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田曉生一籌莫展之時,專案組一小組找到一項重要線索,那就是李文勝的那輛跑車。這輛價格不菲的跑車是李文勝揹著李德忠央求其三叔給他購買的,李德忠不容許李文勝開太貴的豪車,所以給李文勝配的是一輛四個圈的A系豪華轎車,自始至終,李德忠都不知道李文勝有一輛跑車,所以,一開始李德忠提供給警方關於李文勝的車輛資訊時還是那輛他知道的車輛資訊。而李文勝為了在自己父親面前隱瞞自己這輛跑車的事實,所以他不敢將這輛黃色跑車停在自家車庫內,而是停在小區的地下公用車庫。

後來,是在警方調查走訪時,李文勝的三叔才想起來曾經給李文勝買過一輛跑車的事情,於是才將這輛車的資訊告知警方,而警方也判斷李文勝失蹤那晚應該就是開著那輛跑車出去的。後來在調取小區地下車庫車輛的出入監控時發現了這輛跑車蹤跡,是當夜凌晨一點多鐘從車庫開出然後駛出小區的,再經過幾條主街,最後便消失在道路的影片監控當中。從影片監控當中發現,這輛黃色跑車在駛出小區後先後經過一段寬敞主路,也經過一段狹窄些的老舊街道,但無論是怎樣的路,車輛行駛的都非常慢,行駛速度大概在三四十碼的速度,然而當時正是深夜,道路上的車輛非常少,又是這種跑車,所以專案組判斷當時開車的人要麼不是李文勝,要麼就是李文勝已經被劫持。從幾張抓拍照片當中發現開車的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所以不能判斷開車的人具體是誰?車輛副駕駛位置上能看到有物體存放,是個紙盒子,但也不能確定紙盒子下有沒有人或其他東西。

再有就是小區地下車庫內的監控,但車庫內的監控很不完善,燈光也暗,所以在小區的地下車庫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最後,警方根據黃色跑車最後消失的那個路段的監控,以此路段為中心展開排查,巧的是這路段是中山街一入口路段。中山街是一處老的街區,街區內影片監控也不完善,只有進出街道的路口才有監控,街區內的監控大多數已經損壞,更多區域根本就沒有監控,地面也是凸凹不平,很多道路並不適合地盤低的跑出行駛,街道里面衚衕眾多,所以專案組判斷這輛車應該還隱藏在中山街的某個地方。

果然,警方在中山街內的一處廢棄倉庫的院子裡找到了這輛黃色跑車。車是用一張深色的帆布蓋著的,帆布上面及周圍壓上了石頭磚塊等,而更為巧合的是這處倉庫居然跟那片爛尾樓相隔不到三百米遠。

中山街這處老破小的街道早在七年前就進入改造當中,當時這片區域要完全推倒建成全新的現代化生活區,但這個龐大的專案剛進展就擱淺了,也就是以那幾棟爛尾樓為擱淺標誌。

專案組透過技術手段開啟跑車,在車內發現了一些雜物,有香水、女性的化妝品、成人用品等,專案組將這些物品帶走調查,對物品上的指紋一一進行比對,但都一一排除指紋人員的作案嫌疑。

又是一個不連貫的線索。然而專案組也有意外收穫,居然在這處廢棄倉庫內發現一張棺柩,這棺柩看上去非常厚重大氣,是用黑色油漆上色的,擺放在廢棄倉庫的一個柱子後面的角落裡,同樣用一張深色帆布蓋著,而這張帆布的顏色跟蓋那輛跑車的顏色完全相同。專案組將兩塊帆布放在一起,居然發現這兩塊帆布是一塊帆布分割開的。這說明隱藏李文勝跑車的這人跟遮蓋棺柩的人是同一人,至少是有著密切關聯的人。

於是專案組趕緊對這張棺柩展開檢查,專案組發現棺柩上有明顯的水跡,說明是被人為處理過,結果可想而知,又沒能從棺柩上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專案組走訪了附近的居民,都說沒見過這裡隱藏的跑車和棺柩,對於放置在這裡的棺柩,附近的人說很正常,說這地方老人多,這兩年新冠流行,去世的人也多,所以對於家裡有老人的特別是那種有著慢性基礎病的老人的家裡,都會早早的備好這東西放著,以備不時之需,但對於這尊棺柩,卻沒人知道是誰家的。就這尊棺柩的品相和材質來看,絕非一般普通人家能製造的,按照行情,這尊棺柩的價格不低於十萬以下,這裡居住的居民大多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家,有錢的早就搬走了。

