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完美的犯罪不是手段有多麼的隱秘和天衣無縫,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當然也並沒有完美的犯罪,幾近完美的犯罪不過是讓人難以發現,讓時間抹去罪惡的痕跡,最終讓罪惡融入這歷史的星辰大海永遠的淡漠在人類社會的洪流中。

幾人各懷心思的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孫浩打破沉默說:“看來,蔡曉雨謀殺蔣天佑可是做足了功課,你看這筆記本當中夾著的這些資料單。”

田曉生:“是啊,每一個環節都銜接的如此緊密,計算的如此精準。其實蔡曉雨所實施的這些手段並不見得有多麼高明,但是很細緻。我認為蔡曉雨犯罪手段的高明之處在於她用這樣的手段對陌生人或是不怎麼熟悉的人實施這樣的犯罪,關鍵是還成功了。”

王鳳霞:“如不是蔡曉雨親自將自己的犯罪以這樣的方式陳述出來,那這件命案或許又將成為懸案。”

田曉生:“懸案至少是被認定為犯罪的案子,而這樁案子一開始就被當成個意外,也就是是說不認為是犯罪。”

孫浩:“蔡曉雨所做的這些看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蔣天佑公司對面的電子商品銷售店內將小米智慧攝像頭開啟,將攝像頭對準對面蔣天佑公司的大門,用手機連線智慧攝像頭,這樣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蔣天佑進出公司的具體時間。”

田曉生:“是啊,假裝交通管理部門工作人員聘請統計公司,對那條路上的紅綠燈間隔資料及路上每個時間段的車流量做詳細統計,並預算車輛在不同時間段不同路段的車速,精準的預測到蔣天佑行駛到她放車釘的地點。”

孫浩:“她這地點選擇的也很好,剛好周邊的監控少,或是監控損壞,這樣監控系統就不能抓拍到她的一舉一動,在確定合適地點後,她就在附近找了家診所上班。”

田曉生:“用她姐蔡曉雲的證件應聘到這家診所,因為她跟她姐的長相簡直是一模一樣,所以沒人能發覺她冒用證件這一事實。”

孫浩:“蔡曉雨雖然脫離自己所學專業已經好幾年,而且也沒有順利完成學業,但她的神經學知識並不差,而且在精神病院還斷斷續續的讀了不少自己專業的書,所以診所應聘她時她能熟悉的論述這方面的專業知識,以至於診所內的醫生對她的認可度非常的高,在診所工作也得心應手。”

田曉生:“而且她找的這個叫方強的職業舉報人也是非常的合適,將蔡曉雨的計劃實施的非常到位。”

“我說你們這樣你一言他一語的配合的倒是挺默契的啊?一唱一和,你們咋不去演二人轉呢?幹嘛非要用重複已經表述出來的文字?我就問接下來該怎麼辦?”王鳳霞看著兩人一本正經的分析的頭頭是道的模樣沒好氣的問道。

“接下來怎麼辦?”孫浩問。

田曉生:“怎麼辦接下來?”

“我說你們要幹什麼?小孩過家家嗎?把這麼嚴重的命案當兒戲?”王鳳霞故作生氣。

田曉生:“你說怎麼辦?法醫同志。被害人跟兇手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怎麼辦?把兩個死人挖出來進行對峙審判?”

孫浩調侃道:“我想這個辦法可行。”

王鳳霞:“說正經的,古學梁怎麼辦?蔡曉雲說他也被蔡曉雨抓傷過,萬一當時蔡曉雨的指甲縫隙當中攜帶了狂犬病毒呢?”

孫浩:“其實吧,不知道為什麼,當我得知蔣天佑是被蔡曉雨設計謀殺後,我心裡不是悲憤反而是輕鬆加愉快,用罪有應得來形容蔣天佑的結局是再好不過了。”

田曉生:“對於你產生這樣的想法我不做批評。不過還是要通知古學梁,讓他儘快去做個檢查,王法醫,如果蔡曉雨當時的指甲縫隙當中真的攜帶了大量的狂犬病毒,古學梁感染的機率有多大?”

王鳳霞:“這個不好判斷,看運氣,有一定的感染風險,不過這要看當時蔡曉雨指甲縫隙當中攜帶的這種病毒的多少和這種病毒在空氣當中暴露的時間有多久來判斷,但這些現在都不好判斷。”

田曉生:“如果當時蔡曉雨的指甲縫隙當中攜帶了大量的狂犬病毒,那時間過了這麼久,打疫苗還有用嗎?”

王鳳霞:“只要發病前打疫苗都有用,只不過越早效果越好,病毒在身體潛伏期間只要沒有複製,在此期間注射疫苗並在身體內產生抗體,是可以防止狂犬病發作的,如果一旦病毒開始複製,這時候再注射疫苗,幾乎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田曉生:“這樣,趕緊通知古學梁去醫院打疫苗。將蔡曉雨謀殺蔣天佑這事情出一份詳細的報告交給局裡並轉交給蔣天佑家屬一份。”

孫浩:“但古學梁幫助蔣天佑強姦蔡曉雨這一案就這樣算了嗎?”

