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古學梁猛地抬頭便看到了孫浩。

古學梁略感驚訝道:“怎麼是你?”

孫浩:“怎麼?不歡迎我?”

古學梁:“刑警找上門準不是什麼好事兒。孫警官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孫浩環顧古學梁這間豪華的辦公室說:“可以啊,你這醫務處主任不做跑過來幹起公司老總來了,這跨度有點大啊?”

古學梁臉色突變的暗淡,語氣帶著點不客氣說:“警官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不必拐彎抹角的。”

孫浩似笑非笑道:“難道沒事兒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古學梁板著臉說:“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不過見過一兩次面而已。”

孫浩也收斂住笑容,嚴肅的說:“你說刑警找你準沒什麼好事,不過今天我找你還真就是好事兒,對你來說可能是天大的好事兒。”

古學梁這下才注意到孫浩是一個人過來,而且還是穿的便裝,這顯然不是調查的行頭,於是緩和他緊張的神經,靠在椅子上放鬆心情,轉而用輕快的語氣說:“那我倒是要聽聽孫警官給我帶來怎樣的好訊息?”

孫浩:“不及。好訊息肯定是要沉澱一會兒的,目的過快的達到會讓人很快失去成就感和愉悅的心情,難道你不想讓自己快樂的更久嗎?”

古學梁:“呵呵,孫警官可是有學問呢。”

孫浩:“我可沒你有學問,更沒你聰明,犯了事兒的人都能全身而退,這真是高明。”

古學梁笑了笑說:“孫警官可真會調侃,我可是守法公民。”

孫浩:“對,未經法律審判前任何人都是守法公民。蔣天佑對你可不薄啊,一開始讓你當上了醫務處主任這位置,現在又給你弄了個公司開,據說你現在的妻子還是一個上市公司老總的女兒,你這人生道路可是一帆風順啊,讓多少人羨慕不已。可有些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可喜可悲。”

古學梁:“孫警官還是把要告訴我的事情趕緊說了,我這還趕時間,等下要會見客人。”

孫浩盯著古學梁說:“耽誤不了你太多的時間,以你現在的地位我想客人是需要等著你的。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古學梁面對孫浩的糾纏也不好不給面子,因為他心裡很清楚,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必定是事實,對曾經的事情他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他看了一眼孫浩,淡淡的說:“你問吧。”

孫浩:“蔣天佑死了,蔡曉雨死了,你內心當中難道沒有一點自責嗎?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古學梁:“又不是我害死了他們我為什麼要自責?為什麼要害怕?難道我害怕他們半夜來找我索命不成。科學社會,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顯然,古學梁並沒有理解孫浩說這話的意思,孫浩正要說蔣天佑是被蔡曉雨害死這一事,不料古學梁接著開啟了話題。

古學梁:“其實吧,對於蔡曉雨的死我是深感內疚的,畢竟我們曾經相愛過。那天,如果我不帶她去會見蔣天佑,她可能不會暴露出她的本性,我也就不知道蔡曉雨真正的為人,我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過著愛著也會很好,這樣一來,或許她的病情不會加重惡化,最終她也不會選擇自我結束生命。”

孫浩聽著古學梁虛偽的表演,這個自始至終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孫浩在內心罵道。

古學梁:“其實可能我做的這些並不是導致蔡曉雨自殺的直接原因,必定她患有先天性遺傳病在先,她勒索蔣天佑不成反栽了進去,丟了名節和名聲,還背上了官司,這難道不是她自己作的?...”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孫浩打斷古學梁的自我開脫的表演,說:“我說你應該感到害怕是因為你的生命可能受到了一定的威脅,你可能不知道,蔣天佑並非意外死亡,而是死於蔡曉雨的謀害。”

“什麼?”古學梁驚的瞬間坐直了,他滿臉的不可思議。

孫浩:“所以說,你很危險。她對蔣天佑實施謀殺的手段很高明,蔣天佑都被她殺害了,你說你是不是危險了?”

古學梁一想到蔡曉雨已經死去,內心的恐慌也就放了下來,說:“哎!蔣天佑的死是他跟蔡曉雨之間的恩怨所致,蔡曉雨是不是因為勒索蔣天佑不成而懷恨在心,或是當初蔣天佑在蔡曉雨的學校以貼海報髮網帖的形式讓蔡曉雨名聲掃地而讓蔡曉雨懷恨在心?又或是當初將蔡曉雨起訴到法院等事情?”

孫浩現在是真的佩服古學梁心思的縝密,如果不是直接證據能證明他犯罪,古學梁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這內心的素質也算強大。

孫浩:“你認為蔡曉雨就不恨你嗎?”

