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敲響了房門,很快,房門開啟,一位中年婦女站在門邊上下打量著孫浩問:“你找誰?”

這時,田曉生從孫浩背後走出來,說:“林佑在家嗎?”

“原來是田隊長,你這沒穿警服我還差點沒認出來,快快,裡面請。”中年婦女客氣的將田曉生和孫浩請進了屋,這中年婦女就是林佑的妻子高傑。

田曉生一腳踏入林佑這新家,頓感整個屋內的豪華,高檔的沙發茶几一樣不少,牆上的貼紙和吊燈盡顯氣派,客廳雖然不是很大,但擺放的物品琳琅滿目井然有序,陽臺上擺放著整齊的花卉,雖然田曉生不熟悉花卉藝術,但多少也能看的出來這些盆景花卉的名貴。還有就是酒櫃上擺放的瓷器和牆壁上掛的字畫,如果都是真品,那可價值不菲。

田曉生很不自在的坐在那張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孫浩挨著田曉生坐下,高傑給兩人倒上了茶水放到他們面前。

“林佑呢?還在睡覺嗎?”田曉生左右觀望著問道。

“睡覺?這都中午了還睡什麼覺?睡午覺還早了些吧?”高傑調侃道。

田曉生:“那他在幹什麼?蝸在屋裡也不出來。”

高傑:“他在廚房做飯啊?這都中午了,奧,對了,我得讓林佑加兩個菜。”說著,高傑往客廳那邊廚房走去。

“別別,我們吃過飯了。”田曉生連忙起身拉住高傑,又說:“我們在單位食堂吃過飯了,這中午也沒事,出來轉轉,就想到了你們家。說是你們搬新家了,也沒來拜訪,就今天中午有時間來看看,還別說,你這房屋還真不錯。”

高傑勉為其難的笑道:“哪裡,就這樣,反正就是住著嘛,嗯,你們在這裡先坐一下,我去給你們洗點水果。”

田曉生雖然推辭但還是攔不住熱情的高傑,等到高傑進入廚房,孫浩趕緊給田曉生說:“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在這裡很不自在。”

田曉生:“我也很不自在,但你能說出是哪裡讓你不自在?”

孫浩:“說不上來,是感覺。等下她出來我們就告辭吧。”

田曉生:“你忘了我們是幹什麼來的?越是不自在的地方才越有問題,人的本能會趨利避害,不自在說明是不好的,人的本能感受到這種不好說明有問題。”

孫浩:“你這判斷有些牽強,我覺得吧,一個酒鬼家裡是不應該這樣整潔的。”

田曉生:“但他有一個勤勞的妻子啊。”

孫浩:“不是說他這妻子整日喜歡逛街打牌嗎?”

田曉生:“她的這些喜好跟做家務不衝突。”

孫浩:“也是,酒鬼居然都做飯了?”

田曉生皺起眉頭思考起來,這時高傑從廚房出來端來了大櫻桃和枇杷等高檔水果。

田曉生隨手從果盤裡捏了一顆大櫻桃用手指抹去車厘子表面上的水,起身準備往廚房去看看,正走幾步剛到餐桌旁,不料與端著菜出來的林佑剛好照了個面。只見林佑雙手端著一個餐盤,手裡還夾著一支炒菜的鐵鏟正走過來,看到田曉生後林佑趕緊說:“快坐快坐,準備吃飯。”

田曉生扭頭看向孫浩,剛好與孫浩的目光相對,兩人都用眼神發給對方不言而喻的暗示。

“不了,我們吃過了,你們吃,你們吃。”田曉生不得不客氣的推讓。

林佑將端著的這盤菜放到餐桌上說:“你們別客氣,是不是嫌我們家的飯菜不好?我跟你們說,裡面還有菜呢。”

田曉生不得不做出柔腹的動作和為難的表情說:“我們這是真的吃過了,你看我這撐的,就是吃的太飽所以才出來走走,於是想到你們家。哎?你這菜做的可不錯嘛,這是紅燒排骨。”

田曉生是迫不及待的想岔開話題,但說出後面這句話又想到這不還是圍著飯菜展開的話題嗎。

“就是,我老公做的菜味道可好了,快坐下來嚐嚐。”高傑拿著碗筷也走了過來。

田曉生一看高傑手裡拿著四副碗筷,想到肯定是推託不了了,於是就招呼孫浩過來坐下。兩人是真的剛吃過午飯,但田曉生既然招呼了孫浩,一點胃口都沒有的孫浩只好坐了過來。

很快,菜上齊了,一共是四菜一湯,但有兩個菜是冷盤,一個是涼拌牛肉,一個是涼拌黃瓜,看來是在田曉生他們到來後新加的菜。菜上齊後,林佑拿來了酒,給田曉生和孫浩的玻璃酒杯都斟了滿滿一杯,而給自己只倒了小半杯。