田曉生:“如果你有興趣,你可以自己私下偵破,我給你這權力,不過你只能自己來偵辦。還有,王鳳霞,蔡曉雨描述的對蔣天佑實施的這種感染病毒的操作感染機率有多大?”

王鳳霞:“開放的傷口,高濃度的含有病毒的凝膠混合液,高汙染的包紮傷口的紗布,然後是被嚴實包紮的傷口,而且病毒是經過特殊途徑進行儲存的,這種感染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這次是蔡曉雲主動約的蔣天華見面,見到蔣天華後,蔡曉雲的臉上泛起了沉重的表情,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眼神甚至都不敢直視蔣天華。還是蔣天華打破這尷尬的局面,直截了當的說:“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哥的死亡原因。”

蔡曉雲:“也不是很早,是在蔡曉雨死後一段時間,我收拾她的遺物時,在這個筆記本上發現了這篇筆記,但一開始我並沒有打算讓這事情真相大白。”

蔣天華:“但後來你為什麼還是將這件事情交給警方了?”

蔡曉雲:“因為你們也懷疑蔣天佑的死因,而你又將之前蔣天佑的犯罪證據交給了我也交給了警方,我很感激你,我猶豫過後,才決定這樣做。但我不敢直接告訴你,假如一開始我就將真相告訴你那我還好面對,後來,我覺得虧欠你,內心很矛盾,我擔心你會恨我,到時候會反目成仇,難得遇見你這麼個善良的人,到時候朋友都做不成。”

蔣天華:“這沒什麼,事情的詳細情況我都知道了,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其實吧,雖然我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一開始在我內心當中甚至是痛恨蔡曉雨的,但很快,我就想通了,我哥他也是罪有應得,這是他之前對蔡曉雨犯罪種下的因,所以才會得到這樣的果。”

蔡曉雲:“但他必定是你哥,而且還這麼疼你。”

蔣天華:“兩個層面上的情感,一個是是非曲直的判斷,一個是親情的牽掛。”

蔡曉雲:“上次聽你說,你父親還責怪你沒經過他同意就向警方報案,現在真相出來了,那你父親該對你另眼相看了吧?事實證明你這樣做是對的。”

蔣天華:“我爸對我是內心的偏見,我做事情的正確與否不是關鍵,不是他所關心的,偏見是很難改變的,這最終原因可能是因為他根深蒂固的觀念。不過我有一點搞不明白,蔡曉雨既然都已經對生活失去的希望,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在她內心當中應該早已經產生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想法,她生前唯一的執念就是要報仇,如果她復仇不成功,那她是不是就不會選擇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蔡曉雲:“或許存在這種可能,但即便活著也是一種痛苦。蔡曉雨為了報仇瞞著我做很多事情,她能在她犯病的情況下還極力偽裝表現出正常,可見當時她內心的執念是多麼的深。”

蔣天華:“可她並沒有完全復仇成功,害她的人還有古學梁,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曾經最愛的人。”

蔡曉雲:“誰知道她當時是怎樣的心裡,可能蔡曉雨對古學梁剩下的不僅僅只有恨,所以最終才放過古學梁。不過我知道蔡曉雨出院後曾經跟古學梁發生過沖突,她抓破了古學梁的手臂和脖頸的面板,不知道是不是蔡曉雨故意所為。”

蔣天華:“蔡曉雨對古學梁懷恨在心,她這樣做很正常。”

蔡曉雲:“我在想,蔡曉雨是不是將那種病毒攜帶在自己的指甲縫隙當中,再用指甲將古學梁的面板抓破,這樣就能達到將病毒傳染給古學梁的目的。如果這樣,按說古學梁現在也應該已經發病,狂犬病毒的潛伏期雖然很長,但一般感染後的發病期高發於被感染後的兩個星期到三個月之間。”

蔣天華:“可能古學梁並沒有被感染,或是還在潛伏期內。”

蔡曉雲:“不管怎樣,古學梁應該已經安全了,不管是沒感染還是在潛伏期內進行疫苗干預,他應該都會相安無事。”

蔣天華:“哎!為什麼壞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呢?而受傷害的總是好人。”

蔡曉雲苦苦的笑了笑說:“因為我們無法打破內心當中關於善惡的平衡。”

蔣天華:“據說犯抑鬱症的人都比較聰明,不知道是真是假?”

蔡曉雲:“你這樣觀點是沒有科學依據的。”

蔣天華:“我覺得你就很聰明,蔡曉雨就更不用說了。”

蔡曉雲:“你的意思是這種病越嚴重越聰明?我現在病情還不重,所以聰明,但沒有蔡曉雨聰明,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蔣天華笑了笑,然後吞吞吐吐的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同命相連的人能不能打破朋友關係往進一步發展,我想你這麼聰明應該早已經看出了我的心思了。”

蔡曉雲愉悅的表情凝固住了,她仰頭看向深藍的天空,她看到了那一泓清澈明亮,但又渾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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