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安推開門拉開椅子坐下,右手握成拳頭的形狀道:“說說吧,有什麼交代的。”

魏清眉毛微挑嘴角邪笑道:“不是,你們刑警都這麼自信且自大的嗎?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人,以為吃個公家飯再順便抓幾個跨國罪犯就覺得自已很偉大,真可笑!我告訴你終有一天會為了你自已的滿腔正義而付出代價,不信?”

在他說出這一番話的功夫,審訊室內的警員竟難得的同時閉口無言,只專注於沈從安的就坐方向看去。

突然砰的一聲,沈從安拿起一旁的檔案扔在對面的案板上方強忍怒氣道:“你先看看這個,再說話也不遲。”

魏清由於雙手都被手銬束縛住,檔案袋又離他太遠只好將手腕向上抬了抬道:“沈警官,這不是我不想認真看,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沈從安見狀吩咐身旁的警員:“你給他開啟。”

警員點了點頭,來到魏清的案板前拿上褐黃色的檔案袋轉動中間白色的封條,取出幾張印著黑色紙條和看不清圖案的紙張,鋪在桌子上以便對方看得清楚。

魏清原本渾噩的眼神逐漸變得聚焦起來,後背也不自覺挺立,沈從安一字一句邏輯清晰道:“你手上現在拿的就是我們警方在案發現場採集到的輪胎壓過泥土的紋路走向,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可以說一下你的車為什麼會停在屍體附近嗎?”

沈從安眼睛一眨不眨緊盯著面前的人如同地獄中的判官掌握著人間生死簿的大權,魏清則是一個犯下業障的罪人,只獨自等待償還最後的罪惡。

他頓時收起了一身的流氓痞子氣息,認真回答道:“單憑一個輪胎印記就斷定是我殺了人,不好意思恕我不能替別人背這麼大一黑鍋。”

魏清急忙將檔案袋推了過去,生怕自已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沈從安:“不急,你再往下看看。”

魏清拿回檔案袋時顫抖的雙手已經完全暴露出他的膽怯:“你……行,我看。”

但在下一秒他就後悔了,因為面前拍攝的照片正是他行兇時的工具,魏清就在那一瞬間撕開了偽善的面具,不可否認的是他真的害怕了。

但表面上依舊臨危不懼道:“我懂,這不就是你們所說的那什麼作案工具,但我還是沒明白,這究竟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這幾天都被你們關在警察局裡連上廁所都被看守著,怎麼跑得出去!更何況是這種耗費時間精力的事情。”

“還有一點,我完全沒有作案動機和死者非親非故也沒什麼仇恨,我為什麼要殺害她?”

沈從安現在如果不是在審訊室而是在表演臺下的觀眾席一定會為魏清剛才的一番言論而鼓掌,因為實在是太精彩了!短短几句話的功夫,把自已的嫌疑甩得一乾二淨:“說的漂亮,不承認是吧?刀柄上的血液和指紋報告去痕檢科室摧一下就說我有急用。”

沈從安交代完後面對魏清不加掩飾直視過去道:“等著!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下去。”

狠話雖說了出去,但沈從安還是緊盯著手中的腕錶看它一幀一幀的轉動,黑色的筆尖從白色的紙上劃過形成特有的直線,鐘錶也整整撥動了五圈。

魏清不耐煩道:“你與其費盡心思找我的犯罪證據,不如深入調查方片J,他身上可藏著許多秘密和那不為人知的過去,你別這麼看著我!像我這種小人物只配打雜,可真什麼都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也只能讓那個死人張口說話。”

沈從安露出笑容,卻在對方看來跟鬼魅一般滲人:“我用你教我做事。還是關心一下你現在自已的處境吧。”

這時審訊室的大門突然被開啟,一個警員走過來拿出一沓紙張道:“沈隊!血液指紋檢測報告列印出來了,你看。”

沈從安抬眼伸出手接過後審閱起來,對魏清道:“這份檢驗報告內,刀柄上的指紋與你的高度吻合,魏清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說完便將紙張遞了過去,讓他承認自已犯下的罪孽。

魏清則用微顫的手翻動著面前的報告單,有氣無力道:“對……是我殺了她!可在當時的情景下我不得不殺她!說我自私也好狠毒也罷,可我從不後悔自已做出的每一個決定。”

在這樣一個白天夜晚交替變化的世界有光明大道,也必定有狹窄陰暗的臭水溝,那些軟弱者沒能力自保,死便是他們的最好歸宿。

沈從安:“真是個瘋子!若人人都拿起武器維護自已的平衡利益,社會還有秩序可言嗎?又該以誰的評判標準為準則!軟弱者?我看到的則是為了給自已和孩子得到更好的生活條件,而選擇自食其力的婦人。”

“在那樣窮困惡劣的環境下依然用自已的誠信與善意對待他人,又何嘗不是一種溫良,可你卻利用了她,並且以你自以為是的扭曲三觀,試圖在精神上寬慰自已!你怎麼會有愧疚感呢?”

