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市的暖春如期而至,上林區的桃花也開的嬌豔,河堤邊上那一排排垂楊柳已經抽出了新芽,桃柳相間綠紅相映,河堤的步行街上行走著形形色色前來賞花看柳之人。蔡曉雲坐在河邊步行街邊上的一張長椅上,她看著平靜的水面,看著那紋絲不動的柳條,看著那偶爾凋落的花瓣,在她的臉上譜寫著萬千思緒,夾帶著萬千憂傷。偶爾有微風撩動她額前秀髮,輕撫過她動人的面容,迷離了她明亮的眼睛,吹動了她嫵媚的嘴唇,最後拉動著她所有的思緒纏繞在她那顆顫抖的心頭之上。

“蔡曉雲?”

蔡曉雲猛地抬頭,看到了古學梁。

“是你?”蔡曉雲平靜的表情上增添幾分驚訝。

古學梁:“是我,真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了你,好久不見了。”

蔡曉雲:“是有些時日了。”

古學梁:“就你一個人?”

蔡曉雲:“你不也一個人嗎?一個人很好。”

古學梁距離蔡曉雲有兩個拳頭的位置坐下,說:“哎!看到了你就像看到了蔡曉雨一樣,真讓人回憶和心痛。”

蔡曉雲將目光注視著遠方,沉默不語。

古學梁:“在你心裡還是認為是我害死了蔡曉雨,其實我真沒有這樣做,有些事情解釋不清。”

蔡曉雲:“這都是命,怨不得別人。小雨她人都已經不在了,你沒必要解釋。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古學梁:“可不管怎樣,那晚是我帶著小雨過去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我必須遵循事實,我雖然深愛著小雨,但我不能違揹我的良心,不能違揹我心中的正義。”

蔡曉雲:“你做的對,換作別人也會這麼做,是小雨她一時間財迷心竅,最後無法收拾這結局,內心承受不了這結果。”

古學梁:“你能理解就好,深明大義。對了,你跟那個叫什麼的,好像叫段少宇的怎麼樣了,你們有結果嗎?”

蔡曉雲:“早就沒結果了,就在當初蔡曉雨出事之後沒多久。”

古學梁:“哎!可惜了,我覺得這個人很不錯,儀表堂堂的,而且還是幹部子女。”

蔡曉雲輕藐的笑了笑說:“靠不住,沒擔當,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外表是最沒用的,可以說空有其表。當初蔡曉雨出事兒後,我讓段少宇找他家人幫忙,我知道那時他父親是市某局的局長,地位身份都是有的,對蔣天佑多少都有震懾的。但段少宇不肯出面找他父親,因為他不敢,他害怕他父親。你想這樣的事情都不敢去辦,以後還能靠他幹什麼?”

古學梁:“這麼一說還真是,我對段少宇不瞭解,不過他這樣做確實不地道,可能他內心當中根本就沒有把你擺放在重要位置,所以你遇到的問題他不上心。你可能不知道,因為蔡曉雨的事情我都跟蔣天佑鬧掰了,可以說是反目成仇。”

蔡曉雲:“是嗎?這麼說你才是深明大義之人。”

古學梁:“其實,我壓根就不相信蔡曉雨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一定是蔣天佑坑了她,但我又沒有證據,當時發生的事情我所經歷的的的確確是真實的,就說那晚我值班蔡曉雨來的電話,當真就是蔡曉雨的聲音,一點都沒錯的。我想一定是蔣天佑不知是找了什麼人模仿蔡曉雨的聲音來給我打電話,但我也不能顛倒是非說不是蔡曉雨的聲音。後來我想了好久,有一種變聲器能模仿任何人的聲音,蔣天佑是不是用了這玩意兒。還有,就是飯局上在蔡曉雨上廁所時我給她酒杯裡放的東西,那根本不是什麼迷藥,是蔣天佑事先給我的說是一種解酒的含糖類藥物,說是專門給女生用的,喝了這種解酒藥不但酒醒的快而且可以千杯不醉。蔣天佑事先讓我不要講這事情告訴蔡曉雨,就是讓蔡曉雨認為自己酒量很好。”

蔡曉雲:“我相信你說的,蔡曉雨最後是被蔣天佑逼瘋的,蔣天佑在學校內以各種手段抹黑蔡曉雨,對蔡曉雨是不依不饒,要不然蔡曉雨也不會精神快速失常。你知不知道,蔣天佑是蔡曉雨殺死的。”

聽到從蔡曉雲口中說出這個訊息,古學梁內心很是驕傲,他認為蔡曉雲能將這事情告知他說明蔡曉雲已經很信任他了,古學梁:“我知道,是後來我知道的,蔡曉雨對蔣天佑實施的整個殺害過程警方那天告訴了我。”

蔡曉雲:“蔡曉雨雖然恨你,但她是不會傷害你的,她一直都愛著你,即便當初你堅持內心的正義背叛了她,她還是念著你的。後來蔡曉雨從精神病院出來,有一天我下班回來,她告訴我說她在商場見到了你,她當時難以控制內心對你的恨,於是上前就把你抓傷了。再後來,蔡曉雨自殺,我從她的筆記當中得知她害死蔣天佑的整個過程,突然想到她也抓傷過你,於是還是選擇了報警,雖然我相信蔡曉雨不會害你,但蔡曉雨必定精神已經不正常,做事情不能按照常人的思維來分析判斷,我擔心她會在指甲當中攜帶病毒用謀害蔣天佑的方法謀害你,所以報警讓警方通知你,好讓你早點預防。”

古學梁:“是啊,我本來不想打疫苗的,我也相信蔡曉雨不可能會害我,但警方逼著我去打疫苗,就那個叫孫浩的警官,硬是拉著我去了醫院,都過了兩多月,要是被感染症狀不早就表現出來了?但那孫警官不依不饒的,最後還上升到法律層面上來。原來這些是因為你擔心我的安危才報警的,真是太感謝你了。這麼幾年過去了,你還是一個人生活?”