“怎麼?只喝這麼一點?”田曉生問。

林佑笑道:“哎!酒量大不如以前,前些時間喝傷了,不敢多喝了,身體要緊。”

聽到這話,讓田曉生感到之前聽說這林佑整日爛醉如泥這一說法並不準確啊?這麼來看,林佑是個有節制的人才對。

“隊長,工作時間,要不要喝酒?”孫浩在田曉生耳邊小聲問道。

田曉生:“把‘要不要’去掉,喝。”說著,田曉生端起酒杯說:“來來,祝賀林佑搬新家住新房。”

四人舉起酒杯,田曉生將酒送到嘴邊聞了聞,說好酒,酒味清香,於是飲下一口,頓感滿口火辣,如火燒一般,一直燒到胃裡。田曉生髮現,自己剛剛說的這句話並沒有讓林佑產生任何異樣表情,看來林佑並沒有被“搬新家住新房”這句話所刺激到,甚至都不能從林佑表情上看出半點悲傷,對林秀芝的悲傷,不過對於林秀芝的死,這也過去大半年時間,正常人是不會再將悲傷掛在臉上的。

林佑:“哎?田警官的品味可不錯啊,這可是純糧食釀造的酒,老家一個伯伯釀造的,回頭我給你裝點你拿去喝。”

田曉生推辭道:“這可使不得,我們可不能收你的東西。”

林佑:“放心田警官,這酒不值錢。”

酒過三巡,田曉生指著客廳裡掛著的字畫和那酒櫃上擺放的瓷器說:“這些玩意兒我看都是正品,難道林大哥還有這文化?都收藏起這麼高檔的藏品了。”

林佑跟田曉生豎起大拇指說:“田警官,你可是見多識廣,你這隨便看看都知道真假,眼光真高,不瞞您說,這些還都是真的。”

“真的?”田曉生故意反問。

林佑認真的點了點頭。

田曉生:“那可價格不菲啊,我看這些都能再買你這樣的房子好幾套呢?”

林佑:“肯定很值錢。具體能值多少錢我也不知道。”

田曉生疑問道:“你也不知道?”

林佑:“是啊,不知道,這些都不是我的。”

田曉生:“你說這屋裡的東西不是你的?”

林佑:“不瞞田警官了,別說這些古董字畫,就是這套房屋包括這房屋內的東西都不是我的,我們只是住進來。這房屋是一富商的,這富商常年不在這邊住,據說在外做大生意,這房子空著,裡面放了這些貴重的東西,所以就讓我們來住,主要是幫他看管這些值錢的玩意兒。”

田曉生:“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一直以為這房子是你買的,之前聽說你在外搞工程發了筆小財才買下這處房屋的。”

林佑苦苦的笑了笑說:“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發財?這世上比我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他們都沒怎麼能發財,我哪裡有這運氣?上天又不會特意眷顧我。也就是親戚朋友老在問,我索性對外這麼說。”

田曉生:“這麼說,這富商給你們開的工資應該不低,畢竟你給他管理這麼貴重的東西。”

林佑:“是不低,那富商有錢,我只管把他這些玩兒守好,給的錢足夠我們一家人生活,還綽綽有餘。”

“原來如此。”田曉生心裡想到。

幾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田曉生原本想把林佑灌醉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套出些資訊,但沒想到這林佑的酒量實屬大的無邊際,田曉生酒量不算差,都已經喝的二麻了,更別說孫浩了,孫浩早已經撤離飯桌靠在沙發上仰著頭在數天花板上的花紋了,然而林佑卻還異常的清醒。

田曉生想到將林佑灌醉套話這樣的做法是行不通的,於是想趕緊散場,剛好這時高傑也接到約麻將的電話,於是幾句客套話一說,這酒局就散了。

田曉生藉故吃撐了在林佑這房屋內走動走動,林佑也熱心,帶他參觀了這大平層的每個房間,當來到儲物間時,田曉生髮現儲物間堆滿了空酒瓶但仔細發現有更多未開封的酒。

田曉生當即明白了什麼,故意指著那些空酒瓶說:“你這是喝了多少啊,居然留下這麼多?”

林佑:“前段時間,我整日醉生夢死沒有一點生活希望,只有不停的喝酒才能讓我忘掉煩惱忘掉悲傷。”

田曉生:“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節制的喝酒了?”

林佑:“大概半個月前吧!”

田曉生:“你是怎樣戒掉嗜酒成性這習慣的?”

林佑:“那次差點喝死了,喝的胃出血,疼的我難以忍受,後來我想了想,即使自己喝死了,有些人也回不來了,哎!都是命啊,只有認了唄。”

看著林佑哀嘆的樣子,田曉生想到林秀芝的死並沒有讓林佑完全忘記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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