沈從安拿起案板上的所有資料準備起身離開,不想卻被一句話暫停腳步:“我會被判多少年!告訴我?”

沈從安不緊不慢道:“那要看你請的律師能幫你辯護多少,很期待你在法院中的表現。”

又對一旁的警員道:“把他送回看守所,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以其他名義將他帶出來。”

警員關上審訊室的門道:“知道了!沈隊,那魏清的評審時間是?”

沈從安:“行兇證據提交給法院還需要稽核,實際庭審時間會因具體情況而異,並不是我能決定的,等通知審批下來!你問這些做什麼?幹好你的本職工作其餘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你來操心。”

警員自知過於插手本不在他管轄範圍內的事務便回覆道:“是沈隊,你告誡我的我都明白。”

沈從安也始終保持不鹹不淡的語氣:“明白就好,不然和腦子愚笨的人沒什麼值得交流的辦要。”

快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沈從安想起了剛才全然忘掉的事件連忙問過去:“王忻,回來了嗎?廢棄工廠調查的如何有進展?”

警員:“王哥,在二十分鐘前打過局裡的座機電話說在下午五點鐘左右會趕回來,至於廢棄工廠和調查進度的事情王哥沒有透露半句,具體的內容我們也不清楚。”

沈從安看了一眼面前的警員無奈道:“罷了,見到王忻回警局,你就幫我傳個話說我有急事要見他,讓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在我辦公室前等著,聽到了!我的規矩。”

警員條件反射似的答覆道:“說過的話絕對不重複第二遍,那我先去工作,沈隊。”

工廠的牆壁已經破爛不堪,隨處可見的裂縫和脫落的油漆,警員夾雜鏽跡斑斑的機器和滿地廢棄物中,一不小心差點摔了個跟頭,還好被王忻看到後一把拽起道。

“這道路中間全是碎石,機器剩餘下的殘次品一個不注意輕者崴腳,重則喪命!我這可不是在嚇唬你,而是出於同事關係警告你。”

警員不屑冷笑道:“王哥,這可不是那種隨便開玩笑的,還是抓緊找些協助辦案的線索。”

王忻:“行,找線索。”就在他說完一處牆柱後出現稀稀疏疏的抽泣聲。

王忻踏上腳步示意警員走上前道:“誰在那裡,給我出來?!”

就在他說完的下一秒,身穿純白色衛衣搭配黑色牛仔褲的女孩從牆壁內走了出來,她的登山鞋鞋底下方沾染許多汙泥,臉部面板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挫傷,很顯然女孩獨自在這所廢棄工廠裡待了一夜。

正當王忻想要伸手扶她起來時,卻在一瞬間被對方撲個滿懷,他便無意識撫摸鳶愛非的額頭安慰道:“沒事了……你現在是安全的。”

說著手上還一直不停摩挲著對方剛挑染成玫粉的頭髮仔細一聞,還有股藥水的味道但並不是很難聞。

王忻能感受到女孩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呼吸變得均勻便一把拉開鳶愛非語氣緩和略帶有些質問的態度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聯絡你的父母了嗎?還是你自已偷偷跑出來的,回答我說話!”

鳶愛非始終平視著對方沒有說一句話,眼淚卻聽話般從臉頰外滑落,她竟要用滿是灰塵的手將淚滴抹去,王忻連忙制止鳶愛非的行為對後方警員道:“有紙巾嗎?”

警員從口袋中取出剩餘的消毒時間遞過去:“只有這個,我們還是儘快把她送到附近的警局代為看管,畢竟也沒有時間繼續折騰下去了。”

鳶愛非聽到後緊抓著王忻的胳膊不放,顫慄的雙手展露出她的不安喃喃自語:“不要走!我會乖乖的不會影響你們工作。”

她眼神瞥向黑色車輛的停車位置,義無反顧跑了過去:“我在車裡等你們,不管多長時間我都會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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