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忻本想抓住脫離他控制的雙手,但轉念一想刑事案件的重要性質只好作罷,任由鳶愛非自行離開,但他一直時不時轉回頭檢視鳶愛非是否在車內,出於對市民的關懷王忻也應當付出責任和義務。

警員首當其衝走到王忻前方隔幾十米處,現在時間已經四點整天色漸漸昏暗下來,王忻不得已點亮隨時佩戴在腰間的手電筒。

白色的亮光照射出兩人的身影似近似遠,連在地上隨處可見的碎玻璃都被照映得如彩虹一般絢爛奪目,但王忻並沒有因此駐目不前而是邊走邊低頭像思考什麼難解的疑問:“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碎玻璃,而且沒有人打理?”

警員很難不懷疑王忻被撞壞了腦袋:“這裡是廢棄工廠,有什麼都很正常說不定是被居民圖方便扔在裡面的,更何況這種玻璃製品家家戶戶都有疑心病別那麼重。”

王忻固執已見道:“不!一定有問題,如果像你的說法來看,為什麼工廠內別的角落都收拾的非常乾淨,只有這塊地區顯然很久沒有人打掃。”

說著王忻便徒手拿起一塊碎玻璃,重重的摔在滿是沙土的地板上啪的一響,整塊玻璃全部變成碎渣子。

微型的錄音筆就這樣顯眼的出現在王忻的腳旁處,他彎下腰身將物品撿拾起來對警員道:“我說一定有問題!”

警員順手接過黑色的物品咬牙切齒道:“行,你厲害。”

說著手上還一直不停搖擺著機器貼近耳邊卻也只聽到吱吱的短路聲吞吐道:“好像壞掉了,你聽。”

王忻掀開後方的殼子:“就是沒電了,回去放上兩個電池就能聽到裡面的內容。”

警員:“那我們現在是回警局還是繼續偵查現場?”

王忻看了一眼手中的腕錶道:“4:40分,我們還剩下20分鐘的時間趕回警局,因為這次是單獨行動,所以我事先擬定好了返回時間,現在執行我的命令收取偵查物品上車,回到指定地點和崗位聽從上級指揮。”

警員聽到後不自覺站直身體,手指併攏貼在額頭處行起軍禮:“是,服從上級領導……”

王忻彷彿知道他下一秒要說些什麼,立即打斷道:“停……閉嘴!我站在這裡不是聽你念黨員宣誓的,要是想繼續念就重回警校再復讀一年,保證你能天天聽到,反正我的耳朵要長出繭子了。”

王忻都要坐在警車前行駛車輛,警員還在不依不饒道:“宣誓誓詞是對民族,對人民,對職業的莊重承諾,包括堅持憲法,法律忠於職守,勤勉複製,同時宣誓誓詞也是一種制度的約束和約束機制它可以規範公安機關人員的行為,維護職業形象和信譽,作為我的上級你也更應該懂得宣讀誓詞,對每一個刑警的責任和意義,它是我們的精神支柱。”

“王組長,我希望你為你剛才的那一番話道歉,”

說出這番話的同時他的腳腕處持續打顫嘴巴也一直哆嗦的不停,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不輕易言敗的倔強。

王忻立馬用手拉開對方壓制住自已的肩膀道:“我覺得你並不適合再繼續擔任刑警這一行業,更適合去做文職的相關工作,去教那些從警校中剛出來的毛頭小子,如何動動嘴皮子就能殺掉境外罪犯,法為狂徒,如何去擊潰一個在角落深處蟄伏已久遍佈全球的黑暗組織!”

“作為一名刑警,如果沒有流過血出過汗,犧牲掉自已的性命,何談保家衛國!這些難道是宣誓幾個字就能做到的嗎?我想你還是回去對你們單位裡的人員做思想教育工作吧,在我這裡一點用沒有,起開!我想你很聰明,應該能聽懂我的話。”言下之意就是對方擋在路中間了。

王忻行駛車輛離開,警員便一步步回到自已的車後方,思索著王忻剛才的一番言論,自言自語道:“和罪犯相搏流血出汗固然重要,但入警誓詞則代表一種警魂精神,這支撐每一位警察的動力來源。這二者並不衝突,怎麼值得發這麼大火?”

王忻心無旁騖的轉動手中方向盤看著前方道路,直到後方副駕駛座位上的女孩突然坐起來扶上車窗輕哼兩聲,他這才想起鳶愛非的存在道:“你還好嗎?冷不冷?”