古學梁:“可能會,但我又沒有對不起她,是她行為不檢點,而且還欺騙我。”

孫浩撇了一下嘴角,然後說:“蔣天佑在死之前用影片的方式說了你們跟蔡曉雨之間的糾葛。說是他得到蔡曉雨後答應跟你作條件交換,才透過關係讓你當上了醫務處主任的位置。”

古學梁:“他這是血口噴人,自蔡曉雨事件後我是跟蔣天佑徹底鬧掰了。”

孫浩看著古學梁那儀表堂堂衣冠楚楚下掩蓋的醜惡靈魂,內心當中不禁產生一種厭惡,雖然作為刑警的他是不容許內心當中產生這樣的主觀偏見的,這很容易導致自己在司法活動因這種心理而產生不公平的結果。

孫浩:“據我所知,你走上醫務處主任這個崗位就是因原衛健委副主任陳剛的提攜,陳剛又是蔣天佑的人,這些是當初陳剛在被調查時親口供述的。”

古學梁:“沒錯,當初是蔣天佑幫我走上這個崗位的,蔡曉雨事情過後,我跟蔣天佑關係就出現了裂縫,但也沒到撕破臉這種,必定我們之間還有合作關係,後來很快,我就在蔣天佑的幫助下當上了醫務處主任這一崗位,但我在這個位置上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下課了。前前後後不到一年半時間。”

孫浩:“你所謂的跟蔣天佑合作專案就是你上位醫務處主任後幾乎所有的採購都經過蔣天佑的醫藥公司來進行,是不是?你為什麼在醫務主任這個位置沒坐多久,那是因為你們合夥搞不合法的採購,而且明目張膽。”

古學梁:“你別提這件事情,不說還好,說了我才生氣,前前後後我都是被蔣天佑算計著,替他們擋箭我背鍋。其實根本不是你瞭解的這麼回事,是他們合起來坑我。”

孫浩:“你們關係這麼好他坑你?”

古學梁:“你知道我當初在這家省級醫院裡面乾的好好的為什麼出來了?不是我願意,是我被逼的,我被醫院開除了。我當上醫務主任後才發現這醫院的醫務處是多麼的亂,多年前的爛賬壞賬都還掛在那裡。而且這個主任不好當啊,原本市場價20元的醫用藥品,硬是被蔣天佑操縱到要一百塊購買才夠他的胃口。醫院的醫務人員的福利一部分要從這採購當中抽,院領導那邊需要打點,蔣天佑要吃回扣,那些什麼委的什麼部的只要牽涉到些權力的,都要打點,要不然呢?這些好的採購根本經不了我手。結果呢?就這樣蔣天佑還不滿意,我當這主任就一年多,就被蔣天佑的人頂替下來。索性我一不做二不休,當時正趕上衛生部門反腐,當紀委調查我們醫院時我就全盤交代了,我主動交代退贓,檢舉揭發了其他人,最後沒有受到刑罰懲罰,但醫院已經容不下我了,那些最後透過關係手段保住自己位置的院領導和醫療體系的領導視我為眼中釘,巴不得除掉我以後快,最後我就被開除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古學梁這樣的人結交的朋友人品也可見一斑,孫浩想到。

孫浩:“這麼說,你都是受害者了?”

古學梁:“可不是嗎?你剛剛說蔣天佑是被蔡曉雨害死的,是怎麼被害死的?”

孫浩:“對了,這就是我今天過來要告訴你的事情。”

古學梁:“這就是你說的好事兒?”

孫浩:“你先別急,等我說完你就知道是好事兒了。”

孫浩將蔣天佑被謀害的過程詳細的告知了古學梁,古學梁也是聽的津津有味。最後,孫浩說完後問古學梁:“蔡曉雨在自殺前是不是來找過你?而且還跟你發生了衝突。”

古學梁:“是有這麼回事兒。這麼說吧,全程是他打我,我沒有還手,我知道他對我有怨恨,就當我還她的吧。那天,我帶著家人去商場,中途我去洗手間,不料正巧遇到蔡曉雨。她見到我二話不說就上來撕扯我,當時她情緒很激動,而且看上去也不怎麼正常,我就一直躲,並給她賠禮道歉,但她還是不放過我,把我手臂和脖子都抓破了。最後沒辦法,我只好跑了。之後我也沒報警,就當給她賠不是了,算是兩清了,因為當時我在得知她跟蔣天佑那晚的具體事情後,是我離開了她。”

孫浩:“她當時用指甲抓傷你,你的傷口深不深?”

“反正不淺,你看我這脖子這裡,現在傷疤才掉,印記還是很深的。”古學梁翻開衣領指著脖子那道傷口痕跡說。

孫浩:“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好事。蔡曉雨攜帶狂犬病毒假扮醫生給蔣天佑包紮傷口,趁機用被病毒汙染的醫用品給蔣天佑處理傷口,蔣天佑因此感染病毒而死,她這是預謀了很久,手段極其隱秘,所以,我們判斷那天在商場蔡曉雨也是故意抓傷你,因為在她的指甲縫隙當中可能也攜帶了大量的狂犬病毒,目的就是要將病毒傳染給你。”

“什麼?”古學梁聽後臉色大變。

孫浩:“你現在還沒有發病,說明要麼沒有被感染,要麼病毒還在潛伏期內,現在打疫苗還可能有效果,越早越好。”

“我草,你他...你怎麼不早說。”說著,古學梁跳了起來奪門而出,也顧不得他公司老總的形象,狼狽的跑了出去。

孫浩聽著古學梁漸漸消失的腳步聲,心中真希望古學梁被病毒感染上,更希望在古學梁疫苗注射後身體產生抗體前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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