根據這一資訊,田曉生判斷棺柩肯定不是來自中山街內的居民家,既然不是這裡居民的財物,棺柩的主人為什麼會把這種不詳物放到這裡?還有那輛跑車,這些是否跟殺害李文勝幕後的兇手有關聯?田曉生髮現,兇手每次作案都會故意留下些犯罪線索,但卻抹去這些線索相關聯的接點,好像每個線索都與案件有關,但又各自獨立。

又是中山街,田曉生進一步斷定這背後的兇手肯定就是林佑,雖然林佑沒有親自出面來實施這些犯罪,但他可以遠端操控這類犯罪,所以,林佑很可能不是一個人在犯罪,當然不是很可能,是一定,他一定有同夥,這同夥可能是一人,也可能是更多的人。

於是田曉生安排專案組趕緊秘密調查林佑的後臺通訊記錄,雖然他知道這種調查結果可能不盡人意,因為兇手犯罪手段如此隱秘細緻,不可能不想到警方要調查他的通訊情況,但田曉生還是這樣做,他沒有別的選擇,哪怕有一絲的蛛絲馬跡和希望也不能放過。

田曉生來到精神病院,詢問過後得知華姐已經被其家屬接走了,從精神病院的醫生那裡得知,華姐在此期間一直瘋瘋癲癲,根本沒有正常過,但也不具有人身攻擊的危害性。醫生描述說可能是因為華姐突然間受到驚嚇讓其神經短路,導致精神崩潰,所以就成神經病。因為沒有危害性,這類疾病並不屬於精神病院收治物件,也就允許家屬將其接走治療。

田曉生找到華姐家,讓人找理由把華姐的丈夫支配到一邊,田曉生認真觀察華姐的行為舉止,發現華姐要不就是在那裡發愣,要不就是在那裡自言自語,自言自語的內容常人根本無法分辨。田曉生一直觀察華姐的舉動有半個多鐘頭,無論是當面觀察還是隱藏起來秘密觀察,華姐自始至終都是這種行為。

最後,田曉生來到華姐跟前,一臉嚴肅的跟對華姐說:“別裝了,李文卓的死因我們已經調查出來了,她不是自殺。”

田曉生邊說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華姐。華姐坐在木椅子上兩眼直直的看著前方,面無表情神情呆滯。

田曉生又說:“我們查了李文卓的通訊,有個叫‘墜落在地獄的天使’,你是知道這個人的。”

華姐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臉上的肌肉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田曉生儘量剋制住自己讓自己保持鎮定,說:“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為林秀芝報仇,但你們這些手段無非太殘忍了些,李德忠已經交代他為李文勝他們犯罪製造偽造的事情,你們大可不必用犯罪的手段來進行報復,法律會給那些害死林秀芝的人以相應的懲罰,一定會的,所以,你告訴我,李文勝的屍體你們藏在哪裡了?”田曉生見華姐無動於衷,又說:“可能你也不是為了林秀芝報仇而做出這些事,只是剛好因為林秀芝的死,你藉此機會實施謀害手段,以此將矛頭引向林秀芝的親人從而達到你違法犯罪又能逃避法律制裁的目的。”

這時,華姐終於變換了行為舉止和表情動作,她朝著田曉生嘿嘿一笑,繼而嘴角流著口水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又是說天又是道地的,時而語言清晰時而口齒模糊。

壓抑已久的田曉生終於爆發了,他指著華姐惡狠狠的呵斥道:“我告訴你陳夢華,別以為你裝傻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我們有的是手段,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的犯罪線索,現在你不說,到時候你想說都沒機會了.......”

田曉生正吼的起勁,突然聞到一股味道,他不由得看向身邊的王鳳琴。

“好像是小便失禁了。”王鳳琴淡淡的給了田曉生這樣一句話。

華姐的丈夫聞聲趕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個老實人,看到這場面,只好諾諾問:“怎麼了警官?我老伴沒有攻擊性的,她只是神經了,是神經病,不是精神病。”說著,這老漢上去使勁拉扯華姐,讓其閉嘴不要再胡言亂語,但很快發現了華姐褲子上溼的一大片,於是給田曉生說:“真是不好意思了,你看這?”

田曉生:“你趕緊去給她換衣服,彆著涼了。”說完,田曉生轉身走開了,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華姐真的瘋了,那真是太悲哀了。

但田曉生幾人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華姐嗚嗚的哭聲,這又讓田曉生迷茫了,她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這哭泣又是為什麼?是自己剛剛的話對她有所觸動?還是病情發作的反應?真讓人搞不懂。哎!人真是太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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