蔡曉雲:“是一個人,挺好的。”

古學梁:“女人的青春就短短的那麼幾年,你長的這麼漂亮,追求你的人一定很多,從這些人裡面選一個優秀的也不難啊?”

蔡曉雲:“不簡單,自從我看錯了段少宇後,在我內心當中我就發誓要找一個有擔當有實力的伴侶,這個人一定要比段少宇強,無論各個方面,但這幾年過去了,還沒遇到很合適的。要不就是虛有其表沒有智慧學識,要麼就是有實力但又是個花花腸子,或者長相不過關,再或者就是沒擔當膽小怕事的,總之,都不盡人意。”

古學梁笑了笑說:“以你的條件找個這樣的伴侶不難,不過你的要求可以稍微放低一點。”

蔡曉雲:“可能還是沒遇到對眼的。”

古學梁:“一個人終究不是個事兒,一個女孩子在外是很不容易的,遇到問題怎麼辦?也沒安全感啊?”

蔡曉雲:“小問題自己解決,大問題就不解決了。”

古學梁:“你這是自我放棄,對了,你現在在哪裡工作?”

蔡曉雲:“一家生物公司。”

“這是我的名片。”古學梁從手提包內拿出一張精美的名片遞給蔡曉雲,又說:“需要幫忙可以打電話。”

蔡曉雲接過名片看過後向古學梁投向羨慕的目光說:“啊?你現在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了?這公司我知道,可不小。”

古學梁:“這只是我的一個公司,其他幾個公司我都有股份的。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跟蔣天佑反目成仇,在醫院都是他的人,我沒法幹下去就出來創業了,也是遇到了貴人,我的產業發展很快。你能把你手機給一下嗎?”

蔡曉雲不知道古學梁要自己手機幹什麼,但並沒有拒絕,而是疑惑的將手機遞給古學梁。古學梁拿來蔡曉雲的手機用這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沒一下,古學梁的手機鈴聲響了。

古學梁掛掉電話將手機還給蔡曉雲說:“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沒幾個人有我這個號碼,你有問題可以隨時撥打這個號碼,我隨時都會接聽的。我這還要去會見客人,就先過去了,記得打電話,不必客氣。”說完,古學梁起身,很紳士的向蔡曉雲揮手離開。

古學梁邁著自信的步伐昂首闊步,嘴角上露出一絲笑容。蔡曉雲看著古學梁邁著自信的步伐離開,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怎麼樣?在這裡有沒有調皮搗蛋?”田曉生望著林東洋,將帶來的零食等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問道,會見室外傳來一陣陣郎朗的讀書聲。

林東洋盯著田曉生說:“這是監獄,是專門收拾改造人的地方,調皮搗蛋在這裡是不存在的。你從東陽市過來應該走了不少時間吧?”

田曉生髮現林東洋現在又長高了,也長胖了些,或是說健壯了些,聲音也變的粗了許多,他回憶起林東洋當時男扮女裝的樣子,想到如果現在的林東洋再來個男扮女裝,那必定是個笑話,那羅二娃也不至於深陷於此而丟了性命。

田曉生:“是走了不遠的路,五六個小時。”

林東洋:“你帶來這麼多東西幹什麼?這裡吃飽穿暖還有學上,你是警察,這些是不能帶入監獄的,你是知道的。”

田曉生:“並不是嚴重違規,只是一些零食,我跟這裡管事兒的打過招呼,你們是少年犯,稍微通融些。怎麼?在這裡有沒有受欺負?”

林東洋搖著頭說:“都很好,早上出操訓練,一天三頓飯按時,上午和下午還有老師講課,晚上學習思想政治。一天挺充實的,就是下午那一個小時搞體能訓練比較讓人吃力,不過習慣了就好。聽說等我成年了就會被送到其他成人監獄,到時候就沒有這樣美好的監獄生活了。”

田曉生:“所以你要好好學問,監獄也是分為不同型別的,如果你文化高,你可以分配到一些技術文化含量高的地方去勞改,要輕鬆很多。還有,你要好好表現,爭取早些迴歸....”說到這裡,田曉生猶豫的停下了。

林東洋:“我一定好好表現好好改造,至於爭取什麼,這不是我的目的。”

田曉生憂心忡忡的沉默了片刻問:“林東洋,對於你犯下的錯誤和你如今深陷牢獄這狀況你後悔不?”

林東洋眼神堅毅平靜的回答:“沒有,一直都沒有,今後我想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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