓出花紋的地方,進行仔細勘查後發現輪胎內有著其他附著物,雖都是泥土但上面還隱約泛著黃色的油漆而且非常少量,不細緻觀察的話,可能會因此遺漏這一層線索。

王忻從空中拋過一個剛買過的冰鎮礦泉水,而沈從安則沒有轉過身光靠判斷聲音的距離準確無誤般接了過來,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下大半瓶聽王忻對法醫道。

“同樣都是銳器刺傷導致的大出血死亡那和方片J的案件有相似可能性嗎?是不是同一個兇手?”

沈從安本想開口反駁但卻被法醫打斷道:“不是的,單就這位女性死者的創口痕跡來看多為餐刀和水果刀會比較常見,而像你說的方片J我看過他的傷口,兇器插入的有力而深所謂一刀致命,所以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王忻用力點了點頭一副學習到了的模樣。

沈從安故意清咳了下嗓子,見對方沒有反應便一腳踢到了王忻後背處,使他沒有防備般踉蹌一下後方的聲音出現:“水你哪來的?這荒郊野嶺的也沒看見個販賣攤子。”

王忻用手撣了撣後背上的灰塵,如實說道:“剛開過來的時候,九公里外有個便利店在那買的,有什麼問題嗎?沈隊。”

沈從安拍了拍王忻的肩膀道:“一會勘察結束後回警局記得把你的行駛路線導圖發給我,有急用!還有多幹活少說話。”

說完又將剩下的半瓶水一飲而盡,雙腳踩著半溼鬆軟的泥土周圍一直在繞圈走,王忻雖不理解這種行為,但也不好說什麼只問道:“為什麼要我的行蹤路線?你又有什麼新的想法沒告訴我?都說了我們刑偵組是一個集體有什麼線索疑點都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也比你自已一個人冥思苦想好吧。”

他嘰裡呱啦說了一通大道理,但沈從安像是沒聽見似的,只一個勁的翻找什麼東西回覆了一句:“只是我個人推理出的腦洞罷了,沒有確切證據,還需要等。”

王忻繞過屍體徑直向前走,掀起警戒線道:“那你自已慢慢等,我去前面的工廠打探一些情況,雖說是廢棄的,但一定有拾荒的老人經過。”

沈從安用手指向另一個警員道:“你!跟他一起過去,有什麼問題隨時向我彙報。”

沈從安本想制止對方的單獨行動,但以現在的形式來看自已已經忙得抽不開身,只好叫上其他警員一起陪同,就在這時他忽然踩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不似石頭般堅硬,倒是……

為了證實自已的猜想沈從安單膝跪地用手指翻動,摸到了一個塑膠材質的物品便什麼也沒想整個拿了出來,面前正是帶著乾枯血液的水果刀,不長,大概只有17厘米。

正好他思考片刻遠處傳來鳴笛的聲響喊道:“沈隊,你讓我跟隨車輪的印記找到最後一次的停車位置,我找到了!就在荒山公園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

沈從安喃喃自語道:“荒山公園,便利店現在立刻馬上回警局,我要審問魏清!”

警員道:“啊……什麼!這麼急,可王哥還沒回來?”

沈從安將手中的物品遞給痕檢科的同事前往停車位置掀開警戒線道:“來不及了,通知其他警員將屍體運回警局送到法醫室進行屍檢,留下來的人我不在的時候聽王警官的安排。”

說完他便拉開車門快速進入車內,車尾冒著白色廢氣揚長而去,行駛途中關閉導航語音提醒緊盯著前方的道路,一個勁狂奔,生怕唯一能掌握的嫌疑人,一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畢竟這件事情的發生不是頭一遭了,他必須儘快趕回去。

只是這樣想著腳底踩的愈發重了些,竟快趕上飆車的速度,但好在幾分鐘之內趕到警區大門處。

他大步走向前,連腳步都走的擲地有聲回到辦公室內用消毒液擦拭手指各處,隨後用清水沖洗乾淨,順手拿起毛巾擦拭一番擺弄座機數字鍵道。

“將魏清帶到審訊室,我要問他幾個問題動作要快。”不等對方回覆沈從安便自行結束通話了通話,取下掛在衣架上的警服。

金色的紐扣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著光亮,竟有些刺眼,沈從安只好走到落地窗前,拉上半掩的黑色簾子,在一面鏡子前整理好衣領和袖口以保證自已的儀表整潔。

之後他便拿上檔案袋徑直前往審訊室:“沈隊人已經到了,就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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