王忻看一下後視鏡,只見對方擺了擺手用她略顯嘶啞的聲音說道:“還好,不……”

又過了一會兒,鳶愛非頃刻間驚醒像個毒蛇一般緊盯著現在面前所處的環境是否對她有利語氣卻嬌嗔道:“我們這是去哪裡?我害怕……”

王忻從夾層內取出之前出任務整夜蹲守在嫌疑人住宅,停車場附近時買的毯子遞給鳶愛非故意冷笑:“別裝了,一個連自殺都敢的人,會怕什麼?這裡就我們兩個人說吧!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廢棄工廠裡,我要聽實話!”

鳶愛非接過毯子時,手上頓時停止了動作:“就是貪玩!自已想來野外生存體驗一下這不,裝備都買好了,誰知一天買的食物和水都掉進臭水溝裡,身上還被樹枝刮傷,實在沒有地方住,就在工廠附近睡了一晚我真不知道你在,我發誓!”

隨後伸出三指指到額頭處,王忻看到這一幕不禁輕笑:“行了,我又不是審問罪犯不用那麼緊張,只所以逼問你也是出於維護公民的人身安全,可能我剛才說的話有些激進,你不要太在意。”

鳶愛非連忙搖了搖頭:“不在意……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我聽你的。”

王忻頭一回聽到這樣的答覆,避免有些不易察覺的異常反應,拿出儲物箱內的食物親自剝開包裝袋塞入鳶愛非口中。

又將一袋的食物呈現在鳶愛非面前:“還要嗎?但我有一個要求!安靜點可以做到嗎?”

只見鳶愛非緊盯著王忻手中的食物,好似要全部吞之入腹般的饕餮慾望,從她姣好的面容中淋漓盡致的呈現出來。

王忻竟有一瞬間感到或許對方是裹狹在彩色糖衣中的嗜血玫瑰,引誘他等凡夫俗子摘下淺嘗其中的美好,在等待時機成熟後露出鋒利的尖刺,吸乾血液後流落至荒島處使其自生自滅。

但很快王忻便扼殺掉自已剛才的想法,將食物隨意扔在後座中摒棄掉一切雜念,行駛在警局大門處,開啟車門走到副駕駛車後示意鳶愛非開啟車窗:“你先在裡面待著,等我出來時再帶你進!多大了,還吃糖,不怕長蛀牙!”

說完便離開停車處前往刑偵室內,而就在此時鳶愛非坐在狹小的車座內上下打量一番:“從來沒坐過裝置這麼差的車,身體根本伸展不開,味道也差!真不知道老爹派我來這裡幹嘛?一點都不好玩。”

“哪有把人的性命當成螻蟻一樣玩弄於股掌之中有意思,最近的紅指甲沒做,連面板的滑嫩程度都降低了不少,都蒼白了。”

說著她便也接通了手中的通話,刺耳的叫喊聲衝出螢幕像真實發生在現場一樣彷彿讓人身臨其境鳶愛非不耐煩道:“讓他閉嘴,真是吵得我耳朵痛。”

言下之意便是要割斷對方的舌頭,躺在血泊之中垂死掙扎的人發出劇烈掙扎的聲響,鳶愛非震怒下命令:“動作麻利點,是白吃飯嗎?要不然讓你們回去再歷練歷練。”

手下的人自然知道回去要經歷多大的痛苦,已經深刻烙印在他們的靈魂深處連忙道:“好了小姐,還有什麼指示嗎?”

鳶愛非慵懶般打了個瞌睡,漫不經心道:“你們看著辦吧,別給我玩死了就行。”

她雖說著話,眼晴卻看到站在推拉門內的王忻向自已的方向走來鳶愛非立即關閉了通話,將手機丟棄在黑色車墊上並用腳底的力量將螢幕周圍踩碎,形成大小不一的裂痕,沒有任何修復的可能性。

她轉過頭看向自已的傑作非常滿意的露出笑臉,就像初夏盛開的薔薇一樣豔而不俗。

鳶爰非故意開啟車窗,趴在窗邊直視過去的模樣,好像平常曖昧期的男女一樣自然,但只有他們自已知道接近對方的目的都不純,也都甘願以身作局共同迎接這場以狩獵靈魂為代價的遊戲。

王忻走到停車場地,拉開車門道:“進去吧,大概不出半個小時,你的父母就會來接你回家以後別亂跑出去了,讓他們擔心!怎麼不下來?”

鳶愛非故作可憐眼角處略微泛紅:“腿痛!要不你揹我吧,警察哥哥你最好了,總不能看我這樣見死不救吧?”

王忻只遲疑了幾秒便蹲下身:“上來!下不為例。”

鳶愛非手臂抓緊王忻的脖子撐力,感受到自已整個身體騰空起來笑道:“難道還有下次?那我一定每天都要見到你。”

王忻又一次被對方幼稚的話語逗笑:“我每一次出警都是看到死人屍體,有什麼好看的。”說完眼睛平視對方不自然咳嗽兩聲試圖掩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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